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和楚靖裴也不是單獨來的,身邊還跟著不少人,看起來像是保鏢,但又不太像是,他們的身影隻是一閃而過,賀景州和裘靖禾也沒有看得很清楚。
炎煞和炎烈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們這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義父了,但是從來沒有說過話,也沒有交鋒過。
當初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們已經沒有辦法把尚書大人當成自己的父親了,那不是他們印象當中的父親大人。
“你們兩個真打算和他對上嗎?”
炎煞忍不住問了一句,他覺得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一個尚書大人的對手,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連死都不怕的楚靖裴。
“當然是,不然的話他能要了我們的命。”
裘靖禾也表示自己能夠理解炎煞的想法,也能理解他的感覺,可是一旦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她覺得這些都不重要,哪怕過去的這個人再好,他現在做的都是壞事,他們也有必要把他繩之於法。
“要麽他死掉,要麽我們死掉。”
賀景雲和安娜在旁邊聽得一臉茫然,也聽得膽戰心驚,他們兩個沒有看到剛剛外麵經過的是誰,但是看到眼前的場景如此嚴肅,他們兩個也不敢說話了。
“事情不要說的這麽絕對,絕對不會是這種最壞的結果。”
“那你們知道,現在巧克力公司是尚書大人找人買下來的嘛,他們在其中安插了他們的人,不知道在秘密計劃著什麽。”
賀景州的這個消息讓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住了,巧克力公司就是一個空殼子,如果想要創立其他的品牌的話,就必須要有足夠的資本,尚書大人看起來確實不太像是缺錢的人,但是他拿這個巧克力公司如果再去創建另外一個食品牌子的話,想要做什麽在場的人都明了。
除了賀景雲和安娜。
“你不是已經拿到那個子母蠱了嗎?”炎烈的目光突然轉向裘靖禾,他記得這個丫頭是已經拿到了的,而且是經過了皇後的指示。
“拿到了,但是又不止一對,神秘人已經說了,還有另外一對,最主要的是尚書大人那裏可能還有重新製作的……八卦盤。”
那個八卦盤有多厲害他們四個都是非常清楚的。
炎煞和炎烈的臉色再次變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裘靖禾提出來的這個問題讓他們兩個陷入了沉思,其實他們想過很多種原因,但是從來沒有往尚書大人身上想過。
“雖然不敢百分之百確定,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你們來到這個世界,絕對和尚書大人脫不了幹係。”
賀景雲和安娜在旁邊倒出了一口氣,他們兩個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大哥和嫂子在他們麵前討論這麽隱私性並且帶著玄幻感覺的話題真的好嗎?
“如果你們沒有回到那個世界的話,他應該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炎煞做出來的這個猜測讓裘靖禾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了解到的尚書大人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能夠在朝堂上麵運籌帷幄,也能在我三位哥哥被砍頭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就足以說明他的野心不止那麽一點點,隻是他不會對皇帝下手,可能是因為他和皇帝之間有什麽牽製或者是約定。”
“而且你們也知道,他告訴你們的身份一直是魔教的大教主,他還有一個兒子卻是尚書大人的兒子的身份,在外宣稱的時候,從來沒有說過他這個兒子是魔教的少教主,因為他這個兒子還要上朝堂。”
“他是不是還和你們說過,他不會管教中的任何事情,全權交給你們兩個來管理,而且對外都說你們兩個是他的左膀右臂,可實際上所有人最尊重的,最尊敬的還是他。”
裘靖禾之前是沒有想到這些事情的,但是在回去那麽多次之後,她漸漸把所有的情況給摸清楚了,而且按照他們幾個現在的記憶來看,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尚書大人也不是印象中的那個尚書大人了。
“他的野心可不隻是在朝堂和魔教當中,他連正義人士那邊也要插一下,不然的話,就不會讓他的兒子去參加武林盟主的競選了,而且還讓你們兩個在背後幫助他們。”
裘靖禾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當初沉青衣被迫卸任武林盟主的時候,背後一定有尚書大人的手筆。
“……按照義父的性格,這些事情他確實能夠做出來,但是他現在都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了……不像是那個時代,殺死一個人稍微掩飾一下就能給掩蓋過去……”
炎煞還是有些遲疑,他也是見慣了殺戮,但是,畢竟那是養了他們那麽多年的義父。
“他的野心從來沒有變過,你知道他已經活了兩千多年嗎?你知道他把神秘人的身體給搶走了,以至於現在神秘人隻能……待在一個小演員的身體裏……”
裘靖禾再次想起來那個老先生說的那個故事,覺得神秘人還真的是挺慘的,而且神秘人的身體可不止兩千多年,最主要的是神秘人的身體不是一般的身體,尚書大人能夠活這麽長時間就說明了一切。
炎煞和炎烈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這件事情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們兩個和尚書大人的關係,雖然要比他們兩個和神秘人的關係好一點,但實際上和神秘人也算是過命的交情。
在尚書大人一層一層把他們心中的溫馨景象打破之後,他們覺得他們跟其他所有人的關係都比他們和尚書大人的關係牢靠。
“所以這就是為什麽要和他們對上的原因,因為尚書大人知道我們兩個會阻止他,所以一定會想盡辦法殺死我們兩個的。”
“……不,他不是想要殺死你……”炎煞有些艱難的說出來這句話,這也是他剛剛突然想到的。
“嗯?”
“他是想得到你們兩個的身體,把你們煉化成丹藥。”
“……他瘋了吧,我們兩個的身體有什麽用,都是這個世界新生的身體,又不是跟他一樣活了那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