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生物
晚上的時候,青洛優回來了,她去B市出差,談一個合作案,合作案剛剛敲定,就接到電話,琉越回來了。
她坐了最快的班機趕回來,回來時已是晚上了,深夜。
別墅裏一片燈火通明。
青洛優以為她回來時他們必定都睡了,然而,誰也沒去休息,湮陌西雖然中了一槍,但是精神很好,毫無睡意。
青洛優似乎永遠都是一個精力過剩的女子,下了飛機急匆匆趕回家,跑得一身是汗,彼時,琉越正狗腿得靠著自家媽咪給她講著三個多月的經曆,省去了受苦的那一段,全是有趣的。
青洛優腳步剛踏進客廳,琉越就非常配合地衝過去,給了她一個熊抱,把青洛優激動地差點飆淚,抱著他狂親,落了琉越一臉的口水。
塔拉雅,“……”
這是什麽生物?也太激動了吧!
湮陌西和青輪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顯然對這種情況已經免疫。
琉越也香噴噴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個,琉越的聲音盡是笑意,“姑姑,我滿臉都是你的口水。”
然後用手擦了擦,表情有點嫌棄。
青洛優笑得歡樂,捏捏他的臉,說:“正好給你消消毒。”
塔拉雅想,她知道她是誰了,青輪的妹妹。
嗯,這是一朵奇葩。
姑侄兩人旁若無人地笑鬧了一陣,青洛優才注意到客廳了還有一個孩子,其無視功能可見一般。
女孩子?有一雙很漂亮的異色眼睛,倒是少見,懷裏抱著一隻猴子,那猴子眼睛咕嚕嚕地轉,似乎有點不適應這陌生的環境。
青洛優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寶貝,這是你的小女友?”
琉越額上劃下三條黑線。
湮陌西噗嗤一笑,青輪沒給一點反應。
塔拉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小姑娘一改彪悍作風,變得可愛玲瓏又乖巧,甜甜膩膩地說:“漂亮姐姐,特洛伊隻是我的臨時玩伴。”
她沒說她是琉越的臨時玩伴,而說琉越是她的臨時玩伴,兩句話的意思相差甚遠,擺明了誰是老大的問題,塔拉雅的意思是琉越隻是個陪玩的,幾人因為她的話都想笑,能令琉越吃癟的小孩,實在是稀少,她是第一個。
琉越發揮他的紳士風度,很優雅地微笑,宛如一個小王子。
紳士是不能和女孩子一般計較的,目前姑且把她歸到女孩子一類。
琉越將一顆櫻桃拋到空中,仰頭用嘴接住,動作行雲流水。
特洛伊猴子見了,在塔拉雅懷裏吱吱地叫,意思是我也要,我也要。
塔拉雅摸摸他的頭,拿了幾顆櫻桃,一顆一顆地喂他,Tro伊拍著手腳樂得歡。
“這是什麽品種的猴子?”青洛優好奇地問。
“雜交的,”青輪解釋。
Tro伊的體態嬌小,動作敏捷,非常通靈性,青洛優沒見過這樣的猴子,感覺很新奇。
“他能聽懂人話?”青洛優問,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很多經過訓練的猴子都能聽懂人話。
塔拉雅傲嬌地說:“他懂三國語言,英語,法語,中文。”
青洛優嘴巴張成o型,三國語言?一隻猴子都這麽彪悍,真心要不得。
“哦,他還認識中文,就像Tro一樣。”塔拉雅麵無表情地補充。
琉越炸毛了,他良好的紳士風度就像一滴水落盡大海裏,沒見一點反應。
琉越寒毛冷豎,“塔拉雅,你信不信我做了你?”
塔拉雅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站在沙發上,小姑娘穿著一身可愛的迷你睡裙,頭發完全散開,臉蛋紅撲撲的,非常可愛,兩隻眼睛魅惑地看著他,居高臨下。
琉越必須仰頭看她,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這兩孩子是準備要幹架?
“寶寶,女孩子是用來疼的。”湮陌西笑說。
琉越想起塔拉雅強悍的作風,怒氣嗖地一下就散了,這麽嬌小的女孩子,應該生活的無憂無慮才對,可她卻……
琉越的表情在塔拉雅看來是有點怪異的,要怒不怒,似乎要說什麽,最終什麽也沒說。
湮陌西悄悄對青輪說:“我很喜歡這小姑娘,絲毫不嬌氣,將來必定是一朵傲視天下的瑰麗奇葩。”
青輪一笑,不置可否。
青洛優取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寶貝,男孩子要讓著女孩子啊!”
幾人笑鬧了一陣,青輪抱著湮陌西上樓休息,其餘一大兩小也各自回房睡了,湮陌西傷在腹部,走路很不方便,很容易扯到傷口,青輪不允許她走路,時刻盯著她,湮陌西覺得自己被青輪這麽小心翼翼地護著,遲早要廢了。
青輪將湮陌西放在**,伸手要解她的衣服扣子,湮陌西一把握住他的手,臉頰緋紅,問:“你要幹什麽?”
青輪好笑地抬頭看她,似乎覺得她的動作很白癡,眼裏盡是戲謔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七年前,湮陌西幫他擦澡的時候語言上的戲弄,帶著一點小報複的惡作劇之感。
他親了親她的唇,說道:“當然是脫衣服幫你洗澡,傷口不能碰水,你自己也沒法洗,容易撕裂傷口。”說著他拿開湮陌西覆在扣子上的手。
湮陌西一陣尷尬,不讓他解衣扣,她不習慣在這麽明亮的燈光下在一個男人麵前一絲不掛,更何況,她的身上,有好幾塊疤痕,非常醜陋。
沒有任何人會認為一個人身上有疤痕會好看。
尤其是這還是一個女人。
青輪知道她不習慣,但他是她的丈夫,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對自己有所保留,他要的,是湮陌西完全接受他,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叫小優幫我好麽?”湮陌西問,她想,青輪多半會鬱悶。
青輪的確很鬱結,他笑著看她,說:“陌西,我們是夫妻,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見過,況且,小優不會願意看見你身上的傷痕,她會哭的。”
湮陌西一愣,把頭低下去,她的後背有一處很深的凹陷,心口有一條疤痕,那是刺穿夏蘭身體的鐵棒紮在她身上留下的,腹部有一處刀傷,是生琉越的時候剖腹產留下的,其他的疤痕都被她用各種藥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