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博言語者和瀚海一聲笑的背影漸漸遠去,小美女氣惱的跺了跺小腳,精致的鼻子中重重的“哼”了一聲,向兩人離去的方向嬌呼了一聲:“什麽了不起,討厭。”

用的竟然是漢語。

陳思見隊長和指導員都走了,感覺到在這裏訓練也沒什麽效果,轉回身也要走。可沒走幾步,聽見那個美女一聲大喊:“陳思,你給我站住。”

若在平常陳思肯定不會站住——“你讓站住我就站住啊,那多沒麵子?”可誰成想,小美女讓他站住,他還真就站住了。

陳思不能不站住,因為他心裏奇怪,僅僅朝了一次麵,那個美女翻譯怎麽就知道自己的名字?

別忘了,陳思可是一名特種兵,還是個排長,能沒有一定的敏感性嗎?

所以,他回身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你都把做龜能忍都打廢了,他上下肢的肌肉都嚴重受傷,現在你在倭國武術界已經名聲顯赫,他們三個就是主要來找你切磋的,你說我怎麽不知道你的名字?”

聽了她的解釋,陳思恍然大悟,這才知道當初自己的對手叫“做龜能忍”,那家夥也太有才了,咋叫那樣一個赫亮的名字?

“有才,真有才,真太他媽的有才了!”聽到這個名字,陳思心裏憋不住的樂,心裏直嘀咕,幸虧當初沒聽清對手的名字,不然笑都笑出內傷了,那場格鬥比賽,還怎麽打?

“這樣啊,那對不起了。”陳思真誠的道了聲歉,撓著頭自言自語的說:“不對啊,我當時也沒怎麽認真啊!”

小美女離他很近,聽清了他的自言自語,差點跌了個跟頭——你還沒認真打啊,難道你認了真,我們現在就該給做龜能忍開追悼會了?

陳思可不知道小美女心裏的想法,他那樣自言自語隻是他記得自己當時很緊張,就是本能的反應。他記得對手防不住上盤的時候,自己沒有痛打落水狗,反而改攻下盤了。

他哪裏知道,如果他當時不心慈手軟改攻下盤,那個做龜能忍至少還能保住雙腿!

——這上哪講理去。

被小美女點了名,並且已對了話,陳思無法再躲,再躲多丟男子漢的臉啊!

既然不能再躲,陳思就近距離、認真地審視了一下小美女。

這一認真可了不得,陳思心髒不由一陣劇烈的跳動。

——她怎麽這麽美!

形體曼妙,五官精致那已經不用說了。

操場上人聲嘈雜,為了能聽清對方的話語,兩個人之間相聚不足一米,陳思看得很清——

小美女皮膚瑩白,細嫩中透著誘人的粉紅;肌理勻稱,每一條肌肉,每一個骨骼都是那樣的合理;哪怕移動一點,挪位分毫都會破壞原來的美,都是對美的褻瀆。

她美得出眾、美得炫目、美得令人心顫!

——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愛上她,會不顧性命的保護她。

她是美的精靈。

陳思忽然感覺有點氣短,剛剛訓練過額頭上有些汗水,現在更是洶湧而出了。

小美女見他汗水涔涔而下,趕緊掏出麵巾紙來給他擦拭,結果搞得陳思更加大汗淋漓,一發而不可收拾。

見陳思如此的表現,小美女莞爾一笑。

她的笑,如三月春風,吹開遍地花朵,吹散漫天陰霾。

“我叫小粟。”

小美女主動自我介紹。

經過一陣心慌意亂,再經她介紹自己後,陳思終於回過神來。

陳思趕緊回話,以衝淡之前的尷尬氣氛。

“哦哦,小粟啊,你好。”

喘了口氣,定了定神,陳思終於緩過神來,問小粟:“聽你說,做龜能忍傷得很重?”

“當然了,他上下肢的肌肉嚴重損傷,沒有幾個月的治療,肯定起不了床。”

說到這,她眼神幽怨的看了看陳思,抱怨道:“你下手真夠狠的!”

陳思真想解釋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沒有認真。”

可他能那樣解釋嗎,有那樣打擊人的嗎?

所以他隻好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下一次,我一定輕點。”

顯然小美女被他的話給氣到了,捏緊了粉拳大叫:“下次,你還想下次,人都被你打廢了,你還想下次!”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下次……”

陳思慌了,接著解釋。

——麵對這樣的大美女,你來你也慌,換誰誰慌,不信你來試試?

沒想到本來想緩解氣氛的一句話,反而把小美女給惹毛了,陳思趕緊轉移話題。

“你是說,他們三個是來找我的?”

“你很榮幸嗎?”小美女挺了挺胸問他。

咽了口唾沫,陳思回答道:“那個做龜能忍傷得重嗎,不然我去慰問慰問他?”

小粟臉都綠了,跺著腳氣哼哼的回答他:“不必了,有能耐你接受他們的挑戰!”

說完,她指了指身邊的那三為倭國空手道高手。

那雙明媚的大眼睛盯著陳思,偶爾撲閃一下,睫毛彎彎,嫵媚動人。

美麗、動人、單純、潔淨,幾乎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在她的目光裏,陳思幾乎就要衝口而出:“好吧,我接受他們的挑戰。”

不過最終他晃了晃頭,指著身邊不遠處的繆斯說:“他是我的隊友,他才是最厲害的,要切磋,你們找他吧。”

說完話,陳思落荒而逃。

麵對如此美女,陳思丟盔卸甲,沒堅持住,逃了。

這是陳思第一次,也是人生最後一次把戰友給賣了!

回到住處,看到隊長和指導員坐在一起喝茶,他也不客氣,搶過一杯來就“咕咕”的喝了下去。

指導員瀚海一聲笑見他這樣的表現,促黠的說:“渴了吧,渴了就多喝點。”

看指導員眼中促黠的笑意,陳思臉上掛不住,把杯子往桌子上一墩,氣喘籲籲地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回到房間,躺在**,小粟的美貌揮之不去。

這是七年多後,除娟子外,陳思腦子裏第一次出現一個女人的形象。

沒過一會,繆斯也跑回來了,看見茶水,不由分說搶過來就喝。

看他幾乎跟陳思一樣的表現,博言語者和瀚海一聲笑互相看了看,忍不住大笑出聲。

繆斯被他倆笑得莫名其妙,問又不好問,茶也不喝了,神速回到與陳思和史大發共同的寢室。

小粟的形象還沒描畫完,見繆斯這麽快就回來了,陳思問他:“你咋這麽快就回來了?”

繆斯沒回過神來,答非所問的回答道:“隊長和指導員笑我,我就趕緊回來了。”

說完,他才感覺有些不對,又沒法解釋什麽,隻好撓了撓頭。

陳思聽繆斯說隊長和指導員取笑繆斯,很生氣,猛地站起身,拉著繆斯的手就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對繆斯說:“好哇,還笑你,他倆不也先跑了嗎,走,回去找他倆算賬去。”

一頭闖進隊長和指導員房間,看到史大發正仰著脖子把一杯茶水往嘴裏灌。

指導員似乎沒看到氣衝衝回來問罪的陳思兩人,沒頭沒腦的問史大發:“漂亮嗎?”

“漂亮,真他媽漂亮!”

史大發沒多想,衝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

陳思和繆斯心領神會,抑製不住同時大笑起來。

史大發撓了撓頭,終於明白了什麽,也跟著大笑——

“哈哈哈哈哈!!!”

小粟的美貌竟至如斯,讓梟龍代表隊幾人丟盔卸甲,不戰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