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度尼斯當初在看到這個任務的時候,本來還想著拒接的,但是他現在都已經接下來了,就是想看看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和賀景州說完之後,他們就把這個任務給取消了。

那邊的人自然是很生氣,想要把這個任務重新下,但是他們這邊的人就已經很明確的說了,如果想要活口的話就自己找人去抓,他們做不來這種綁架的事情,他們的任務要麽是目標死了,要麽是目標死透了送到懸賞人麵前。

這對懸賞人來說幾乎是一種挑釁了,他們都已經花了那麽大的價格把這個任務給發布出去了,可是沒有想到,閻羅的人在接了之後居然還給他們取消,甚至還把這個情報給泄露了出去。

這已經違背了他們接任務的最初規則,第一個準則就是不能把任務的情報泄露出去,可是他們居然和賀景州還有裘靖禾說了。

所以閻羅已經上了楚靖裴的黑名單,但是楚靖裴也上了閻羅這邊的黑名單。

如果楚靖裴現在對他們下手的話也是正常的了,不僅僅是對賀景州和裘靖禾下手,也可能出於報複的目的……

“但是怎麽就確定他是楚靖裴的人,而不是段家的人呢?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在我們參加婚禮的過程中,段家的人和楚靖裴的人已經聯合到了一起。”

這個說起來的話就有些不太對了,因為,如果隻是楚靖裴的人的話,針對他們也是很正常的,可是段家的人和他們並不相識,而且這件事情賀景州和裘靖禾並沒有參與,亞度尼斯也隻是作為藺南城的兄弟,參加一個兄弟的婚禮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所以這就直接排除了對方是段家的人的可能性。

“但是楚靖裴應該很了解我們,他們的行為方式也不太像是楚靖裴的人。”

賀景州通過後視鏡觀察了半天,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他們一時之間不能確定背後跟著他們的人到底是誰,隻能先給藺南城打了電話,看他那邊有沒有什麽情況。

“我們這邊情況一切正常,沒有人追到這裏來,我們已經安全到家了,你們那邊到底怎麽回事?需要我找人去支援一下嗎?”

藺南城在得知他們那邊是什麽情況之後,眉頭緊緊的皺起來,思索著要不要給艾伯特導演打個電話。

“不用我們這邊能夠解決,主要是你們兩個那邊沒有什麽事情就好了,去享受你們的洞房花燭夜吧,再見。”

賀景州快速的掛了電話,因為後麵的車已經追上來了,他們打算在這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對他們下手。

車身狠狠的顛簸了一下,裘靖禾有些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被撞的往前傾了一下,賀景州趕緊抓住裘靖禾的手,把人帶到自己的懷裏,眼神漸漸變得陰沉。

“我們現在可能要擺脫他們,所以車速會比較快,你們兩個坐好了。”

此時的賀景州和裘靖禾非常鎮定,他們又不是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當初還碰到過私生追車呢,私生還往他們的車裏扔東西,雖然不比外麵的這些人凶殘,但是這種情況他們兩個已經經曆過一次了,此時根本不會暴露出來他們的真實情緒。

反倒是安娜和賀景雲有些慌亂,他們兩個也在這輛車上,司機是亞度尼斯,從他們開始談論後麵的人到底是誰的時候,賀景雲就已經有些懵了。

安娜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兩個迷茫的人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當個鵪鶉。

聽到亞度尼斯讓他們坐好之後,兩個人趕緊抓住旁邊的把手,麵上帶著幾分慌張,想要問問賀景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當前的情況並不允許他們兩個都說話。

賀景雲是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事情的,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的看向了自家大哥,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家大哥居然被人跟蹤!

雖然知道新聞上那些私生追車是一件很可惡的事情,但是賀景雲從來沒有體驗過。

“砰——”

賀景雲腦子一團亂糟糟的,正當他打算開口的時候,他們的車子再次被撞了一下,車身猛的往前竄了一點。

他有些驚慌的看著後麵,車後麵的玻璃已經被打碎了,也不知道對方丟了什麽東西進來。

賀景州和裘靖禾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往著後備箱看過去,車窗打碎之後就是後備箱,那個人丟進來的東西看起來有點眼熟。

裘靖禾的眼尖,看到了那東西又是那個俄羅斯套娃。

“這東西不是已經被我收起來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裘靖禾愣了一下,沒能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小心!”

賀景州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他的目光還在那個俄羅斯套娃上麵,突然看到那上麵的花紋開始蠕動,隻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經竄到了他和裘靖禾的麵前。

他趕緊把裘靖禾推開,花紋從他們兩個中間穿了過去,貼在了亞度尼斯的座位後麵。

裘靖禾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有點難受,她下意識的捂住胸口,接著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疼痛從心髒那裏傳了出來,一時之間喘不上來氣,裘靖禾的臉色開始發白。

“小禾!”

賀景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把人往自己懷裏帶,看了一眼那個花紋,手中也不知道拿到了什麽東西,朝著那個花紋狠狠的砸了過去。

坐在前麵的亞度尼斯猝不及防,被這東西砸中了後腦勺,有些蒙圈的往後看了一眼:“怎麽了?”

花紋仿佛在嘲笑賀景州一樣,整個模樣都扭曲了幾分,再次朝著裘靖禾衝過來。

“賀大人……”

裘靖禾的聲音有點虛弱,她現在已經疼得說不出來話了,可是還是要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別說話。”

賀景州的目光四處看了幾眼,發現了落在地上的匕首。

他快速的撿起來,朝著那個花紋再次狠狠的紮了過去。

花紋像是發出來一聲狠厲的尖叫,形狀扭曲了幾下之後,突然變成了一陣灰。

裘靖禾的臉色也在此時恢複了正常,心髒那裏也不疼了,她深呼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