裘靖禾沉思幾秒:“走吧,我們和武林盟主沒什麽關係,也不會有交集,先去找炎煞和炎烈吧。”

賀景州垂眸,和她一起轉身。

武林大會哪兒有這麽快就結束,來的人那麽多,功夫高強的人也不少,高手過招時間雖短,但是卻精彩,還有很多人上前挑戰。

但凡最後的人勝出,經過武林盟主對他們的研究,才能決定要不要將這個人設定成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人品,性格,還有能力都是考察的重點,不然帶著一群正道人士往魔教那邊去,算是個什麽領導人?

炎煞和炎烈本就無意參與這些事情,兩人能來這邊也不過是因為和現在的武林盟主熟悉,他們本是好友,奈何各自理想不同。

身份也大不相同,所以才會產生了兩條路。

雖然炎煞和炎烈一直被他們的師傅養大,但不經常在魔教裏待著,魔教上下都知道並且認識他們兩個,卻不經常見到他們。

炎煞和炎烈的武功也是在外實戰時間比較長,經驗比他們要豐富,也是在外麵跟人打鬥,為了存活的時候認識的。

現在能有這麽深的友情,也是因為不打不相識。

但是,誰都沒能想到,之前和自己一直熟悉的人,居然是兩個派係的頭頭。

炎煞和炎烈兩人此時已經在出口處等著他們兩個了,而此時在現代的他們兩個的,腦子裏的記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之前他們是不認識的,隻是通過皇後和皇帝這條線相識,現在他們的記憶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人還在那雙胞胎的身體裏,被迫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記憶,麵上有幾分痛苦,但是卻無法製止這些事情的發生。

炎煞和炎烈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直接轉身,帶著他們找了個安全的地方。

這邊並不適合談話,很可能會被別人聽到。

“我們兩個都到了,有什麽話直接說吧。”確定不會有人聽到看到,炎煞才開口,他的模樣和一開始見到蘇亞澤的時候非常相似,那個時候就是炎煞在掌控蘇亞澤的身體。

炎煞這個人一向高冷,但是對外人展現的又是非常溫柔的一麵,很像是個書生,並不像是魔教教主。

此時的他,一開口就將那溫柔給帶了出來。

裘靖禾壓根都不能把現在的他和剛剛那個訓斥她的男人聯係到一起。

“我想問一下,你們的聖物現在在哪兒?”

裘靖禾也是直接,來就是為了問問聖物的位置,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被皇後放了起來,但是……她想知道聖物是不是真的能夠控製人。

炎煞的眉頭皺起來:“在國師府,怎麽?”

那東西皇後要了有用,畢竟是用來救命的,他們魔教上下的人都已經接觸過聖物,並不需要原本的蠱物在教中,隻要原本身上接觸蠱物的人直接種下就行。

這蠱物有兩對,一對是神秘人給了炎煞和炎烈,另外一對並不知道在誰手中,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炎煞和炎烈並不知道還有另外一對。

裘靖禾摸摸自己的下巴,這個時候的思路無比清晰:“你們兩個接觸過蠱物,是為了救人,但是魔教上下的人都有一個聖物上包裹的花紋紋身,是怎麽回事?”

“那是種蠱的表現,能讓人聽從於母蠱持有人的命令。”炎煞有些疑惑為什麽裘靖禾知道的這麽清楚,他們教中之事從來沒和別人說過,即便皇後知道,但皇後也不像是能隨便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人。

裘靖禾一頓,“你們確定你們身上的蠱物是母蠱嗎?”

“自然。”炎煞的回答很肯定,看了一眼在旁邊發呆的炎烈,皺起來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在發什麽呆!”

“他怎麽還不出來?”炎烈這才回神,看了一眼入口的方向,眸子中帶著不滿,“之前就說了別當那個盟主,他還不信!”

裘靖禾微微挑眉,側眸,目光和賀景州撞上,似乎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你管這麽多?真喜歡就去表達自己的心意,每天跟個小姑娘一樣在這裏搞相思算什麽?”炎煞的表情愈發鄙夷,心裏有些生氣,這小子這真的是……沒出息!

不就是個男的嗎!男的就不能表達自己的心意了麽,慫的跟什麽似的。

裘靖禾心裏確定了炎煞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倘若這人以後知道了炎烈會對那人有多執念,估計要掐死今天慫恿他去表達心意的自己。

炎煞將目光轉移回來:“你們兩個找我們到底什麽事情?”

“我們想去看看魔教。”裘靖禾笑眯眯的,她的重點在這兒,不進入魔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存在,比如能召喚魂魄的東西……

炎煞和炎烈皺眉:“你們非我教中之人,不能進入。”

“是不是隻要有那個子蠱在身上,就算是你魔教中人?就是能被你們控製?”裘靖禾再次問了一個很直接的問題。

“是。”

“那你看這個。”裘靖禾扯開自己的衣領,剛拉開一點,就被賀景州按住了手。

“怎麽了?”裘靖禾有些茫然,她剛剛發現自己這個木偶身體上有紋身的,給他們看看怎麽了?

“我們這裏,有子蠱。”賀景州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還記得自己是個女的嗎!雖然這兩個身體都已經被炎煞看到過了,但是現在他們的靈魂在這裏,就是一活生生的人,一個姑娘家家的,能隨便給別人看嗎!

裘靖禾後知後覺這男人是在吃醋,咳了一聲,拉住自己的衣領,點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沒錯,是這裏。”

炎煞和炎烈此時才反應過來,皇後原本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帶著這兩人進入魔教,不然的話,也不會搞一個新的身體,還特意做了紋身!

那妮子到底在想什麽呢?

炎煞蹙起眉頭,“行吧,等下跟我們走。”

裘靖禾在心裏感歎皇後的厲害,愈發覺得她們換了身體才是各自正確的路,倘若是她,在那偌大的皇宮裏,先不說能不能活著,即便存活下來,也做不到現在皇後這樣,遲早是會把自己給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