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鬼叫門
牛二柱點點頭,行,你還別說,三耗子平時渾渾噩噩,反應極慢,今天卻分析的卻頭頭是道,看不出半點破綻,他剛才所說,很有可能都是真的,不過這些事兒似乎還不時眼前看到的這麽簡單,裏邊兒串串連連,似乎還有什麽聯係,可此時卻是支離破碎的,單憑這麽一點兒線索,暫時還串連不起來,大少低頭沉思,正找不到出路馬鳳儀卻忽然問了一句:“雖然三個說的都是真的,可我們當時並不知道,哪三個冒牌兒貨為什麽不否認?”
這倒好解釋,牛二柱苦笑一聲:“妹子,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三個東西很可能是三個妖魔邪祟,很可能都是黃皮子,這玩意兒雖然機靈,卻比不了人,耗子出其不意,說出了他們的秘密,這仨東西並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大概更沒認出我們來,還以為耗子是什麽了不得的高人,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全部**,恐慌之下,不敢撒謊,隻好點頭承認,不過我們並沒有拆穿他們,大概也出乎他們的意料,如果不出我的所料,這三個東西此刻大概也再商量對策吧!”
眾人都沒有說話,這一趟帥府之行,實在有太多的謎團,前方‘迷’‘迷’‘蒙’‘蒙’,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麽。.-不過如此一來,倒也生了四個人胡思‘亂’想,明擺著紛繁複雜,多想也沒用,眼下裏也就隻有得過且過,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這麽多年來,大少哥兒仨都是這麽過來的,誰也不是諸葛亮,會馬前課,專注眼前,先保全自己,比自己嚇唬自己要強。
畢竟在人家家裏,有些事兒還不能做的明目張膽,幾個人折騰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彼此囑咐一番,索‘性’倒頭睡了,明天還指不定有啥事兒,不睡覺可沒有‘精’力應付。本來牛二柱有個‘毛’病,那就是認‘床’,這是北方土話。意思是換了地方,就會失眠。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腦袋一挨枕頭,立刻鼾聲大起,呼嚕呼嚕睡的那叫一個死,就好像從小到大,都沒睡的這麽香過。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有多長時間,睡夢中,大少隱隱約約聽見身邊有動靜兒,似乎有人開‘門’走了出去。牛二柱也沒太在意,以為這是有人半夜裏上廁所,因為屋裏有個‘女’的,所以不好意思,自己到外邊兒找地方去了。大少昏昏沉沉,也沒在意這人回來沒回來,昏昏沉沉又睡了一會兒。這一回,倒是他讓‘尿’給憋醒了,大少睡的‘迷’‘迷’糊糊,也忘了五姑娘,爬起來‘摸’了一把夜壺,爬起來就開始解手。
‘尿’到一半兒。大少這才想起來,五姑娘還在,臉‘色’一紅,連忙背過身去,同時扭頭,看馬鳳儀醒了沒有,這一看。大少就是一愣,黑暗裏,屋裏模模糊糊,不過還是看得出,五爺‘床’上沒人!大少一‘激’靈,立刻清醒,草草解決完,扭頭再看卜發財和老道,‘床’上都是空的,別說是人,屋裏連條狗都沒有!大少隱約覺得不好,這要是沒了一個兩個,那還情有可原,三個人一下子都沒了,那就一定是出事兒了,就算是撒‘尿’,也不可能兩男一‘女’結伴去吧?
大少一模三人的被窩兒,都是涼的,這就說明仨人走了不是一會兒半會兒了,去了這麽長時間不回來,那就一定是出事兒了!大少心急火燎,不假思索,‘摸’索著去開燈,誰知拉了半天,居然沒電!大少暗叫倒黴,這帥府裏還有停電的?這不是雪上加霜麽!大少心裏著急,也顧不得開燈了,四處‘摸’著找到了房‘門’,也沒多想,一腳踏出房‘門’,來到了院落之中。
院落中‘陰’沉沉的,似乎比屋裏還黑,牛二柱眼前‘迷’‘迷’‘蒙’‘蒙’,啥也看不清楚,隻好抹黑往前走,嘴裏叫著仨人的名字,因為怕人聽見,又不敢大聲,這一路走來,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大少在黑暗中四處‘亂’‘摸’,隱隱約約的,就開始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這聲音‘挺’怪,不像男不像‘女’,甕聲甕氣,怎麽聽怎麽別扭,牛二柱也是經曆了大風大‘浪’,事態不明的情況下,也不敢隨便答應,隻是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慢慢‘摸’過去,‘摸’來‘摸’去,那聲音倒是漸漸的近了,可眼前朦朧一片,仍是看不明白,大少心裏就像著了火,越來越焦躁,實在沉不住氣,憋足了一口丹田氣,忽然大喊了一聲:“耗子,妹子,你們在哪兒?還不趕緊出來!”
這一嗓子喊出去,牛二柱有些後悔,也奇怪自己怎麽就沉不住氣,要是以前,絕對不會如此冒失,大少心裏一沉,趕緊停下腳步,仔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兒,還好,周圍依舊平靜,大少鬆一口氣,剛要繼續往前走,剛一抬頭,眼前忽然一亮,麵前是個‘花’壇,裏麵‘花’‘花’綠綠,萬紫慶,絢麗非常,在‘花’壇後麵,蹲著仨人,倆男的一‘女’的,正在那兒拿著石頭,一下一下砸著什麽,看意思都是拚盡全力,砸的還‘挺’狠!
牛二柱一愣,沒敢聲張,躡手躡腳走近一看,這三人還是背對著他,不過眼前的事物已經不太模糊了,朦朦朧朧的也能看個**不離十,牛二柱‘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那仨人的背影,怎麽看怎麽都像是老道、卜發財和馬鳳儀,老道剛認識,還差點兒,可卜發財和馬鳳儀卻是朝夕相處,別說看背影,聽走路的聲音都能分辨出來,這卻是絕對錯不了的,牛二柱心裏一喜,同時也有點兒惱怒,幾步走到卜發財跟前兒,不輕不重踢了一腳,低聲罵道:“三更半夜的,你們不睡覺,跑這兒幹啥來了?”
這仨人裏頭,老道雖然猥瑣,始終是個外人,馬鳳儀是個‘女’的,畢竟臉皮薄,隻有不發財和自己從小的兄弟,打一下罵一句都沒有說的,所以也隻好拿他開刀。按照三耗子的脾氣,沒來由挨了一下子,肯定會跳起來,直著脖子罵大街,誰知道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被踢得身子一顫,愣是沒動地方!這仨人就如同不知道身後來了人,一下一下,砸得更加起勁兒,一人手裏一塊石頭,拳頭大小,砸的鏗鏘有力,那石頭上鮮血斑斑,順著仨人手指縫兒直流!
牛二柱看的有些惡心,不過他心裏也‘挺’奇怪,這仨人在幹啥,他們砸的是什麽?眼見仨人都不搭理自己,牛二柱也是急了眼,上來一把拉住卜發財,把他推到一邊兒,擠進去一看,頓時就是一個哆嗦,三人麵前有一個坑,這坑不大,剛好躺下一個人,而且坑裏果然就是一個人,這人滿臉血‘肉’模糊,腦漿子都被砸出來了,已經看不清麵目,看意思已經活不成了,在三個人不停的砸擊下,已經沒有了反應,隻是很機械的,條件反‘射’似的‘抽’搐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