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雙原本隻是想要讓黎奕聰離開她和溫思盈,但是意料之外的變故讓她為了達成目的選擇了更為殘忍的手段。
她把孔丹製成了人彘,將她活著塞進了木偶當中。
當時的孔丹早已暈了過去,血也一直在流,但劉雙雙並沒有為她做止血包紮,隻喂她服用了止血的藥丸。
因為她需要孔丹做個證人,把黎奕聰釘死,但又不能被人看出凶手有意讓孔丹活著。
“孔丹那具木偶脖子上的接合處是我親手解開的。”,劉雙雙閉著眼睛仰起頭,一副快樂又興奮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她對殘害了人有任何的悔意,“我算著時間的呢,把她塞進木偶的第二天晚上我們就要去給謝家做鬼戲,我等著她幫我除掉黎奕聰的呢。”
劉雙雙當晚趁著搬動木偶之前就靠在木偶頭頂的出氣孔上聽了一下,能聽見孔丹的呼吸聲她才放心地把木偶脖子上的接合處打開。
搬動木偶到墳場時她又一直在於謝家的人打招呼,目的就是讓木偶裏的孔丹知道,她還有獲救的機會,那就是讓在場的謝家人發現她的所在。
孔丹沒有讓劉雙雙失望,她用力之後發現隻有脖子可以移動,於是竭盡全力扭動了自己的脖子。
因為木偶的臉麵是完全不透光的,孔丹無法察覺謝家的人到底在哪個方向,她隻能靠著木偶頭頂那些被發絲遮掩的孔洞來判斷聲音的來源,並嚐試著將臉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也就成了木偶被鬼附體的場麵,嚇得謝家的人屁滾尿流去請了禦寧衛來。
劉雙雙也隨著眾人的驚叫跌坐在地,她捂住臉蛋隻露出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無人發現她袖子遮擋底下已經笑開了的嘴。
沈君堯是一路擰著眉毛聽完劉雙雙複述的,他一想到劉雙雙喜歡的是女人,還想到她跟薑甯睡了一張床,頓時心裏的火氣就蹭蹭往上漲。
“所以,你是想利用孔丹,把這些木偶裏死去的女子都栽贓給黎奕聰。畢竟,一個強占了受害者清白的渣男,在沒有任何人證的情況下,他是孔丹看見的最後一個人,又與所有死者有感情糾葛,嫌疑便是最大的。”
薑甯合上了記錄冊,眼睛直視劉雙雙,模樣嚴肅又深沉。
她不理解,既然同樣作為女子和受過男性傷害的人,為什麽劉雙雙能如此殘忍對待孔丹。
羅雪和賈珍兒的死勉強還能說出個理由來,但孔丹既不知道溫思盈的存在也沒有主動招惹黎奕聰,薑甯實在不理解劉雙雙竟然能為了自己的一絲貪欲把孔丹害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劉雙雙也不辯解,默認了薑甯的說法,她再次轉頭看向沈君堯突然再次厲聲叫嚷起來,語氣陰森可怖。
“薑甯,我起初是真心喜歡你這樣善良熱情又聰明的姑娘的,但是你不該跟男人扯上關係的,他們全是壞種,他們會毀了你的!”
“一派胡言!世上之人好壞並不靠性別區分,也並不是所有的男子都像你爹和黎奕聰,都到了這份上你居然還偏執地以性別區分好壞,冥頑不靈。押下去等候處決!”
沈君堯莫名地窩火,劉雙雙說的每一個字都讓他心情不爽,得到了案件的真相立刻便讓白衣把她壓到了詔獄去等候處決。
薑甯看了一眼一臉迷茫無悲無喜的溫思盈,心裏很是難受。
明明這兩個姑娘都應該有個好的未來的,偏偏因為一個該死的男人,一個殘疾一個等待處死,全被毀了。
沈知意看著薑甯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裏不舒服,黏上她的手就拉著她往外拽,“哥哥,案子都結了薑甯今天可以提前散值了吧?我不管,府裏的廂房都收拾好了,無論如何今晚也要讓她過來陪我住上一夜的,我先把她給綁走了哈。”
也不管沈君堯答不答應,沈知意直接拽著薑甯就走了。
薑甯回頭看了一眼還半躺在木偶裏的溫思盈,想了想剛要叮囑沈君堯托人照顧她一下,沈君堯就好似看懂了她的眼神一般,直接讓她放心散值,餘下的事情他會好好安排。
沈知意走了,墨遲眼神也飄了過去,沈君堯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吧,護著她們二人,仔細些。”
“是,主子。”
墨遲語氣似乎都輕快了些,黑影一閃人就不見了。
沈君堯讓白衣抱起溫思盈,自己取過小木偶裏藏著的那瓶解藥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