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裴說的倒是真的,因為他主子的身體確實不是他本人的,神秘人之前說過他的身體被別人搶占了,而這個人正是已經死去的尚書大人搶的。
楚靖裴一開始隻是尚書大人手下一個下屬,毫不起眼,但是在某一次他跟著一起出去做任務的時候,救了尚書大人一命,也不能這樣說,隻是為他擋了一刀,但是那個刀上麵是有劇毒的,他們當時碰到了神秘人,剛好神秘人把他們救了下來。
神秘人把這個八卦盤交給了尚書大人,但是楚靖裴並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是被這個神秘人救下來了。
之後,尚書大人就把楚靖裴當做了自己的貼身侍衛,基本上有什麽事情都會交給楚靖裴來做,相比較起來教主和副教主的存在,楚靖裴的存在雖然不起眼,但是卻比他們兩個都要親近尚書大人。
對於此楚靖裴覺得還是很慶幸的,因為在這邊他的生命即將垂危的時候,是尚書大人把他從這個世界裏拉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才能苟延殘喘活了那麽長時間。
即便是當牛做馬,吃盡辛苦,對於楚靖裴這樣的人來說,隻要活著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把他召喚到另外一個世界無異於是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生命得到了延長,他還有什麽理由不對尚書大人鞠躬盡瘁呢?
最主要的是楚靖裴很清楚自己知道尚書大人的秘密,而且知道怎麽維護神秘人的身體,因為尚書大人現在占據的身體就是神秘人的,至於神秘人的靈魂去了哪裏他也不太清楚,雖然他們一直在尋找,可是卻沒有任何線索。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為了尋找神秘人的靈魂,他們已經被迫召喚過來了很多這個世界裏的人,如果不再加以克製的話,那邊可能會發生大亂。
但是沒有找到神秘人的靈魂,尚書大人就沒有辦法將那個身體的機能給延續下去,他需要強占別人的身體,但是也需要將別人的靈魂給收服。
現在自己又被帶了回來,楚靖裴有些恐慌,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更何況自己還被困在了這裏,身邊躺著的就是尚書大人原本的身體,還有那破碎的八卦盤,如果是這個八卦盤把自己帶過來的話,那麽肯定也有辦法把自己送回去,但是楚靖裴沒有研究過這些東西,所以也隻能盯著那一地的碎片發呆。
在這裏他雖然是無所不能,但是前提是要有一個可以靈活活動的身體,他現在連身體都不能擁有,這個靈魂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
此時的賀景州和裘靖禾已經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距離他們在這個朝代的時間才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還在休息,所以並沒有前來打擾,畢竟這些天他們是挺辛苦的,再打擾他們的話就有些不太好了。
賀景州和裘靖禾猛的清醒,他們的手中還捏著那塊玉佩,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他們兩個還在木偶的身體裏麵,兩個人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沒有皇後和皇帝存在的地方他們根本不知道怎麽從這個木偶裏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和從上一具木偶身體裏出來的方法一樣。
“賀大人,我先嚐試一下,如果有什麽危險的話,你一定要及時製止我。”
回來這裏之後,裘靖禾才覺得自己的心情比之前要平靜很多,在那邊真的是各種想要發脾氣,可是在這邊的話,她能很輕易的控製自己的心情。
“你在這裏待著,乖乖的不要動,我來嚐試。”賀景州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危險?還說什麽有危險的話一定要製止她,明知道有危險的話,賀景州根本就不會叫她去嚐試!
裘靖禾都來不及製止,眼睜睜的看著賀景州從這具木偶的身體裏麵飄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那玉佩也隨著他的靈魂剝落落在地上,好在地上都是地毯,並沒有摔碎。
裘靖禾有些驚愕,下意識的去盯著**的賀景州,發現他的靈魂進入裏麵之後沒有任何反應,裘靖禾有些慌張,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賀景州的手指,發現這具木偶感知道的溫度是溫熱的。
“賀大人,賀大人,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何大人你不要嚇我呀,你趕緊睜開眼睛看看我,你有沒有什麽事情?”
甩了兩下他的手,發現沒有任何反應,裘靖禾下意識的往前傾了一下,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賀景州的臉頰,發現他的麵色紅潤,身體溫熱,脈息正常,一切都是生命跡象還在的痕跡,可是就是沒有睜開眼睛。
裘靖禾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坐在那裏急得幾乎要哭出來,她看到落在地上的玉佩,慢慢的彎下腰,撿起來,放在自己手中,仔細盯著它看了半天。
玉佩看起來很正常,沒有什麽詭異的地方,裘靖禾看了半天之後,將玉佩輕輕的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床頭櫃是棕色的木頭做的,晶瑩剔透的玉佩放在上麵之後有些透明,裘靖禾的眼神輕輕的掠過上麵,突然發現上麵的花紋有些眼熟,下意識的拿起來,對著黑暗的地方看了幾眼,瞳孔收縮。
“不要看。”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身旁傳來,裘靖禾下意識的回眸,一臉的驚喜,整個人都撲上去抱住已經清醒的賀景州。
“賀大人,你終於醒了!你剛剛嚇死我了,我以為……”
話才出口,裘靖禾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就落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怎麽就關不住自己的淚腺了。
賀景州有些心疼,溫柔的用手指給她擦去眼淚,見到她還沒有停止哭泣,輕輕的歎了口氣,把人抱在懷裏,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我這不是醒來了嗎?”
他沒有說自己剛剛沒能直接醒過來的原因是因為發現身體裏麵有另外一個靈魂,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裘靖禾的身體裏麵應該和他的身體裏麵情況是一樣的,但是現在裘靖禾的情緒很不穩定,賀景州選擇暫時不和她說這個事情。
“這個玉佩上麵的花紋和紋身一模一樣。”裘靖禾好不容易擦幹了眼淚,趕緊拿起來一旁的玉佩給賀景州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