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靖禾可以接受被賀景州當成孩子,但是她絕對不能接受被楚楚當成孩子,她們兩個現在可是情敵呢,這個女人把她當成孩子是什麽意思呀?
在裘靖禾的認知裏麵,果汁就是給小孩子喝的,所以她不能接受。
最主要的是平時賀景州就是這麽說的,裘靖禾不能喝酒的話就要喝果汁,因為裘靖禾喜歡甜甜的味道。
“無論酒精度數高不高,你都不能喝,過敏了怎麽辦?難受的還是你自己,聽話。”
本來裘靖禾還想鬧脾氣的,但是一想自己不能在別人麵前丟失了自己原本的形象,所以就秉著一副有些生氣的模樣,雖然挺可愛的,但是楚楚看到了之後還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賀景州那句話的最後兩個字完全安撫到了裘靖禾,她輕輕的點點頭,“賀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想吃這個。”
輕輕巧巧的岔開了賀景州和楚楚的交談,裘靖禾的眼角餘光看到楚楚氣的有些發青的臉色,嘴角輕輕的勾起來,假裝吃到了很美味的東西,實際上就是在遮掩自己無法控製的愉悅心情。
段之安在一邊圍觀了全程,嘴角也忍不住跟著翹起來,裘靖禾還是挺厲害的,看來並不用擔心賀景州會被楚楚騷擾了。
他們這頓飯吃的還是挺開心的,雖然楚楚會時不時的來搭話,但是賀景州基本上隻用了幾個字就搪塞了過去,即便楚楚表現的很明顯了,別人也跟著起哄,但是賀景州在一開始就說裘靖禾是自己的未婚妻了,他們即便再沒有眼色,也不會幫著楚楚去挖牆腳。
然而還是有人喝多了。
“咱們同學好久不見,難得聚在一起,不喝個暢快淋漓,怎麽能行呢?”
說話的這個人已經有一點醉意了,看起來眼神迷茫,身形都有些不穩,按住一邊的桌子,目光落在段之安身上。
“你喝多了,不如我帶你去房間裏休息一下吧。”一旁有人看不下去了,趕緊扶住他,免得這個人完全喝醉之後搞事情。
“我沒喝多,你看我的眼神!現在不是很清醒嗎!”那個人瞪大了眼睛,試圖讓別人看清楚他的眼神。
段之安看到這一幕並沒有說話,他也察覺到那個人盯著自己的眼神,稍微側身,往賀景州和裘靖禾身後躲了一些。
裘靖禾敏感的察覺到那個人和段之安之間有什麽過節,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把段之安完全遮擋在他們的身後,奈何段之安本來就比裘靖禾要高,所以,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高大的父親站在自家女兒身後一樣。
“你看起來真的不清醒了,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邊房間就在附近,你也別喝了,把酒瓶放下好嗎?”
拉住他的人有些哭笑不得,喝多了的人都不會覺得自己喝多了的。
“我沒有不清醒,我真的很清醒!段之安,你給我過來。”
突然被喊到名字的段之安被嚇了一跳,麵上帶著驚慌不定,但是他並沒有聽話的走過去,隻是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那個人。
“我讓你過來你怎麽不過來?你是耳朵聾了嗎?”看到段之安沒有動,那個人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手中的酒瓶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玻璃破碎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
段之安的眼神變得愈發難看,臉色也跟著蒼白了一些,他緊緊的攥住自己的手指,那樣子明顯再告訴別人他並不想過去,而且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這個人和段之安之間的交集並不是很多,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喝多了之後會要找段之安的事情。
“這才回來多長時間啊,就已經忘了我是嗎?”
那個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來了什麽事情,他們都知道段之安回國的原因,是因為家裏人發現了他的性取向和別人不一樣,所以對他下了封殺令,要麽回去繼承家業,找一個女人成家立業,要麽跟家裏人斷絕關係。
段之安很有骨氣的,自己一個人回到了國內,但是最近幾年好像聽說段之安的家裏對他的封殺鬆了一些,可是他們並沒有聽過段之安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了。
“你真的喝多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段之安看了那個人一眼,深呼吸幾次才把自己的情緒給壓製下來,他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的畫麵,但是每一個畫麵都讓他的心髒像是被人緊緊的攥住了一樣,有些無法呼吸。
“你們要是想要聊天的話,等你睡醒了之後再聊天好不好?先把瓶子放下來,萬一碰到了自己怎麽辦?”楚楚也趕緊上前,她雖然在賀景州那裏不能夠說上話,但是在其他人那裏還是很有威嚴的。
“楚楚,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這是我和段之安之間的事情,如果你管了的話,我可不能夠保證自己不會傷害你。”
那個人的臉色突然冷靜了下來,手中的玻璃對著楚楚指了過去,差點就劃到了她的臉。
在場的所有人心髒都被狠狠的揪了起來,裘靖禾的臉色也跟著一變,她覺得自己和這些玻璃真的挺有緣的,之前就因為玻璃受傷,這次可能還要因為這個玻璃再受傷一次了。
在那個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裘靖禾已經快步上前,狠狠的一腳踢在那個人的手腕上,玻璃碎片衝著桌子上的東西砸過去,一陣劈裏啪啦之後,那個人捂著手腕臉色難看。
裘靖禾伸手把楚楚拉到自己的身後,目光警惕,死死地盯著那個人。
“你瘋了嗎?!”賀景州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在那個人摔碎玻璃瓶子的時候,他的心髒就被揪了起來,他就知道裘靖禾肯定會出手。
這丫頭什麽時候才能冷靜一些,保證自己安全的同時再去救別人?!
裘靖禾跌落在賀景州的懷抱當中,她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沒事,本來她是真的沒打算管這件事情的,但是身為一個女人,她自然是知道臉對女人的重要性,所以她怕那個人酒意突然上頭,玻璃碎片真的劃到了楚楚的臉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