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徹底失望

一個曾經她想疼愛保護的孩子,此刻竟然在背後陰她。不但造謠說她與勤王有染,還奚落她。這還是那個月蘭嗎?那個天真的小女孩已經不見了。

“月蘭,你也給我聽好,你若是再被我聽到你在背後編排我,我一定想方設法讓勤王要了你的小命。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你說到做到,還是我說到做到。”麻姑咬牙切齒的表情看上去很可怕。

月蘭嚇得小心髒差點跳出來,她知道,麻姑是有這個能力的。方才她不過是想嚇嚇彩鵑,她哪裏有什麽本事可以將彩鵑趕出哪裏。她就連將彩鵑趕出麻姑房裏的本事都沒有,更別提別的了。

“娘子……你,你為何要這麽對我,奴婢好歹伺候了娘子這麽久,娘子難道一點都不顧昔日的情分?”月蘭是害怕的,她一直以為麻姑會站在她這邊。

神觀點啊!這孩子簡直是沒救了。

“昔日的情分?你認為咱們之間還有昔日的情分嗎?你還好意思質問我是如何待你的?月蘭,你是沒腦子,還是故意的?我真是一點都看不透你。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方才在勤王那裏我就不該救你。”她此刻雖然有些後悔,但事已至此她真的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月蘭,你滾,立馬滾出我的房間。不過我得再次警告你一聲,日後若是再敢胡說我的事,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不信你試試。”她這話自然是嚇唬月蘭的,像月蘭這種人。她隻會離她遠遠的。

月蘭卻不認為麻姑是嚇唬她,惶惶不安的離開了。

望著月蘭離開的背影,彩鵑也有些氣憤。“月蘭怎麽是這樣的人。”

麻姑歎了口氣道:“是我瞎了眼了!別理她,日後你也甭怕她。”

“奴婢知道了,日後見著她就繞著點走。”彩鵑氣惱的道。

麻姑苦笑一聲,“她這種人,你若是繞著她走,她還當你是怕她呢。”

“奴婢明白了。”彩鵑是聰明人,她做事可比月蘭有分寸多了。

對彩鵑麻姑還是放心的。不必說太多,見彩鵑靈動的眸子,她就知道彩鵑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其實她也沒什麽意思。對於月蘭她的態度是:你不惹我,我也不會去惹你。

她們不打算因為月蘭而擾了情緒。

麻姑將方才在朗月閣裏的對話說與彩鵑聽。

彩鵑聽後擔憂的道:“娘子,勤王與大人該不會是有什麽關係吧。”

“這也不是沒可能。胡家裕的並州刺史就是勤王賜的,既然能賜他這麽重要的官職。想必已經將他收為己用。”麻姑隻是有些想不明白。“若勤王真的不想我去幫花姐報仇,那為何要告訴我,為何要帶我來並州。”

這一點麻姑至今想不通。

彩鵑是麻姑如今唯一信任的人,所以,對於彩鵑,麻姑信任的說了很多秘密,“彩鵑,你可會出賣我?”

有了胡家裕。又有了月蘭,麻姑真的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信任了。

彩鵑撲通跪在地上。舉起右手,“奴婢對天發誓,若出賣娘子將不得好死……”

“你別胡說,我信你。”麻姑忙不迭的上前阻攔彩鵑,“你何必發這樣的毒誓。”

“娘子請相信奴婢,奴婢一定不會出賣娘子的。”彩鵑很誠懇的道。

麻姑從她的眼裏看到了忠誠,“我相信你。”

彩鵑完全理解麻姑,月蘭的樣子彩鵑也是瞧見的。所以麻姑懷疑她,她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麻姑很不容易。

她看到了麻姑對月蘭的主仆情義,讓她想起了刺史夫人對她的情義,“娘子跟夫人很像,一樣的善良,一樣的對下人寬厚。”

麻姑訕訕一笑,“我認為大家能夠相遇是緣分,就算是主仆的身份也可以像親人一樣的相處。”

這話讓彩鵑錯愕,主仆也能像親人一樣的相處?奴婢是下人,這是刺史大人用很嚴厲的聲音對她說的。

她隻希望主子能對她多一些寬容和理解,不要時常的打罵她。她可從來不敢奢望能成為主子的親人。

“彩鵑,若是可以,我會想辦法將你要過來。到時候你可願意跟著我去京城?”她不想為難彩鵑,還是希望彩鵑可以自己做決定。

“真的可以嗎?”彩鵑眼裏泛著淚花,“奴婢願意。”她期盼著找到一位好主子,若是能找到,她一定會對主子忠心一輩子的。

“好,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把你從胡家裕那邊要過來的。”麻姑握住彩鵑的手道。

彩鵑嗯了一聲,擦了擦眼淚,兩個人開始繼續之前的話題。

“彩鵑,你之前在刺史府時,可遇見過什麽奇怪的事情。”

彩鵑仔細回想後,搖了搖頭,“奴婢一直是伺候夫人的,所以一直都陪在夫人身邊,大人的事情奴婢從來沒遇見過。而且,大人這人特別不喜歡被人打擾,身邊除了羅管家就是貼身的小廝葫蘆。”

“葫蘆?”麻姑好像有見過這麽一個人,瘦小的個頭,大概二十出頭的歲數。看上去很不起眼。

“葫蘆是大人自己帶進府的,聽說是大人自己買回來的。葫蘆這個不是他的本名,不過也沒人去問過他具體叫什麽,大家都叫他葫蘆。他比奴婢早進府沒幾個月,一直都貼身伺候著大人。”彩鵑不覺得這個葫蘆有什麽問題,“奴婢瞧著這葫蘆很普通,平時就是一個悶葫蘆,不怎麽說話。”

麻姑仔細思忖著彩鵑的話,“這葫蘆是胡家裕自己買來的,他自然是更信任葫蘆一些。胡家裕喜歡安靜,所以葫蘆的性子就很合胡家裕的心思。那胡家裕是不是每回出去都會帶著葫蘆?”

“嗯,葫蘆是一定會帶的,有時羅管家也會跟著。不過大多數都是帶葫蘆出門。”

“這麽說,這個葫蘆一定知道胡家裕不少事。”麻姑在想,要不要從葫蘆那裏著手問問。會不會葫蘆會知道胡家裕其他的事情。

彩鵑蹙眉道:“娘子,葫蘆平時悶悶的不大說話,咱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麽性子,到底是什麽來曆。就這麽跑去問他會不會太冒險了?”

彩鵑的擔憂沒有錯,麻姑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