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後裔
心急火燎的把丁暮雨送到醫院的唐越，剛轉身就看到了從病房裏走出來的趙啟王。
“木魚怎麽樣了？”一直在醫院裏擔心丁暮雨的趙啟王又不敢丟下唐傲一個人在這裏，所以隻能幹等著。剛才看到唐越他們從門口跑了過去，就知道估計是救出來了，所以趕緊出來看看。
“周曉說還好救得及時，隻是流了太多血昏迷過去而已，其他的沒有什麽大事，現在醫生在裏麵幫他檢查。”唐越鬆了口氣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那個唐傲小鬼怎麽樣了？”周曉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問了一句趙啟王。
“剛剛搶救出來，現在還在昏迷，醫生說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趙啟王挫敗的低下頭，“我當時應該讓他留在上麵的，他本來也是不願意下去的，是我信誓旦旦的說可以保護他，他才會下去的。”
“現在是說這些類似馬後炮的廢話也沒什麽用。”周曉說話倒是不客氣的一針見血，隻見趙啟王的肩膀被壓得更低了。
是啊，現在說什麽都是廢話，如果唐傲真的醒不過來了，那就是他害的！趙啟王覺得自己真的太托大了，是自己的過度自信才導致唐傲現在躺在裏麵…不對，應該是更早，如果不是自己拉著唐傲去找教授，唐傲那個時候早就該離開教學樓了，也不會被火災給困住發生後麵的事，總的來說就是自己的自以為是害的！
“行啦，你現在就算把頭埋到地球中央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周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麽想想，那小子福大命大的，在下麵那麽折騰都沒有死，沒理由在這麽好的環境裏還會醒不過來，放心吧。”
最好是這樣…趙啟王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道，“我先去看著唐傲，木魚要是醒了麻煩告訴我一聲，我就在前麵轉角的病房。”
“行了。”周曉點頭。
“謝謝。”說完趙啟王才轉身走回唐傲的病房。
“誰？！”趙啟王剛回病房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背對著自己站在唐傲的病床前。
聽到趙啟王的聲音，那人轉頭，正是跟趙啟王一起進醫院的謝國華。
“你在這裏幹什麽？”趙啟王警惕的走進房，看了眼依舊在沉睡的唐傲，略帶懷疑的開口。
“我…來看看他有沒有事。”謝國華有些變扭的開口，“周任已經沒事了，隻是情緒有些不穩所以打了針在睡，我就想來看看唐傲怎麽樣了。”
“他還沒醒。”趙啟王走到唐傲的床邊幫他調整了一下被子，低聲道，“醫生說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醒，也許明天，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許…”
“對不起。”
“為什麽道歉？”趙啟王坐在唐傲的床邊，抬頭眼神銳利的直視謝國華，“你的對不起我不懂。”
“……”謝國華沒有說話。
“讓我猜猜。”趙啟王食指輕敲著床沿，“是因為你知道張教授讓我們下去的動機不純，卻沒有警告我們而覺得抱歉，還是因為你跟張教授本身就是一夥的而覺得抱歉，還是因為是你把他害成這樣而覺得抱歉？”
“…都有。”謝國華放棄般的開口，抬頭看著趙啟王，“我們跟張教授是一夥的沒錯，我們也知道張教授是想利用你們才讓你們下去的沒錯，也是我在一開始就故意觸動的機關而讓唐傲掉下去的。”
“為什麽要這麽做？”趙啟王半眯著眼睛看著他，“唐傲跟我做了什麽，有什麽可利用的？你們又是誰！？！”
“你跟唐傲真的隻是湊巧而已，如果不是因為那場火災，那塊玉的話。”
“什麽意思？能一次性說全了嗎？”趙啟王皺眉。
“…我，周任跟張教授都是百越族的後裔。”想了半天謝國華還是說了下去。
“百越族？少數民族之一？”對於趙啟王來說有些耳生的詞。
“也不能這麽算。”謝國華像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一般，“現在南方的很多少數民族其實都是百越族分裂出來的，在遙遠的上古，百越族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民族，後來經過長時間的遷移以及打壓，就慢慢的分支了，好些人都因為不願意遷移，要待在原地而脫離了百越族，我們就是少數堅持留在百越族族人的後裔。”
“等等？上古？”趙啟王舉手打斷了謝國華的話，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是跟我開玩笑？”
“我沒有。”謝國華認真道，“對你們來說，上古不過是存在於神話跟未被證實的曆史，但是對我們來說確實祖先的記載。”
“不好意思，那你繼續說。”趙啟王抱歉的說了一句，雖然他不是很相信謝國華的話，不過還是想先聽完。
“其實關於百越族我跟周任並不是很清楚，我們是被張教授給撿回來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張教授跟我們說的，對於百越族他並沒有做太多的解釋，隻是說什麽找到聖物後我們就會知一切，哦對了。”謝國華頓了一下道，“他在撿到我們的時候還不是張教授，我們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什麽，跟他一起養我們的男人叫他茗子。”
“茗子？”趙啟王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忽然腦中閃過一件事，“跟他一起領養你們的男人叫什麽名字 ？”
“茗子叫他大山。”
啊…趙啟王想起來他為什麽會覺得這個名字耳熟了，他們第一次見到張教授的時候，張教授給他們講了他年輕時候跟他大伯下墓的事，在那個古墓裏出現了兩個神秘的青年，一個叫做茗子，一個叫做大山…也就是生活，現在的張教授並不是真的張教授，真正的張教授早在當年就死在墓下了，那個叫茗子的少年青年代替了張教授的身份活了下來…？！趙啟王忽然想到了之前張教授在墓裏那麽激動的說什麽“我族聖物”。
看到趙啟王的神色，謝國華就知道他明白了，“在我們還很小的時候，有一天茗子跟大山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茗子全身都是血，他們在房裏吵了很久，茗子還砸了好多東西，大山也發了很大的火。”
“大山從來都不會對茗子發火的，無論茗子的脾氣多麽的壞，做了多少過分的事大山從來都不會那樣對茗子吼，可是那天大山吼了茗子，還打了茗子一巴掌，後來茗子就離開了，大山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說茗子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我們從那以後也都沒有再見到茗子了，直到好幾年後，大山因為生病活不久了茗子才回來了，那個時候的茗子已經不是我們以前見到的茗子了，雖然當時年紀小，對於茗子的外貌印象並不深，但是大山身上有一張照片，照的是茗子，大山經常當寶貝一樣拿出來看，茗子再回來的時候變得跟照片上的人完全不一樣了，就算是因為時間容貌而有所變換，但那也不可能會變的那麽誇張，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臉。”謝國華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停了一下繼續道，“後來大山死了，茗子就把我跟周任接走了，並且告訴我，以後都不準叫他茗子，要叫張柏齊，張教授，而他也開始供我們上學，讓我們跟著他下地考古。”
“你的意思是茗子他做了整形手術，整的跟張教授一樣，然後代替了張教授的身份？”趙啟王想了想，“那個時候的整容科技有這麽厲害？而且怎麽說都是換了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而且張教授，也就是茗子說過，他回來不久，張教授的大伯也回來了，他大伯是跟茗子打過照麵的，怎麽可能會認不出茗子？”
“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原本張教授他們一家人就不是很在乎張教授，所以也沒有怎麽注意過他，我們跟了茗子以後幾年都沒見他回過一次張家，張家的人也很少跟他有互動，至於張柏齊的大伯，我是真的一次都沒有見過。”謝國華老老實實的說著，“再說茗子從來都不會告訴我們他想做的事，跟他做事的理由，雖然是他撿的我們回家，但是他很少跟我們說話也很少理我們，都是大山一直在照顧他照顧我們，我們也不敢跟他太親近，因為茗子的脾氣很壞，大山死了以後，茗子雖然把我們接走了，但還是很少理我們，隻是吩咐我們要做的事，我們也從來都不敢多問。”
“那你說的聖物也就是茗子要找的？”趙啟王比了下手勢，“就是所謂的族裏的寶貝？”
“恩。”謝國華點了點頭，“茗子要找的是我們族裏的聖物，可以在祭祀的時候使用。”
“說句不是很好聽的，你們族都消失了這麽久了，你們的後裔也不多，還費那麽大力找聖物來做什麽祭祀活動要幹嘛？”
“……雖然隻是傳說，但是茗子一直都很相信。”謝國華歎了口氣，“根據族裏的傳說，隻要在聖典裏所記載的日子裏，使用聖物舉行祭祀，就可以喚醒百越族已過世的曆代族長，而茗子想喚醒的就是百越族的第一代族長。”
“……你的意思是…茗子想要複活你們百越族的第一代族長？”趙啟王有點難以消化的開口，“…既然是上古時期的話，也是好幾千年前的事了，如果真的被複活了，那不是一具白骨？跟布魯克一樣？”
“我也不知道茗子究竟要幹什麽。”謝國華聳聳肩，似乎也覺得這件事有點荒謬，“但是茗子的執著已經到了有些病態的地步。”
“那你們離開他就好了，為什麽還有跟他一起瘋？”趙啟王有些不解。
“先不說我們小的時候沒有獨立的能力，再來…”謝國華的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周任也相信那個傳說。”
“他也想複活第一代族長？”
“不是，周任想複活的是…大山。”謝國華無奈道，“周任從小就很喜歡粘著大山，大山過世的時候周任差點瘋掉，後來茗子告訴了我們這件事，周任就瘋了似的跟著茗子到處找聖物的下落……因為大山是我們百越族最後一位族長。”
“天…你們真的相信這種動漫小說裏才會出現的神話結晶？”趙啟王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本來我是不相信的，這麽多年了，我也說服了周任，讓他開始放棄了這虛無的幻想，但是這個時候你們出現了。”謝國華看著趙啟王的神色有些複雜。
趙啟王不是很明白的看著他。
“你們所拿的玉，叫‘炎魂’，一共有四塊，是用來啟動聖物的‘鑰匙’，茗子手上有一塊，是張教授的大伯給他的，後來遺失了，武夷山底挖掘出來了一塊被茗子藏起來了，神秘人送給你們的那塊，一共是三塊，還有一塊目前還沒有下落，原本我認為它們隻是普通的玉石，但是那天茗子瘋了一樣的跑回來跟我們說你們火災後所遇到的事情，我跟周任都傻了，因為你們驗證了‘炎魂’這一傳說，也讓周任重新開始相信聖物喚醒的傳說，所以周任才跟著茗子下來了。”
“等下！”趙啟王抬手打斷他，“這太扯了！你認為你編個神話故事來可以糊弄得了說？我承認你說故事的能力很好，但是這真的太扯了。”
“如果真的扯，你跟唐傲為什麽會消失！”謝國華盯著趙啟王道，“如果不是你們的消失周任也不會再度沉迷到那個傳說裏去！”
趙啟王無法反駁，因為謝國華說的是對的，他跟唐傲遇到的事根本就不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如果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話，那麽用神話傳說來解讀又有什麽不行的？畢竟他們遇到的事都是在拚湊那些神話的一角，還有什麽事不能相信的？……
趙啟王跟謝國華同時沉默了，病房裏隻傳來空調輕微的雜聲…
“我問你。”趙啟王開口道，“我跟唐傲兩個人真的會慢慢消失嗎？”
“如果傳說是正確的，你們會。”謝國華點點頭。
“是嘛。”趙啟王笑了一下，“不知道這小子什麽時候醒，醒了以後聽到這些又會有什麽反應…”
“嗶！！！”剛才還跳的正常的心電儀忽然之間發出尖銳的聲音，唐傲的眉頭也痛苦的皺了起來，驚的趙啟王趕緊按下了旁邊的緊急呼叫按鈕。不一會一堆護士跟醫生就跑了進來，把趙啟王跟謝國華拉開，開始給唐傲做檢查。
趙啟王隻能站在一旁焦急的幹等著，謝國華也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
明天早上八點半考試啊...我書還沒看，半夜還不睡...我是要鬧哪般啊...PS,趙啟王i說的布魯克有看海賊王的孩子應該都會知道吧，就是路飛他們團裏的鼻歌，內個穿著正裝的二貨骷髏，本人最近對他很有感~雖然心頭第一大愛還是艾斯，第二大愛還是索隆~~~各位晚安，我應該默默的去瞄兩眼書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