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瑾回府後, 還在琢磨如何應對新皇和周勤的攻勢,就現在的情況,新皇怕是對他真的不友好。

就在這時, 瑞福小心翼翼地過來稟報了。

“趙國公來了。”

褚持恭?

張彥瑾連忙讓人請進來。

褚持恭神色嚴肅, 他此次打扮赫然還是秘密前來,他也不說廢話:“你這小子, 明日就掛冠離朝。”

張彥瑾皺眉, 到了這般地步?

褚持恭說道:“收到宮裏的消息, 這是新皇的意思, 他不能容你在京城。”

“這是為何?”如果討厭他, 要貶要殺不奇怪,這不能容他在京城算怎麽回事?

褚持恭搖了搖頭,說道:“估摸是玉陽公主之事,皇上雖然揭發了玉陽公主,但是怕也是有感情的,玉陽公主之前就討厭你,所以皇上不會容你在京城,免得你時時刻刻在他眼皮子底下晃。”

張彥瑾嘴角抽搐, 這新皇還帶這樣的?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 你明日一早就走, 你走了, 皇上的目標就是周勤了,對你和你伯父都有好處。”

張彥瑾總覺的有些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這時候, 李濂也秘密過府過來了。

他也是讓張彥瑾離京。

甚至李濂還讓他詐死出京,裝作他掛冠離去,而周勤派人追殺而死的假象。

張彥瑾問及原因,李濂苦笑不說:“你日後就會知道,大魏需要你,現在的新君,確實不能容你。”

張彥瑾的心沉了沉,他隻說考慮一二。

第二日,張彥瑾沒有走,而是暗自細查,直到他伯父的口信千裏加急秘密傳來,張彥瑾也發現周勤動作多動,都是在找他的錯處,而上頭皇帝冷眼旁觀,他終於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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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瑾離了京城,便在江南購了一個山莊,開始了在江南的生活。

而李郢和陳溯也隨後趕上了張彥瑾,在這江南開始經商,三人通力合作,很快的在江南占據了一席之地。

“公子,不好,南嶺那邊崩塌了,和您之前說的一模一樣,我們派過去的人數根本就不夠。”

“現在該怎麽辦?”李郢問道。

張彥瑾原本記得江南有一次滑坡事件,接著這次機會不僅可以幫忙減少百姓的傷亡,張彥瑾還想占據南嶺這一方土地以用來培養自己的人手,如今南嶺崩塌的損失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

“將南嶺周邊的人都調過去幫忙。”如今他隻能先放棄後麵的計劃,先幫忙救助。

“不用了,官府派人過去了,那邊的滑坡堵住的道路也有人在疏通了。”

陳溯高興地跑過來道。

“你不是在現場嗎?”李郢問道。

“是啊,原本我是按照計劃在現場組織百姓撤退,不過官府那邊的人比我們還要先到,現在這邊的百姓都被送進城了,我便讓兄弟們先撤了。

“官府的人怎麽會來南嶺?”

張彥瑾印象中這南嶺時因為這次滑坡事件導致很多的百姓流離失所,而官府並未理睬這類事件,導致後麵這南嶺一帶土匪暴增,險些動搖了大魏的根本,若不是那個人的手腕強硬,派人燒了這南山,這南嶺的叛亂才得以安定下來。

即便是如此,那人為此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整整十萬的士兵因此將生命葬送在南嶺上。

“官府來的很是及時,似乎早有準備。”陳溯將看到的情況一一描述給張彥瑾眉聽。

“這樣,你先去看看有哪些人需要幫忙的,將他們帶到山莊,我要親自要南嶺上去看看。”

南嶺是江南與江北的交界之地,無論是一夫當關的地勢還是豐富的山川河水等資源,都是張彥瑾的不二選擇。

他炸死出京,自然不會就這麽窩囊地過這一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張彥瑾,遲早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他甚至已經著手養了一支軍隊。

與此同時,京城皇宮。

“皇上,生了,生了。”

皇上被小兒的哭喊聲打斷思緒,他大步地邁進房門,看見奶娘手裏的的小娃娃,並未言語。

“皇上,是皇子。”李禦醫從房間裏出來道。

“幸苦貴妃了。”新皇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孩子以後就是他的孩子了,而不是宗室子。

“恭喜皇上。”

“恭喜皇上。”

大魏有風水和吉凶之兆,這妃子鏟子皇帝向來是不會進產房的,皇帝不過是一時激動,見李禦醫如此說道,便在外好好地交代宮人們照顧好貴妃,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這安寧宮。

自從皇子誕生之後,安貴妃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皇上不僅為安貴妃升了階品,凡是朝中大小事都與安貴妃商量後再坐決策,皇上則是日益沉迷於煉丹製藥。

安貴妃所生之子也很快被封為了皇太子。

朝臣原本對於後宮參政有極大的非議,不過按貴妃並未直接參與朝政,而是將計策先於皇帝,朝臣也不得將按貴妃如何。

新元五年年,貴妃被封為皇後,這一年皇太子五歲。

這一日是皇太子的五歲生辰,也是三年一度的春闈。

“母後,太傅說這科舉推行之人是個了不起的人,你知道他嗎?”皇太子稚氣的聲音在禦花園中響起。

“那夫子是如何說的?”李容娘淡淡地著皇太子說道。

“此人名為張彥瑾,乃是戶部尚書,夫子說他不僅創辦了科舉製度,為我大魏提供源源不斷的人才輸送,還還發明了馬鐙馬鞍,千機弩,令突厥不敢犯我邊境,還有啊,此人還是鄉貢書院的創始人呢。”

皇太子朗聲道,夫子說的此人可真是個蓋世之才。

李容娘眼中有些暖意,正要說話,這時候殿外傳來一個聲音。

“那個太師教的?張彥瑾此人已過,太子以後莫再提到,堂堂儲君要往前看,怎麽能對一個死人念念叨叨。”

皇帝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禦花園中,見太子念叨,出聲製止道。

“是,兒臣知道了。”太子向前一步,跪地道。

皇帝平日雖然並不曾對太子多加管教,可是在太子的心中,皇帝依舊是仰望的存在。

“皇上今日是怎麽了,難道是煉丹遇到什麽難處了?是藥材不夠還是爐火不旺?“

李容娘上前道,自從太子出生之後,皇帝對她越發敬重,這讓李容娘很是滿意。

雖然皇帝在她有意無意的引導下開始沉迷煉丹之術,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錯亂,不過這正好給了李容娘參政的借口,如今皇帝對世事是越發不予理會,李容娘在朝中的作用和影響力是越來越大。

“朕沒事,不過這皇太子的師傅皇後可要多幫忙看些,多教些有用的東西。”

皇帝原是要發泄脾氣的,見皇後上前替太子阻擋,便不耐煩地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皇帝性情大變並不是這突發的事情,大概是從太子出生之後,李禦醫去世之後,皇上的性情便開始捉摸不定。皇後產下皇長子之後,後宮之人並未增加,皇上不僅沒有再納妃嬪,而是專寵皇後一人,世人都稱皇上是個癡情人,隻有李容娘清楚這其中的原因。

“父皇是不喜歡兒臣嗎?”皇太子小心地問道。

此事皇帝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轉角,李容娘看著太子笑道,“怎麽會呢,太子這麽聰明,皇上不過是政務繁忙罷了。”

“娘娘,江南巡撫求見。”

李容娘聽了宮女的話點了點頭,皇太子見此癟嘴看著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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