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失蹤

52_52488牛二柱趕緊點頭,說白了,他這是借刀殺人,裝神‘弄’鬼,別人在不在場,其實並不重要,讓別人退出去,其實就是衝著那三個冒牌兒貨,無非是為了給他們增加壓力,讓他們猜不透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麽,事後胡‘亂’猜疑,忙中出錯,好‘露’出馬腳。最新章節訪問:. 。複製網址訪問 大帥見牛二柱答應,自然沒有話說,揮手叫眾人離開,那仨人自然不情不願,一拱手,似乎還有話說,大帥心裏已經不耐煩,這仨人來了之後,除了吃飯,就沒出過力,礙手礙腳的,自然不受待見,此刻還要說話,當然不當回事兒。

馬鳳儀和卜發財就知道牛二柱要使壞,臉上憋著笑,輕手輕腳退出去了。屋裏就剩下大帥、牛二柱、老道和兩個衛兵,這大少可找到顯擺的機會了,邁著方步兒,搖頭晃腦,嘴裏念念有詞,不時停下來,湊到老道耳邊,聽他哼哼哈哈,聽一陣兒,點點頭,站起來接著走,走一陣兒接著聽,臉上的表情也是千變萬化,一會兒驚訝,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又焦躁不安,把個張作霖看得目瞪口呆,心裏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眼巴眼望的等著牛二柱說話。

大少裝模作樣演了半天戲,看看差不多了,忽然撲通一聲跪倒,一邊舞蹈膜拜,一邊不斷靠近老道,等離的差不多了,大少暗中一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了老道的下頜骨,也就是北方俗稱的牙巴子,這老道下頜骨脫臼,長著一張大嘴,嘴裏口水橫流,喉嚨裏嗬嗬‘亂’響,再也發不出任何完整的聲音,牛二柱故作身子一震,驚呼一聲:“好了,大仙已經把話說完,要自己回仙山去了。大帥,這時候怠慢不得,趕緊叫人準備三獻果品,豬牛羊三牲,如果大仙欣然去了,以後自然會保佑大帥事事順心,若是伺候的出了差錯。以後..就不好說了!”

大帥此時要說全信,也不大可能。不過他是底層人出身,對於這種事兒,向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帥府裏什麽都有,這些東西自然不費煩難,衛兵們衝出‘門’外,忙裏忙外,牛二柱趁‘亂’,悄悄在老道昏睡‘穴’上一點。最新章節全文閱讀老道立刻把頭一歪,人事不省,牛二柱故作驚訝,又是一番叩拜,點起上好的檀香,嘴裏一個勁兒的說著恭送大仙,折騰了足有一個鍾頭。這才帶著一身臭汗,滿臉都是疲倦之‘色’,衝著張作霖一稽首:“大帥,狐仙已經去了!”

大帥大眼兒瞪小眼兒,茫然的點了點頭,稍微緩了緩。這才問道:“大仙說了什麽?他啥時候去的?”牛二柱愁眉苦臉,嘬了半天牙‘花’子,這才含含糊糊的說:“大仙也是剛走,她說的事兒不少,有的連我也不明白,大意是說大帥府邸裏有內‘奸’,這些人是大帥的貴賓。而且還是剛來的,要說大‘奸’大惡,也算不上,不過礙手礙腳,暗地裏搗‘亂’,這一場麻煩也不小,最重要的是,這幫人胡‘亂’折騰,已經壞了府裏的風水,如果任由他們胡鬧下去,天長日久,隻怕是要出大事!”

張作霖眨巴著兩個小眼睛,半天沒說話,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更不知道信了幾分,大少心裏也有點兒忐忑,不再說話,就等著張作霖下一步的舉動,這位大帥冷了一陣兒,冷不丁問了一句:“大仙有沒有說我家小五兒怎麽樣了,日後可還需要如何調治?”大少沒想到他會問這事兒,心裏一動,就知道這裏邊兒有陷阱,要是回答不好,很可能就會‘露’餡兒,稍微沉了一下,這才回答:“這些事兒,大仙沒說,不過以我估算,五姨太已經沒有大礙,以後隻需要安心調養,大概就會複原,大仙估計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故意沒說。”

張作霖又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想的。牛二柱別把話說完,便不再言語,這也是大少聰明之處,凡事不可說得太‘露’,太淺白了,就顯得假了,非得雲山霧罩,說一半留一半,猶抱琵笆半遮麵,讓他自己琢磨去,越琢磨越覺得對勁兒,這才最令人信服,而且牛二柱一番話說得雖不明朗,但仔細一分析,既是貴賓,又是新來的,牛二柱又不能說自己的壞話,這幫人究竟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經曆了這一件事兒,大帥對牛二柱幾個人,更多了幾分信任,那真是待如上賓,幾乎成了府裏的紅人。牛二柱怕‘露’出破綻,也不敢久留,寒暄了幾句,借口還要打坐吐納,拜辭而去,扶著老道回了客房,如今危機雖然過去,可怎麽處置老道,卻是個麻煩事兒,就隻麽呆著,自然最是保險,可是時間久了,‘穴’道自然會解開,最主要還是得把下頜骨給他接上,萬一時間長了,接不回去,那可是一輩子的殘疾!

仨人一籌莫展,馬鳳儀捅了捅牛二柱:“二哥,這老道究竟是怎麽了?你到底有辦法沒有?大少一聲苦笑:”我哪兒知道哇,你說是病,這老家夥鬼頭鬼腦,也看不出有啥‘毛’病,你說是中了邪,大帥府裏守衛森嚴,大帥又是百戰餘生,也不知殺了多少人,身上殺氣、煞氣極重,別說妖魔邪祟,就是你我,在他身邊兒呆久了,也就得渾身不自在,什麽邪物趕在他麵前班‘門’‘弄’斧?隻怕還沒到眼前,就已經被濃重的殺氣所傷!“

馬鳳儀和卜發財雖然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可聽著牛二柱的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當下更沒話說了。牛二柱琢磨半天,事到如今,還是先等等再看,對方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說不定還會出手,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還不如以靜製動,守株待兔,也省得匆忙之下,出了什麽差錯,不過老道老這麽呆著可不行,大少出了個主意,把老道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嘴上堵著‘毛’巾,叫他既動不了,又不能隨便出聲,這才解了他的‘穴’道,接上骨頭,讓他自己在一邊兒折騰去了。

這老道剛開始勁頭兒還‘挺’大,無奈繩子太緊,‘毛’巾堵得太嚴,鬧了一陣,仨人也不管他,更無法引來外人的注意,後來大概也脫了力,就不在折騰。牛二柱怕出別的事兒,一步也不敢離開,即便是到了中午,大帥派人來請吃飯,也以老道狐仙上身,元氣受損,正在屋裏調息,自己三個人給他護法為由,糊‘弄’了過去,帥府裏也沒說什麽,隻是把飯菜端來,放在‘門’口,也就轉身去了。

轉眼到了天黑,那老道依舊渾渾噩噩,半點也沒有清醒的跡象,牛二柱仨人吃了下人端來的飯,圍著老道可就發起愁來了,別的不說,就老道這個德行,明天怎麽見人?你說他元氣受損,休息一天還說的過去,明天要還這樣,怎麽跟人家解釋?你就是巧舌如簧,可會說的不如會聽的,大帥也不是傻子,難道就不會懷疑?三人毫無睡意,守著老道直到半夜,這家夥還是人事不知,就知道衝著仨人傻笑。

牛二柱一看,不成,不能再等了,再等,過幾個鍾頭天就亮了,可就再也瞞不住了,講不了說不起,今天晚上說不得要出去一趟,有的放矢也好,瞎貓碰死耗子也好,總要出去想想辦法,即便沒什麽結果,也比在這裏傻等要強。牛二柱打定主意,叫馬鳳儀在這裏守著,老道人事不省,沒人照顧可不行,自己和卜發財穿了夜行衣,帶了一應物件,悄悄打開房‘門’,直奔黑暗中而去。

大少也不是毫無目標,通過白天的觀察,這事兒十有**和那三個冒牌兒貨有關,原本還想看看,不到萬不得已,還不想和他們直接起衝突,如今迫不得已,說不得也要跟他們攤攤牌了。牛二柱也是有心人,白天的時候已經探明了仨人的住處,此時正好兒用上。倆人輕功倒是不錯,縱身上了房頂,一路飛奔,靈如狸貓,如飛般直奔那三人的住處而來。

牛二柱心裏有事兒,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對於周圍發生的事兒,感應自然就慢了一些,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大少探下身來一看,這屋裏還亮著燈,屋裏嘀嘀咕咕,似乎在說這什麽,應該還沒睡。牛二柱不敢‘亂’動,想等他們睡著了再下去,誰知等了老大一會兒,屋裏動靜兒還是不小,一點兒要睡覺的意思也沒有,牛二柱等得不耐煩,突然想起卜發財手裏有熏香盒子,直接把熏香打進去,,把他們熏個半死,不比在這裏傻等要強?大少想到此處,立刻回頭:“三耗子,別等了,把你那..”

大少話說到一半兒,立刻就咽回去了,與此同時,腦‘門’子上一層冷汗,瑩瑩如豆,怎麽回事兒、大少身後空空如也,別說卜發財,連個影子都沒有!大少心裏一忽悠,幾乎從房子上掉下來,這是咋回事兒,這敗家玩意兒哪兒去了?‘迷’路了?不能啊,倆人一前一後,傻子都知道跟著,這能走丟了,那得有多傻帽兒?大少不敢繼續停留,別的都是小事兒,萬一三耗子再出啥事兒,那就是‘亂’上加‘亂’,雪上加霜,牛二柱即便是有三頭六臂,也掰扯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