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皇後朝臣,想給他這個小小的未來天子上堂課

撿漏嗎?葉玉聽了這話後想到。想了想後,葉玉歎了一聲,道:“嬤嬤,桂春,咱們消息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是別人故意整了出來的。所以,你們還得再仔細的查查。說來,查的時候咱們也別閑著了。”

“讓我想想,好像秦氏也是閑了點,孫氏似乎也是閑了點。就是沈氏最近也太安靜了。”葉玉笑著說了這話。然後,還是拍了拍手,道:“嬤嬤,繼續大家都這麽閑,若是熱鬧熱鬧多好啊。說來,二少爺挺孝順他那姨媽啊。你們二人說說,這若是知道了親娘給姨媽害得天人永隔了,是不是會覺得自己孝順著仇人,萬分可笑了些?”

“夫人,您的意思是這消息送到二少爺的耳邊?”葉嬤嬤問道。葉玉聽後,搖了搖頭,回道:“不,咱們別出手。想來,希望混水的秦氏和孫氏,應該是會樂意出手。”

“夫人,若是她們不樂意呢?”桂春問道。葉玉聽後,笑道:“隻要大家認為是她們樂意的,不就成了。”這是多麽美好的理由啊,葉玉認為的。

“夫人,這秦孺人和孫姨娘脫著沈孺人下了手,那芷惠軒呢?”葉嬤嬤暗暗恨道。葉玉聽後,搖了搖頭,回道:“嬤嬤,做事情總要量力而行的。芷惠軒咱們沒那牙,就別去啃了。說來,何氏的兩大姐姐妹妹,大沈氏可是相陪了,你老覺得這秦氏做了釘子,芷惠軒能平穩下來嗎?”

“所以,咱們幫忙一把吧,把秦氏的尾巴收拾幹淨點。往後,多加些油,總是好的。有好戲看,不用髒了咱們青園的手,何樂麵不為呢?”葉玉笑著說了這話。倒不是葉玉不想動手,而是她很明白著李文景李王爺的嫡庶觀念。至少,葉主不喜歡以雞蛋對了石頭,那是大大的誇本買賣來著。

“夫人說得是,秦孺人要殺魚了,咱們送送刀子總成的。”葉嬤嬤點頭,應了這話。葉玉也是笑道:“沒錯,秦氏做漁翁,總需要一把好刀的。”

事情是越來越不平靜了,不是嗎?至少,信親王府裏是不太平靜著了。而葉玉本人也是心情更不平靜著。在葉嬤嬤和桂春離開後,葉玉那是走到了窗前,她的心中起伏不定啊。其實,這一刻葉玉更想有一把AK47,那樣的話敵人都可以給突突了。可現實有時候就是這般不由人的,所以,葉玉想好好活著,她總要好好活著的看著那些黑手們落不到個“好”字。

日子不緊不慢著嗎?

事實上,一點也不是著。因為,就在這個夏夏的日子裏,皇宮的夜晚不平靜啊。至少,這一晚的宣成帝本來還是心情不錯。可當他決定去看看折子,關心關心國家大事時,就是不意外的見到了大旱人禍的折子。一時心情過於激動的宣成帝那是急暈了過去。

而伺候的內侍自然是給嚇著了。所以,那太醫能不來嗎?太醫一來,皇後自然也是得了消息的趕來了。少不得,阿瞞也是給皇後遞得的消息驚了起來。所以,這養心殿裏又是成了人氣旺盛啊。

藥,是吃了不少,可宣成帝就是沒個醒來的時候。皇後那是不敢合了眼的伺候在龍榻前啊。而阿瞞年紀不算太大著,正長身體。可有時候這個皇權的時代便是如此,所以,他也得跟著伺候著。

在打發了一幹子人後,皇後自然是對太醫關心了宣成帝的病情,道:“皇上,龍體如何?”

“回娘娘,皇上這是急怒攻心。臣等也是無能為力啊。”太醫哪敢擔了什麽大事啊,這種東西是能要了人命的。而皇後聽了這話後,倒是也沒有暴怒著。畢竟,宣成帝的身體,那是人所眾知了。她隻是神色暗淡了兩分的打發了太醫,當然不忘記吩咐別話太多。在這宮裏嘛,總還是得知道,哪些能說,哪些又是不能說的。

太醫自然是唯唯諾諾的應了話。

隨後幾日裏,宣成帝的病情那時好時壞著。而皇後自然也是得了消息,更加不敢離開了養心殿。可是,這宮裏四麵八方,哪裏又有著太多的眼睛啊。皇後,不得不防著。

就是在五月中旬時,這算是病得糊塗的宣成帝醒了。而皇後那是高興啊,宣成帝也是不忘記講話,道:“召王公大臣們......”這幾次說得那是很清楚,宣成帝更多的還是準備好大雍的穩定放在了頭等位置上了。

皇後聽了這話後,哪還會不明白啊。自然是忙吩咐了內待去傳人啊。這時辰是慢慢過著,宣成帝是在皇後的伺候下又是睡著了。自然,這等眾位王公大臣們的重要角色齊了以後,宣布重重事了。

而阿瞞,也是讓皇後給安排到了養心殿的隔壁間裏。在時辰不慢的過了一個頭後,宣成帝信任,又或是占了重位的角兒是齊了。而這時候,皇後自然是喚了話,道:“皇上,皇上......”宣成帝還是吃力的睜了眼睛,然後,精神似乎回了籠。

看著列位在場的王公大臣,宣成帝是道:“喚慶民來。”皇後聽後,自然讓內侍領了阿瞞到了大殿裏。然後,宣成帝是看著在場眾人,道:“大雍往後,靠諸位臣工了。朕......”

說到這裏時,宣成帝似乎呼吸更緊了些。然後,那是指向了阿瞞的地方,皇後忙是道:“阿瞞,快過來。”阿瞞聽後,忙是走了近,跪下在了宣成帝的龍榻前。

宣成帝好一下在皇後的撫氣下,臉色不在那麽的急促。然後,張了口,道:“慶民,是......朕...選......”說到這裏時,宣成帝似乎臉色又緊了起來,然後,那是捂上了脖子。好一下後,眾位王公大臣是聽著皇帝這重要的話啊。

可是良久以後,還是未有音語。隻是皇後許久以後,歎道:“皇上,駕崩了。”眾臣跪首啊。

大雍舉國之下,這等事情在煌煌之眼裏自然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宣成帝親選的阿瞞,也在這時候,成了大雍的未來天子。隻是,這位天子的路會順利嗎?

眾多的宮規禮儀,皇後也將榮升為皇太後啊。而此時,皇後問道:“先皇遺言,選了新帝。此事事關重大,本宮隻得指望宗室之首的大宗令,和百官群領的左相了。”很好,這兩位也算是與阿瞞關係甚深啊。自然,皇後知道這件事情之上,已經是大半個定局了。

對於皇後的話,大宗令和左相自然是同意了。

好吧,這總站在群臣和宗室之首的兩位大人物,自然是非常識實物的。而不太識實物的人,比如說喜歡攪了局的禦使令,就是有話了,道:“臣有話講。”

皇後還能堵了口不成?自然是道:“大人有話,請講。”

“新帝人選,為大行皇帝所定,自然無可爭議的。”好吧,禦使令上來這話定的基調,很得人心啊。至少,皇後的臉上有了笑容。不過,接下來,禦使令又是道:“隻是這非嫡非長,可是過繼為大行皇帝的嗣子?”

很簡單的道理,禦使令這是準備行禮法,為大行皇帝找嗣子了。畢竟,這新帝非嫡非長的,可不是什麽順位的人選。要說,按禮法裏,這兄及弟繼,也輪到信親王爺啊。這新帝還是信親王爺的庶子,可不是什麽好排行啊。

“大人的意思,大行皇帝之旨,不尊嗎?”阿瞞這時候抬頭,問了話。那七歲的臉上,很平靜著。就是眼中,也平靜而波瀾啊。

禦使令不是傻子,可是這做禦使的不圖名,他養不了聲望啊。自古以來這文人嘛,圖個啥啊。除了風骨以外,自然是了萬古流芳唄。禦使令於是回道:“臣等不敢不尊大行皇帝令。不過,祖宗家法哪此,臣等也是按禮法請求以嗣子禮。”

嗣子,阿瞞心中冷笑啊。若他真成了嗣子,這與信親王府的父王和娘親,可還有半分幹係?阿瞞不是當初在信親王府裏那個三少爺,這些在皇宮裏的日子,他就算知識不長些,那常識總要增我些。

他李慶民李阿瞞,有父有娘,為何還要圖個名,與自己的尊重父娘,隔了萬重山。再是弄出個君臣有別來。

想到這裏,不得不多最近在皇宮裏那是疑心越來越重的阿瞞,開始腦補了。他掃了四周的人,忍不住的暗想,這是不是眾人想著他年紀小,準備來以大欺小?欺他,詐他......又或是說,皇後朝臣,想給他這個小小的未來天子上堂課。

君不威,何來權?

阿瞞從來宣成帝身上學到了一個理,那就是君為天下之主,恩,得君王施。威,也得君王施。不管為君,還是為子?阿瞞都不準備做了別人的傀儡。

就算是他小了些,年紀不長,可不代表著,他會喜歡做那把大椅子上,當個蓋章的人偶。想到這裏,阿瞞問道:“這是大行皇帝的旨意,還是你禦使令的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