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出棺 混進國子監1 全本 吧

謝半鬼知道王博古的事情不會輕易了結,卻沒想到以江陵黨為首的清流,會因為這件事跟廠衛打起了禦前官司。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很有幸的被請上了金鑾殿。

謝半鬼三拜九叩之後,還沒等看清皇上長什麽樣,禮部尚書就蹦了出來:“謝半鬼你可知罪?”

禮部尚書是朝中一品大員,久居上位官威十足,普通人被他吼上一聲準會嚇得不敢說話。他也是存著先聲奪人,準備嚇蒙謝半鬼之後,再窮追猛打的心思。誰知道,謝半鬼把脖子一梗道:“我有什麽罪?”

禮部尚書氣得眉毛倒豎:“大膽狂徒,竟敢與本官如此說話,誰教你的?”

跪在那裏的謝半鬼仰頭道:“還沒請教你老哥貴姓?庭審是老哥主持, 還是皇上主持,要不要我換個方向跪著?”

“你……”禮部尚書差點被謝半鬼一句話噎死:“刁頑之徒,刁頑之徒,臣請皇上立即下旨將這人治罪,以還王大人一個公道!”

謝半鬼怒道:“怎麽?還沒問話就想弄死我?這叫‘不教而誅’你知道麽?這也是聖人教你的?”

皇上朱恒威淡淡的道:“夠了,案情還沒審清,列位臣工還是不要妄下結論的好。”

朱恒威人如其名不怒自威,不苟言笑,平日裏大臣和他說話都是中規中矩,偶爾見到謝半鬼這麽一個痞氣十足的家夥,倒讓他來了興趣,說起話來竟然隨和了不少:“謝半鬼,把你如何氣昏王卿家的事情,給朕說一遍。”

謝半鬼道:“光憑臣一個人說,皇上未必能聽得詳細,不如把當天在王家的坐探全叫上來,把當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還原一遍,也好讓皇上,讓諸位大人一目了然,看看誰是誰非?”

“準奏!”朱恒威被謝半鬼勾起了玩性,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十幾個坐探一起跑到金鑾殿上,扮成王博古,韓陽、鳳瑤等幾個主要人員,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演了一遍。他們演的不亦樂乎,滿朝文武差點憋出了內傷。

皇上朱恒威雖然板著臉,可他臉上那副皮不笑肉笑的表情,卻著實讓人看著難受。

禮部尚書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在心裏把韓陽罵了百十多遍,韓陽隻告訴他謝半鬼汙言穢語氣昏了王博古,可沒告訴他還有這麽一出好戲啊!

朱恒威好不容易憋到把戲演完,才幹咳兩聲道:“你們還有其他佐證麽?”

錦衣衛指揮使穆三站了出來:“回皇上,錦衣衛和兩廠的坐探,對當天的事情都有記錄,可以互相印證。”

皇上朱恒威看完廠衛記錄之後,隨手一扔道:“隨心所欲,你們兩個怎麽看?”

所謂的“隨心所欲”就是東廠督主曹隨心和西廠廠公趙所欲,這兩個人從朱恒威做太子的時候就在他們身邊,不隻是他耳目手腳,也是他的兩柄利器。

曹隨心先開口道:“奴才看出來了,謝半鬼這個粗坯,腦袋裏麵除了那飲食男女的調調就沒別的東西,讓他解讀詩文那就是有辱斯文。”

“著啊!”謝半鬼符合道:“這位公公說的太對啦!我本來吃酒吃的好好的,心裏還念著諸位大人的好,心想諸位大人不隻請我問吃酒,還給我們講詩詞。能聽文曲星講學問,那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啊!可那韓大人偏偏讓我去評詩,我哪會評詩詞啊,可又不能丟了我們錦衣衛的臉麵不是,按著我想法說了,結果王大人昏了,這個可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