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發還在為剛剛的勝利激動不已,下麵的比賽已經開始了,這一場是繆斯對倭國的一個空手道高手。

由於在對陣史大發的時候倭國人明顯的耍了手段,所以繆斯上場的時候,大家聽博言語者低低的對繆斯吩咐了一句:“給我狠點。”隊長對能否取得勝利一點都不擔心,五個人當中隻有史大發的身手稍微弱一點,他都能在很不利的情況下取得勝利,別人他心裏就更有底了。

“給我狠點”就給下麵四場比賽定下了基調。

倭國人剛剛玩過賴,這一次他們再不敢重施故技了,無論是賽事舉辦方還是梟龍代表隊都提前加強了檢查,讓倭國人無計可施。

跟繆斯對手的,肯定是個空手道高手,因為梟龍戰隊的隊員們對幾乎每一個國家的技擊風格特別是對倭國的空手道有著充分的了解,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剛剛史大發在對方耍了陰謀的情況下都做到了一擊必勝,繆斯是一個從來不服輸的人,所以他也想那樣做。

繆斯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場上的情況有些怪異——繆斯是一個一米九十多的大個子,渾身肌肉健碩,對方雖然身形也很健美,但跟他比起來絕對是精華版的。

身體上占據絕對的優勢,技術上也絕對不吃虧,本應當是繆斯主動進攻才協調的,結果他根本就不進攻,而是跟對方玩起了閃展騰挪,似乎在躲貓貓,不過他那個大體格子,怎麽看都不像在躲貓貓,反而更像是在逗貓貓。

一上場,繆斯就發現那個“空手道”的眼睛有點紅,冒著凶光。

不僅梟龍戰隊的成員之間兄弟情深,倭國的特種兵之間也是“狼狽為奸”,感情也不淺。看見自己的隊友被史大發一拳打得人事不省,這個空手道一上來就卯足了力氣,打算一雪前恥。看見繆斯的體魄,他想,即使不能取得一場大勝,至少能痛痛快快的拚一場,怎麽也得出口惡氣。

誰成想,那個大個子卻玩起了“遊擊戰”,根本不跟他正麵交鋒,使他憋足的力氣無處發泄,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嬸嬸更不可忍。

繆斯越不肯跟他正麵作戰,他就越想要跟繆斯實實在在的對拚幾下。不過繆斯很不講究,對方越是著急,他越是躲得歡,於是乎老虎逗小貓的遊戲就繼續上演著。

如此過去了幾分鍾,那個“空手道”還是沒怎麽挨著繆斯的邊,氣的那是個“一佛升天、二佛涅槃”,打著打著連比賽的初衷都忘記了,就是想著趕上繆斯,痛快的打上幾拳幾腳。

這要是其他比賽發生這種情況,裁判們早就掏紅牌、警告、罰分等無所不用其極了,反正繆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明顯的消極比賽嘛。

可這次比賽的規程卻是不限時間、沒有場次、隻要勝負結果,裁判們無論怎樣把本次比賽的規則製定者罵了個祖墳上冒青煙也還是無濟於事。

JR-史密斯在現場後麵的臨時辦公室裏不住的打哈欠,因為他願意看比賽,可不願意看猴戲。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當“空手道”又一次直著脖子衝過來的時候,繆斯一個利索的高鞭腿下壓,“啪”的一聲,這一次的聲音不是繆斯的腳與“空手道”的脖子接觸發出來的,而是那個空手道高手的嘴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來的,那“啪”的一聲也不知道是嘴啃地的聲音,還是幾顆牙齒齊聲斷裂的聲音,反正很幹脆。

“空手道”的心願終於達成,這回實了,但實際接觸的不是他的手腳與對方的身體,而是他的牙齒與地麵,同時接觸的,還有他的鼻梁骨。

這一場遊戲到此結束。

看到戰友們一個個場上的精彩表演,陳思心裏急啊。不過這裏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咋著也得有比賽的程序不是?再說了,即使是在戰場上,也得聽從命令、服從指揮,所以陳思再急,也是幹著急。

看著繆斯勝利後在場地上撒歡的繞場慶祝勝利,陳思那個恨呐——“怎麽還不快點給我倒地方!”

終於繆斯得瑟完了,稍作整頓後,主持者大聲宣布下場比賽的是陳思和另一位倭國的特戰隊員。

陳思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興高采烈地往比賽場地跑,對方的名字他沒聽清,隻聽到對方的名字中有一個“龜”字,至於什麽龜,他不在乎,他隻想痛痛快快,理直氣壯地揍倭國人一頓,至於到時候那隻龜怎麽個吃法,是清蒸還是熬湯,他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

等到了場上,仔細一看對手,他才知道,有點冒失了。

對麵的那位,一米八以上的個頭,渾身的肌肉疙疙瘩瘩的,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反觀自己一米七幾的個頭,有點像剛剛繆斯與“空手道”的翻版,不過“精華版”的是自己,對方足足比自己高了半個頭。

興高采烈地跑了上來,結果卻遇見了這麽有震撼力的一個大家夥,陳思有點發懵。

對方可不發蒙,看著陳思那個得瑟樣,對方心裏暗自高興,看來獲勝有望。本來連輸兩場,他上場之前心裏直打鼓,明顯的自信心不強,被大禹國的軍人給打怕了。

不過看到陳思明顯小一號的體格還有他那個得瑟的樣子,倭國的對手似乎又重拾了信心。他看陳思似乎有點軟,但軟柿子也得捏不是,正好趕上自己捏,他還真很感謝上帝眷顧他,看來平時的教堂沒有白去,並且他立即計劃,以後要常去教堂。

這回輪到倭國人迫不及待了,所以主持人剛剛宣布比賽開始完畢,他就竄上來,毫無保留的開始進攻。

陳思見到對方後最初的計劃是采取迂回戰術,找準對手的弱點在進攻,可打著打著,他又迷惑了。怎麽回事,對方看著高大威猛,怎麽攻過來的腿腳缺少力氣,難道昨晚上泡妞泡過分了?

陳思雖然有了這種感覺,但他可不會輕易相信對方外強中幹,因為小鬼子之所以被稱為鬼子,就是因為倭國人詭計多端,詭計百出。之前兩場,本方雖然已經連勝兩場,但每一次貌似都很取巧,對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個扮豬吃老虎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比武進行了一會,陳思克服了最初的緊張情緒,越打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他真的感覺對方有點不夠勁,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陳思忘了,連本方的大哥大博言語者都時常敵不過他,更不用說對方一個處於中遊的武者了,他實在是有些低估了自己。

不是對手太弱,而是他自己太強。

這也難怪陳思,雖然已經處於了頂尖武者之列,但畢竟是從大山中剛剛走出來的,在世界特種兵比武交流大賽這個大舞台上,還是顯得稚嫩。

感覺到對手的不夠勁,所以陳思就試著來了幾次硬碰硬。之後他的就越來越放得開,每一次都與對手針鋒相對起來。對手比陳思高半個頭,所以更願意泰山壓頂似的用拳頭自上而下的攻擊,所以陳思也主要用上肢與對方對轟起來。

二人對轟的開始還有來有往,可過了一會,又不對勁了——那個什麽龜,雙臂越來越沒了力氣,竟然慢慢地格擋不開陳思的重拳,常常被他隔著手臂重重的擊到臉上。

陳思得理不饒人,見到這種情況,雙臂更是貫足了力氣,雙拳更凶猛的向對手的頭部傾*過去。

那個“龜”頭部連續中拳,漸漸地不濟起來,雙拳雙臂不再參與進攻,反而全力的去格擋陳思那如疾風暴雨的雙拳,因為他的頭部實在太痛了,有些受不了了。

有一句話叫做“顧頭不顧腚”,這句話用來描寫他現在的狀態,就太準確不過了。

陳思不知道對方的感受,對手卻清清楚楚,陳思的雙臂和雙拳就如鐵鑄的一樣,對手已經完全招架不住了,雖然還在苦撐著格擋,單雙臂每一次與他的上肢相觸都是一種折磨,並且已經隔擋不住了,肌肉似乎都被他打廢了,完全沒有了力氣。

陳思又猛攻了一會,他忽然泄氣了,因為對方的雙臂都有些下垂了,完全喪失了防守能力,這還怎麽打?陳思聽說過有一種病叫胃下垂的,怎麽打著打著對方犯了個“手下垂”,這什麽病?

對方看陳思的攻勢暫緩,情不自禁的用雙手撫弄著雙臂,實在是太痛了!

要說,都這樣了,幹脆認輸得了。可那個什麽“龜”光顧著撫弄雙臂解痛了,一時間忘記了這個茬。

陳思見對方沒有認輸,又感覺打擊對方的上肢實在沒有什麽挑戰性,於是轉而擊打對手的下肢,因為對手沒有什麽有效反擊的原因,他隻是單純的以低鞭腿進攻對手的大腿中部,“啪、啪、啪……”他打的還極有樂感。

要說他倒是換種技巧,換個地方啊,其實對手也是這樣想的。對手之前頭部挨了好多重擊,已經喪失了攻守能力,正在暈暈乎乎的忍受著上肢的疼痛,誰知道,緊接著下肢的痛苦又開始了。

陳思首先攻擊的是他的左腿,被連續擊打了將近十下之後,龜實在受不了了,迷迷糊糊的就將左腿退到了後麵,把右腿漏了出來。

陳思一看,“哦,這是讓我進攻右腿啊,那,來吧。”他一點沒客氣。

右腿上一陣劇痛傳來,那個龜就已經後悔了,不應該換腿啊,不過他後悔已經晚了,因為他現在想躲開,已經有心無力了,撤回來的那條左腿已經完全沒有了作用,他全身的支撐點都放在了前麵的右腿上,根本無力移動了。

終於,在陳思接下來的幾次重擊之後,龜雙腿都失去了知覺和力氣,轟然一聲,摔倒在場中,再也無能力爬起來了。

倒在地上,他嘴裏還含糊不清的叫了一聲:“上帝”,這一次不知道是惦記著去教堂祈禱上帝保佑,還是惦記著回去後趕緊拆了上帝的廟。

令陳思沒想到的是,下半場,他好似在擊打一隻沙袋!

雙方的實力差距過大了,還好陳思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賽有些過於緊張,不然早結束了。

至此,大禹國已經三戰全勝,實際上,已經取得了自由搏擊比賽的勝利。

接下來瀚海一聲笑和博言語者的比賽也沒有什麽波瀾,他倆打得也是暴爽,沒驚沒險的贏得了比賽。

大禹國在自由搏擊中五戰全捷,貌似捏了一個軟蛋,然後慷慨的送給了對手倭國隊一個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