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裘靖禾帶到這邊來,尚書大人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打通了一整條道路,他們走的路並不是官方要求走的那條道路,而是自己設計出來的道路。
反正在海上如果想要把他們趕回來還是有些麻煩的,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尚書大人現在就挺有錢的,所以一早就聯係到了這邊的人,而且把自己的爐鼎還有那些需要帶過來的東西一並運了過來,現在就差裘靖禾了,如果能夠把賀州景引過來的話更不錯。
就是可惜了,他們把裘靖禾的位置都已經透露給賀州景了,可是賀州景他們還沒有趕過來,這辦事效率也實在是太低了。
裘靖禾並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賀州景千萬不要過來,尚書大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會對賀州景善罷甘休的樣子,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如果賀州景的身體不能給周公子用的話,那麽尚書大人就會自己占用了賀州景的身體。
這個人實在是太惡心了,也太狠毒了,都已經活了這麽多年了還不想死,還要實現自己的野心,現在連別人的身體也不願意放過,就因為他把原本的身體玩壞了。
相比較於賀州景的身體,當然是神秘人的身體更加好。
但是神秘人的身體已經活了這麽多年了,身體裏的特殊之處早就消失了,尚書大人現在已經感覺到力不從心了,他當然是需要一個更嶄新的身體。
而賀州景的身體還有賀州景這個身家背景剛好符合尚書大人的要求,既然自己的兒子不願意幫助自己溫養這個身體的話,那麽他就自己親自來,反正一切事情都做得很完美,現在隻需要魚兒入網。
周沉鬱此時跟著周少爺來到了裘靖禾剛剛買下的那套公寓裏,他們兩個沒有看到真正的裘靖禾,反而看到了尚書大人研究的那個玩偶。
“姐姐,看來你完美的繼承了他的優點,不然的話,你怎麽能把那個小東西做得這麽精致。”
周少爺忍不住感歎了一句,再看到這個完整的人偶的時候,一眼看過去,真的以為就是裘靖禾坐在那裏,他當時都差點衝上去問裘靖禾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跟他父親在一起嗎?
而且這個人偶還會回應他們,還會衝著他們微笑,跟真人一模一樣,並且擁有自己的想法。
隻是這個性格和裘靖禾的一點都不一樣,還有平時的一些小細節,看來尚書大人還是不足夠了解裘靖禾,不然的話肯定會尋找一個靈魂跟裘靖禾很相似的人來進入這個然後身體裏麵。
不過這也能看出來,裘靖禾他們逼的上書大人還是很緊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把這個沒有徹底完成的人偶拿出來了,也就不會這麽急躁的去想要實現自己的計劃,也就不會現在動手了。
周沉鬱此時一點都不想聽到別人誇讚自己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因為她不想承認那是她的父親。
那個人已經活了這麽多年,心裏早就已經扭曲了,看著身邊的人來來走走,他居然還想活下去,一點都沒有膩的意思,這個人的心態該有多麽的可怕啊!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他們已經定位到了裘靖禾的位置,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可是,我們隻能待在這裏嗎?我想炎煞和炎烈也都已經過去了,沉青衣肯定也過去了。”
“沉青衣是武林盟主嗎?他過去很正常啊,咱們兩個又以什麽理由過去呢?以什麽身份過去呢?難道要以他的兒子和女兒的身份過去嗎?難道要在所有人的麵前上演父子殘殺的場景嗎?”
周沉鬱一點都不想見到那個場麵,哪怕他們現在是站在裘靖禾這邊的,但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心裏不能說是一點點感情都沒有的,如果真的到達了那個場麵,她是絕對狠不下心來的。
周少爺開始認真的思索,如果自己和他們麵對麵的話,能不能夠狠下心來,發現也是不太能的。
他雖然和這個父親沒有太多感情,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那是自己相處了十幾年的人。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和裘靖禾一模一樣的人偶,“你能不能讓這個人偶不要亂動了,她一直盯著我,讓我有些慎的慌。”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關掉,我又不是研究這個的人,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周沉鬱也很無奈,盯著那個人偶看了半天,發現確實有點嚇人。
兩個人一起上前試圖把那個人偶關掉。
結果那個人偶居然和他們主動拉開了距離。
“你們不用想著關掉我,因為我是沒有開關的,隻要靈魂進入裏麵了,我就能存活,除非你們把我殺了,因為我現在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周沉鬱和周少爺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真是聽到這個人偶說的第一句話。
他們兩個肯定是不太能對她下手的,畢竟這個人偶長得和裘靖禾一模一樣。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現在的靈魂原本有身體嗎?是被硬塞進去的還是自己自願進去的?”
周少爺忍不住問出來這個問題,看到那個人偶的表情都跟著變了一下,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自願進入的。
“你如果不是自願進去的可以和我們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夠幫到你,隻要你願意說的話。”
“說了又能有什麽用,我能說現在的身體和我原本的身體連性別都不一樣嗎?”
周少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他就算是找身體進入靈魂,也會找跟自己性別一樣的,這一個男人的靈魂被硬生生塞入到了女人的身體裏麵,任誰都不樂意吧?
“那我就更好奇了,你到底是怎麽被抓起來又被塞入到這個人偶裏麵的?”
“說起來比較複雜,反正我現在也閑著沒事,就跟你們說說吧。”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周沉鬱就打斷了他:“你怎麽就這麽相信我們,你怎麽就這麽相信我們會相信你說的話?”
“我是覺得這件事情本來就挺荒唐的,反正我的事情和他相比起來,就不算很荒唐了,說不說出來有什麽所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