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次接觸
這幾天沒有大案發生,臥底計劃進行的也很順利,從香港傳來消息,宗天集團計劃向錦天行的公司注入巨額資金,天行科技谘詢公司一躍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行業巨頭,韓隊長心裏得意極了,不論錦天行從宗天集團查到點什麽,隻要一點點,就夠他抓住龍三,指控宗闊,瓦解宗天集團了。錦天行幾日來學習進展也很好,這小子底子不錯,領悟力也很好。有他和藍心琳這一支奇兵,看宗天集團該怎麽招架。韓隊長愜意的喝了一口茶水。
邢勇敲門進來了,“隊長,外麵有位律師要見你。”
韓隊長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律師?我們最近手上又沒案子,律師來做什麽?是不是你們幾個小毛猴子在外麵又給我惹事了?”
“報告隊長,我以今天的午飯發誓,這事和我們絕無關係,律師是宗天集團請的,您忘了我們的拘留室裏還關著一位呢。”
大魚上鉤了,韓隊長高興的想笑,但他忍住了,麵無表情的說,“去把律師請進來。”宗天集團急著把錦天行弄出去,一定是要有所行動了,隻要得到準確的消息,到時就給他來個人贓俱獲。
邢勇走出去之後,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身筆挺的西裝,金絲眼睛,左手拎著皮質的公文包,韓隊長看衣著打扮,就知道這律師與和他打過交道的律師都不同,經驗告訴他眼前的律師不好對付。“您好韓隊長,我是深圳大宇律師事物所的秦律師,我受委托人的邀請來保釋我的當事人錦天行先生。”
韓隊長故意一皺眉頭說道,“我能知道你的委托人是誰嗎?錦天行涉及的案件是嚴格保密的人,你是怎麽知道他在我這裏的。”
秦律師不請自己坐下說道,“我的委托人是香港的宗天集團,消息也是他們告訴我的,至於他們怎麽知道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據我所知,你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指控我的當事人,所以我希望你們盡快放人,這樣你我都省去了很多麻煩。”
韓隊長冷哼一聲,“我怎麽感覺你是在威脅我。”
秦律師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已經超期羈押我的當事人,一但進入司法程序,再加上新聞媒體的介入,後果是怎麽樣的我想你是清楚的。”
韓隊長假裝思考了一會,以略帶無奈的語氣說道,“錦天行的事情牽扯很大,不能說放就放,我要請示一下我的上級。”
秦律師站了起來,“我希望您最好盡快做出決定,明天的這個時間我還會來的,你們要是還不放人,我們就隻好走司法程序了。”
看著秦律師走的背影,韓隊長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露出一個難以察覺的微笑,待秦律師離開刑警隊,韓隊長對門外大聲吼道,“給我準備問訊室,我要單獨審問錦天行。”幾名警察手忙腳亂的安排去了。
錦天行正在看一本比磚頭還厚的《追蹤學》,將書捧在手裏,他覺得這種厚度的書用來拍人正合適,效果絕對和板磚不相上下。書已經看了半本了,內容挺吸引他的。正看在興頭上,兩名年輕的警察臉色鐵青的走了進來,不由分說,拖起錦天行就往外走,錦天行心裏嘀咕,還有兩三天就出去了,這又是怎麽了?
在詢問室見到韓隊長,仔細打量韓隊長,發現他眉宇之間多有喜色,錦天行心才放回肚子裏,就算如此,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韓隊長,您突然找我來有事嗎?”
四下無人,韓隊長嗬嗬一樂,“小錦呀,你不用緊張,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們的計劃有戲,宗天集團的律師要保釋你。你準備準備,明天就得放你出去了。”
錦天行急道,“不能再給我幾天的時間麽?還有很多書沒看呢。”
韓隊長大手一揮,“這事你不用擔心,你可以去找藍心琳血,她負責你的安全,你可以和她學,她的成績在警校是十分優秀的。你出去之後,先找個賓館安頓下來,然後就去她家找她,這幾日她在家裏快要憋瘋了。以後的事,就要靠你們兩人隨機應變了。”兩人又商量了些細節,半個多小時之後,韓隊長黑著臉從問詢室走出來,隨手把門咣的一摔,等在門口的的兩名警察毫不客氣的又把錦天行仍回了牢房。
第二日一早,韓隊長剛在自己的椅子上坐穩,秦律師敲了兩下門,推門而入,得意的說道,“韓隊長,我想一晚的時間,您該考慮好了,也準備好了吧。我可以把我的當事人帶走了吧。”
韓隊長心裏樂開了花,戲份還是要做足了,萬分不甘的歎了口氣,用怨恨的眼神盯著秦律師幾秒,感覺差不多了,才開口喊道,“李剛,帶秦律師去辦手續,然後把那小子放了。”韓隊長發話了,李剛不敢怠慢,拿出一大堆的文件,“你把這寫文件簽了,就可以把那小子帶走了。”
一會的功夫,秦律師就將幾份文件簽完了,李剛拿過文件檢查了一遍,“想不到你一個大律師,字寫的倒是挺秀氣的,就像是小姑娘寫的。好了,你可以把錦天行帶走了。”放下文件一看,那有秦律師的影子,不知何時,秦律師早已悄無聲息的離開。警方的監控錄像至始至終沒有拍到秦律師的樣貌,拍下的多是一些模糊的背影。事後調查發現,深圳大宇律師事務所,確實有一位秦律師,不過這段時間正在國外度假,這是後話了。
錦天行離開刑警隊,漫無目的隨著人?流走在街上,腦子裏想的是宗天集團和老爺廟水域,羅伊不知身處何處,清清也不知生死,韓隊長的計劃的計劃雖然不錯,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數,他的心裏是一點底也沒有。
“先生,您需要住宿嗎?”錦天行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家賓館的門口,眼下他正需要個住的地方,見這家賓館幹淨整潔,錦天行正缺個暫時的安身之所,就走了進去。一個人從警局門口就鬼鬼祟祟的跟在錦天行的身後,看到他住的房間號,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隨即離去。錦天行心不在焉,根本就沒發現這個人。錦天行收拾妥當之後,稍做休息,就按著地址尋藍心琳去了。
安頓妥當之後,稍作準備,按著韓隊長給的地址往藍心琳家尋了過去。藍心琳這幾日把自己關在房中,除了吃就是睡,偶爾走出房門,還要裝做痛不欲生,把陳雅和藍天可嚇的不輕,兩人生怕寶貝姑娘有個好歹,輪換著守在藍心琳的門口,語重心長的開導她,殊不知藍心琳正舒服的躺在**聽著音樂吃著薯片,根本聽不到老爸老媽在門外說些什麽。
陳雅輕拍了兩下房門,“琳琳,媽給買了你最愛吃的沙田柚,你開開門,你爸都給你剝好了。”屋裏半天沒有動靜,陳雅心裏著急,“老頭子,你看這都幾天了,你說咱閨女你會不會想不開出什麽事啊?”
“呸、呸、呸。”藍天啐道,“老婆子,你怎麽滿嘴胡話,不知說點好聽的,咱們的女兒會是把麽脆弱的人麽。”
陳雅也自責道,“是我心急說錯了話,咱姑娘一定會沒事的。”
就在此時,錦天行敲響了藍心琳的家門,陳雅開門一看,門外戰著一個帥氣的小夥子,雙手都提著禮物,很有禮貌的問道,“阿姨,這是藍心琳的家吧,請問她在家嗎?”
陳雅一怔,藍心琳長這麽大,這還是第一次有男孩子到家裏來找她。“你是?”
“我叫錦天行,是她的朋友,我聽說她出了點事,專門來看她的,她沒有事吧。”
陳雅心中大喜,門口的這個男人和她女兒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有他幫忙安慰藍心琳,她肯定很快就會從陰影中走出,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中來。陳雅趕快將錦天行請進屋裏。走到雅琳門前,陳雅用力拍打房門,藍心琳正好換歌,聽到敲門聲假裝憤怒的喊道,“我什麽也不吃,什麽也不想喝,別敲我的門了好麽?”
“是你的朋友來看你來了,快開開門。”陳雅大聲的喊道。
藍心琳在房中喝了一口果汁說道,“什麽朋友,我不是說了什麽人都不見的嘛。”
錦天行在房門口說道,“是我,錦天行。”
聽到錦天行的聲音,藍心琳一下從**彈了起來,撞倒了放在床邊的椅子,發出咣當一聲響,強忍住疼痛說道,“你先到客廳坐回,我馬上就來。”這幾日在家中藍心琳臉不洗頭不梳,她雖不喜好打扮,可蓬頭垢麵的去見錦天行也是不行。
陳雅之前都是猜測,知子末若母,從女兒的剛才的反應,她就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位錦天行和女兒關係絕對不會是普通的朋友,看著錦天行一表人才,怪不得女兒不要相親呢,原來心早有所屬。藍天雖然沒有像陳雅想的那麽多,大體上是一致的。二老將錦天行帶到客廳攀談起來。
藍心琳洗漱的時間對錦天行來說卻是苦不堪言,二老委實厲害,或旁敲側擊,或單刀直入,將錦天行的家庭情況、父母的工作、自己的事業問的一清二楚,問的錦天行的額頭滿是汗珠,比韓隊長的審問差不了多少,藍心琳再不出現,錦天行就要將這次來訪的真實意圖講了出來。二老看錦天行倒是越看越滿意,小夥子年紀輕輕,事業有成,家境也不錯,模樣也看的過去,是優秀的女婿候選人。
錦天行將手指按的啪啪做響,藍心琳終於出現了。藍天還想和錦天行再聊一會兒,被陳雅硬拖了出去,“我和老頭子去買點菜,小錦你晚飯就在這吃吧。”
走出客廳,藍天不滿的說道,“小夥子不錯,你怎麽就不能讓我再多聊一會兒。”
陳雅斥道,“年輕人的事你一個老頭子瞎摻和什麽,給年輕人一點自由的空間。”藍天隻能乖乖的跟著老婆出去買東西。
藍心琳和錦天行閑聊了一會兒,見家中沒人,才開始討論二人將要麵對的情況,之後的每一步怎麽走全靠自己了,警隊隻能在必要的時刻提供幫組,很快就要麵對宗天集團,兩人該怎樣配合,是主動聯係還是以逸待勞,兩人都需要討論後決定。
錦、藍二人剛定下來下一步行動目標,二老就回來了,藍天躡手躡腳的走到客廳門口,企圖偷聽兩人的談話。藍天的業餘竊聽水平自然逃不過兩人的耳目,錦天行話鋒一轉,兩人就最近熱映的大片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還約定了明天一起去看。錦天行無意中看到客廳之中有一個飛鏢盤,靶心處被紮成了馬蜂窩,盤麵上中鏢的痕跡並不多。藍心琳問道,“怎麽,你也喜歡玩飛鏢嗎?”
錦天行拿起一枚飛鏢,扔了出去,正中靶心,這才說道,“說不上喜歡,但我知道,你家一定有一個高手。”
藍心琳神色黯淡,幽幽的說道,“這個鏢盤是我姐姐的,她在家的時候經常玩。”
不多一會兒的時間,陳雅也加入了竊聽者的行列,藍心琳不滿的向門口看了一眼,二老慌忙去廚房做飯去了。
當晚錦天行在藍心琳家吃到了豐盛地道的地方菜,出事之後,錦天行第一次感覺到家庭的溫馨,親人的關懷。藍心琳一家其樂融融的情景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他至今沒有將發生的事告訴父母。錦天行喝了一點酒,帶著微醉走出了藍心琳的家門。滿腔都是恨意,要不是突發異邊,他和羅伊組成的小家庭也會幸福美滿,老爺廟水域神秘莫測,沒有具體的目標,他隻能將全部的恨意集中到宗天集團身上,就算不能將宗天集團打敗,也絕不能讓你好過。
錦天行並沒有急於回到賓館,他需要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不能將個人情緒帶到行動中來。一個人漫步在街道上,微風扶麵,帶來絲絲的涼爽,讓他感覺很舒服。等到心情逐漸平複下來,他才往賓館走去。
回到賓館剛剛坐下,就有人敲響了錦天行的房門,他以為是賓館的服務人員,衝著門口喊了一聲,“我不需要服務,你快走吧,”敲門人並沒有離去,繼續敲門。這是誰啊?錦天行有些惱怒的走到門口,開門一看,門外站了一個陌生人,四十歲左右,一身高檔西裝,文質彬彬的打扮,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錦天行。
“請問你是?”錦天行的記憶力不錯,他並不記得見過此人。
中年人伸出了手,說道“錦先生您好,我是宗天集團的首席秘書,我受宗闊先生的囑托特來拜訪錦先生。”
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想不到宗天集團這麽快就找上門來,要知道他住進賓館還不足一天,宗天集團似乎對他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他們的計劃還能成功嗎?
中間人微笑著說道,“錦先生,你就打算讓我的手就這麽伸著嗎?”
錦天行這才伸手和中年人握了握手,將中年人請進房。不足半分間的時間,錦天行心中已有了對策,這人大概是來試探的,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中年人坐下之後,錦天行問道,“請問先生貴姓,不知先生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我免貴姓楊,錦先生稱呼我為楊先生就好,我深夜來訪是想就合作事宜商討一下,我們集團想要和貴公司建立密切的合作關係。”中年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錦天行冷哼一聲,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看未必吧楊先生,我今天早上剛從警察局裏出來,你晚上就找到了我的賓館,我想這不會是巧合吧,不是你們派人跟蹤我,就是受到你們警察局裏‘好朋友’的特別關照。有什麽目的不妨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中年人麵不改色微微,依舊微笑的說道,“錦先生不要生氣,我們怎麽會派人跟蹤你呢。我們宗總喜歡結交朋友,關押你的警察局恰好有一位我們宗總的好朋友,通過他我得知了您的下落。這位朋友可不是隨便就能請的動的,更能說明我們宗天集團對您的誠意。”
中年人的涵養讓錦天行沒有了脾氣,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先生隻是一個秘書,代表不了宗天集團。錦天行認真的說道,“楊先生,我們打開天窗說亮化吧,你們宗天集團並不像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你們在背地裏做什麽勾當我也清楚,但我並不想管,我隻想知道你們怎麽會看上我的小公司,與我公司合作的目的是為了什麽?說出來了我好心裏也有個底。”
楊先生不再微笑板起臉來嚴肅的說道,“感謝錦先生的坦陳,誠如錦先生說言,我們宗天集團在資本原始積累時期確實是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活動,但都是過去了。在宗揚先生的領導下,我們宗天集團即將告別黑暗的過去,走向光明的未來。之所以要和錦先生的公司合作,是因為我集團將進軍大陸的高科技產品市場,這就需要有一家高科技谘詢公司配合,礙於與大陸警方的關係緊張,我們隻能謀求一個合作夥伴。通過多方調查,宗總選中了您的公司,之後又了解到您的為人,非常喜歡您的性格,與您神交已久。宗總多次在公開場合要下屬努力工作,向您學習。”
錦天行緊繃的臉笑了出來,混跡生意場多年,他自然知道楊先生在拍他的馬屁,他還是很高興,心裏有些洋洋得意。他要與宗天集團接觸,並不是要將雙方的關係弄僵。錦天行笑著說道,“那就要謝謝你們宗總的賞識了,你回去見到了他你一定要替我謝謝他,要不是他請律師,我現在還關在牢房裏,不知要什麽時候才能出來。”錦天行行笑了,楊先生的笑容缺消失了。
楊先生一臉嚴肅的問道,“錦先生,您能肯定是宗總請的律師嗎。在我離開香港之前,宗總確實是收到了您被大陸警察拘捕的消息,宗先生也考慮動用律師施加壓力讓大陸警方放您出來,但是考慮到這樣做會引起大陸警方對您不必要的懷疑,宗總就沒有同意這樣做。”
錦天行奇道,“不是你們宗天集團會是誰呢,我在這裏並沒有朋友,據警察說幫我的律師還是從深圳請來的,不是你們宗天集團還會是誰,我可不認識這樣大手筆的朋友。”
楊先生分析道,“這一點更說明了問題,我們宗天集團實力強大,有自己的律師團,要是宗總想要把您救出來,我們會動用自己的律師,集團每年花大價錢不是白養這群人,他們總要幹點什麽吧。再說了,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救您,自己手下有人,沒必要再請其他了吧,錢再多也不能亂花,何況我們宗總還是個十分節儉的人。”
錦天行別有用心的說道,“那會不會是宗天集團的其他人呢,比如說龍三先生,我之前住院的時候就見過他,他還送給了我一億美金,說是補償,我到現在也沒明白是什麽意思。你說會不會是他請人把我放出來的?”
楊先生輕蔑的說道,“龍三在宗天集團確實是有些權利,他是集團的元老,最早跟隨宗揚先生的人,但他絕對沒有膽量敢私自行動,幫錦先生的一定另有他人。”
錦天行徹底糊塗了,楊先生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假話,他無法斷定放他出來的律師是真的另有其人還是楊先生為了迷惑他在演戲。此刻楊先生的內心也很複雜,宗天集團確實沒有動用律師將錦天行放出來,可見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得不信。
就在兩人心中左右為難之際,楊先生的電話響了,雖然他沒有刻意的回避錦天行,但說話十分謹慎,打電話的人身份一定很特殊,楊先生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眉頭緊皺,從中顯出一絲陰毒。掛了電話之後,楊先生站起來歉意的對錦天行說,“錦先生,很不好意思,我有些要事需要處理,我們改日再聊。”錦天行將他送出門去,看著楊先生的背影,錦天行心中在想,這個人並不簡單,他會隻是一個秘書麽?
與此同時,在家看電視的藍心琳收到了一條神秘的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的內容是“據查實,深圳大宇律師事務所的秦律師正在國外度假,救錦天行出去的律師是他人冒名頂替。事後大宇公司確實是收到了來自宗天集團的一大筆資金。”藍心琳回撥過去,對方已經關機。藍心琳的心中滿是疑問,這個線索不會是韓隊長發來,發短信的人是誰?有何目的?他們的臥底計劃被識破了嗎?
十二小時之後,香港宗天大廈,宗天集團所有的高層人員都小心的站成一排,在他們麵前一個人正在發火,在他身前盡是摔成碎片的古董,他身上有一股濃重的殺氣,他對眾人咆哮道“誰?到底是誰幹的?給我站出來!”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將自己的頭低的不能再低,他們不敢與他對視,被他的目光掃過都會覺的膽戰心驚。錦天行在場的話他一定會大驚失色,發火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幾小時前見過他的楊先生。
沉默了幾分鍾之後,他的火氣並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站在最前排的龍三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在他的耳旁輕語道,“在這站的人沒有命令誰也不敢擅做主張的,您看,會不會是‘她’?”
楊先生不再說話,沉思了片刻之後,他揮了揮手,低沉的說道,“你們全退下吧。”幾秒鍾的時間,一屋子的人走的一個不剩,龍三最後一個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房門,巨大的會議室裏隻留下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