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達到效果
其實,這些流淚樹已經流傳了很久,大家對其十分好奇,隻是礙於那個心理的障礙,始終不敢去研究流淚樹。
這些天,有傳言在村裏流傳,說麻姑是女媧娘娘庇護之人,現得女媧娘娘指示,打算讓這些流淚樹發揮它的價值,造福於民。
或許本就有人在心裏打起了這些樹的主意,或許當真是以為真事,不管怎樣,這些村民在聽到傳言後,蠢蠢欲動。
而麻姑心裏卻十分清楚,這些傳言是胡阿財散布出去的。很顯然,效果很好,比起她的那些說辭,似乎更有說服力。
大哥大嫂驚愕不已,齊齊看向麻姑,眼神似是在說:麻姑啊,這既然是女媧娘娘的意思,你為何不早說?
麻姑視而不見,朝著那兩個男人頷首,表示---確有此事。胡阿財幫她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她自然不會去戳穿。
那兩個男人興奮不已,撲通跪下,“求夫人帶著我們一塊發家。”
麻姑忙吩咐他們起身,嘴角含笑道:“你們放心,我這人有好處不喜獨享。還請二位回去知會一聲,我明兒便會去平湖村,然後與大夥一塊商議開發流淚樹一事。”
她不是個貪得無厭之人,有錢大家一起賺,她相信,隻有團隊齊心合力的合作,才能有無限發展的空間。
那兩個男人齊齊應聲道:“是。”
“對了,還不知二位的名字。”
“在下張啟根。”
“在下張啟同。”
張啟根和張啟同離開胡家後,大哥大嫂直衝著娘親使眼色。
阿財娘自然是向著自己兒子的,起身衝著麻姑道:“你大嫂之前是混賬了些。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她計較。”
大嫂撇撇嘴,怎麽就單單罵她一人?提都不提一下她那個沒本事的兒子。
“婆婆嚴重了,長嫂如母,兒媳自然不會跟大嫂慪氣。”場麵話麻姑也會說。
“既然如此,那日後你大哥可就跟著弟妹了。”大嫂忙插嘴道。
麻姑早料到他們的用意。也沒拒絕,隻是頷首道:“兒媳還有些事要辦,先行退下了。”
阿財娘“嗯”了一聲。
待麻姑走遠,大嫂湊到婆婆跟前,忸怩道:“她這是不是算首肯了?”
阿財娘端起一旁的茶碗,呷了一口後放下。麵上似是得意似是慍怒,訓斥起來,“你們兩個人日後少去招惹她,她那個情況你們也心知,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若是真有骨氣。就一股腦的搬走,不要靠她。若是沒這本事,那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別想著在她家將她給壓下去。”
阿財娘所指的“她的情況”,就是麻姑從山上摔下,被女媧賜福一事。
這等事情可說不準,再看麻姑突然性情大變,自然沒人敢懷疑什麽。
“媳婦曉得。下回定會多讓著她些。”大嫂曲意道。
阿財娘心中了然,大兒媳這不能吃半點虧的性子,忍讓隻是一時的。這若是從前的麻姑。她或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的麻姑,想必大兒媳也占不到半點便宜。
“該說的我也說了,你自個心裏掂量著。她可不再是之前那個麻姑,有些事情你敷衍我可以,敷衍她……你最好想清楚。”她這絕對不是嚇唬大兒媳。
大嫂嚇得麵如土色。婆婆的話她懂,麻姑變了。不再那麽好欺負了。
大哥若有所思的走到一旁坐下,“早知道這裏麵有這麽多事。當初我就不那樣了。”他是懊惱林子裏的事,自己不但不幫著麻姑說話,還站在那邊村民一邊。
眼下可好,那幫村民自己倒是先倒戈相向了,他到弄了個裏外不是人。
阿財娘垂了眼瞼,這大兒子豬一樣的腦子裏就知道銀子。
麻姑繞去了後院,到了給顧長勇留的“實驗室”裏。
手裏拿著顧長勇做出來的輸液袋,輸液管,還有密封塞,麻姑激動的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是如何做到的?”這個人簡直是個天才。
這個天才的定義是,他沒見過,沒聽過,隻是單憑著麻姑這一張畫的自己都有些難分辨的畫,就能做出她想要的東西。
“我有個朋友在窯洞裏做活,我就想著去找他幫忙,用高溫融化,然後冷卻定型。”這些都是顧長勇自己想出來的,他喜歡研究這些,打小就喜歡。
當麻姑交代他去做這些事情時,顧長勇熱血沸騰,感覺自己活了,有活著的氣息了。
能幹自己熱愛的事業,真好!
顧長勇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製作的過程,麻姑也饒有興致的聽著。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古代人的腦袋比現代人聰明多了。沒有任何高科技的設備,沒有可以參考的古籍,就靠著自己的腦袋,做出了現代才會有的東西。
麻姑覺得,自己想要去完成的事業,已經在慢慢展開。
“夫人,顧大哥一家今兒就能搬回去住了。”王翌稟道。
顧長勇連連拱手道謝。
王翌也不簡單,短短幾日,竟然將顧長勇家修複。他一定是夜晚都不停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辦到的。
麻姑亦是投去感激的目光。
王翌訕訕一笑,“這是我分內之事。”
哪裏是分內的事,他若不是想著麻姑身邊沒有個可以幫襯的男子,想必早就離開了。
眼下,整個京城正在地毯式的搜索他,王翌自己都已經自顧不暇,卻還留下來幫著她完成這些事情。
麻姑很感動,“你先休息一下。”隨後便吩咐胡彩玉留下,給王翌安排些吃的。
她則帶著顧長勇及小馬爹離開了胡府。
小馬爹的年紀在四十多歲,辦點簡單的差事還是可以的。
聽到麻姑準備帶著他一塊去辦事,小馬爹別提多高興了。
破廟裏的顧家人得知房子這麽快就建好。難以置信。顧長勇見破廟被收拾的像個家一樣,朝著麻姑一拜,“多謝夫人。”
對於他來說,麻姑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顧家人也沒什麽東西拿,都是些破舊的被褥和衣物。之前王翌就說話。家中的家具衣物等全部買了新的,放置在了新家裏。
“顧老伯,這些被褥已經長出了褥蟲,且破成了這樣,還是不要帶回去了。”麻姑是擔心這些裏麵有很多細菌,細菌對於孩子們的身體是很有害處的。當然,大人也是一樣的。
麻姑是他們家的大恩人,她說什麽便是什麽。
一些太過於破舊的東西,他們基本留在了破廟,準確的說。他們大部分的家當都是破舊不堪的。
一家人上了一輛馬車,馬車顯得有些擁擠。黑蛋他們還是第一次坐馬車,新鮮的上躥下跳。
“黑蛋。”顧大嫂嗬斥兒子,黑蛋是所有孩子中最調皮搗蛋的一個,“孩子太調皮,讓夫人見笑了。”
黑蛋就像一個熊孩子,沒有半點的停歇,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整個馬車裏已經塞滿了人。他仍然我行我素的上躥下跳。
“黑蛋,你再調皮,就把你從窗戶裏扔出去。”顧大娘嚇唬孫子道。
黑蛋一眼識破。知道大人不會真舍得那樣做,置之不理,繼續東張西望。
這孩子,就跟屁股上長了刺一般,一點都坐不住。
顧家人也是無奈,拿這個孫子沒有辦法。
麻姑並沒在意。小孩子調皮很正常,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哪裏知道對和錯,該做或是不該做。
“黑蛋。咱們來玩個遊戲可好?”麻姑笑著道。
遊戲?黑蛋眼前一亮,眸子像是會發光似的,忽閃忽閃的道:“什麽遊戲?”
“這個遊戲叫‘看誰先動’,誰先動了,誰就輸。”麻姑解釋遊戲的規則。
黑蛋畢竟還是個孩子,想不到太深,隻是覺得遊戲,便想參與,“好,我贏了你再給我買燒雞。”
麻姑忍不住噗嗤一笑,原來還惦記著那隻燒雞呢。
“好,你贏了就給你買燒雞,你若是輸了……”
竟然輸了還有懲罰,黑蛋瞪圓了眸子。
“輸了,就罰你看著弟妹們吃燒雞。”麻姑很嚴肅的表情,指了指弟弟妹妹們。
黑蛋咽了幾下口水,一副一定要贏的模樣。
比賽開始,黑蛋出奇的安靜,坐在角落一動不動。就連顧家人都難以置信,一個遊戲就能治服頑皮的孫兒,這個夫人真是本事。
為了燒雞,黑蛋喘著粗氣抑製住躁動的神經。
麻姑隻是想讓他片刻安靜,輸贏並不重要,隻是想看看,這個孩子是否有理由安靜下來。結果自然是肯定的,他很安靜,也可以很認真。
馬車在顧家門前停下,麻姑先下了馬車。
“你動了,你輸了。”馬車裏稚嫩的孩童聲歡呼雀躍,較真的比對著比賽結果。
“黑蛋,不許跟夫人無理。”顧大嫂嗬斥道。
在黑蛋心裏,這不是有理無理的事,這可是有沒有燒雞吃的事。上次那個燒雞真是太好吃了,他都已經想了好幾天了。
“你放心,我說話算話。”麻姑衝著黑蛋露出了微笑。
黑蛋放心一笑,有燒雞吃了,興奮的跟弟弟妹妹們炫耀,“幫我把水袋一個一個灌滿,我就分個雞屁股給你們吃。”他洋洋得意道。
老二月秀很不滿,“幫你灌滿才分我們雞屁股,你真小氣,才不是我大哥。”
這不是灌不灌水袋的事情,是像個像大哥的問題,“得得,幫我灌滿,分你們一個大燒雞腿……”見弟弟妹妹們仍是不滿,便咬牙改口道:“那,咱們一塊吃。”
“耶。”弟弟妹妹們歡呼起來。
這些麻姑都看在眼裏,滿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