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出棺 / 混亂2/看書閣
爆炸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兩衙群豪已被消滅四成以上,大部分人為了躲避爆炸全部撤入山洞最為密集的煉獄穀以西,也就是謝半鬼藏身的地方。
劫後餘生的群豪,聽見爆炸聲停止,才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從西穀的山洞中鑽出頭來,對著空曠的山坡破口大罵:“哪個王八蛋算計老子,給老子滾出來,滾出來!”
“是英雄的站出來說話!”
“………”
“哈哈哈哈哈哈……”西端直上六七丈的峻峭山嘴上,一字排開三十多頭上古凶獸,赤虎,暴獅,巴蛇,巨象一應俱全,隻是這些凶獸的身上絲毫不見生氣,遠遠看上去就像一群會移動的屍體。
站在凶獸中間的木甲屍居高臨下道:“本座不滅聖教花字門,門主花弄影這樣有禮了。”
“原來是不滅邪宗的餘孽!!……”
“放肆!”木甲屍怒喝一聲,一腳踢向一塊磨盤大的岩石。那岩石就像出了鏜的炮彈,忽地一聲,帶著萬鈞威煞將那咒罵之人砸進了土裏。
群豪看著由石縫中滲出的鮮血,不由得一陣膽寒。
木甲屍陰森森的笑道:“本來你們這些人都罪該萬死。但是主公寬宏大量,對你們先輩犯下的罪行既往不咎。格外開恩,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木甲屍繼續道:“想活命的人,可以往回走,前麵穀口有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三屍腦神丹’,肯走出穀口服下丹藥者,本座必將他視為同僚,與之共同服侍主公。反之就是本宗死敵。本座給各位半個時辰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這西穀就將化作火海。各位同樣要被怒炎焚身。”說罷,木甲屍反身而去,再不看穀中群豪一眼。
“好厲害!”老錢歎道:“他們既困死了兩衙,又給他們留下一線生機。讓那些心存僥幸的人不敢隨便拚命,兩衙當中能走出去的人不會太多。”
謝半鬼沉聲道:“先關心一下自己吧!”
木甲屍一走,立刻有人向不同的方向穿去。
有人也高喊道:“諸位請留步,咱們沉住氣,先坐下來談談,以便群策群力商量脫困的辦法,不可各白為政。”
也有人冷笑道:“要談你自己坐下談吧!”
仙府三宗之一“琅琊仙境”的一個捕頭王鐵宏急聲喊道:“巫衙的各位同僚,還有仙府兩宗的兄弟,我知道你們的確有些身份,不願被人驅使。可是現在不是顧及身份的時候,像這樣一盤散沙焉能不敗?”
有人些停下了腳步,也有些人越過王鐵宏飛身而去。
王鐵宏看著身邊這幾個人,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肯停下來齊心抗敵的不出三十人,還都是二三流之間的人物,一流高手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王鐵宏強打精神道:“諸位先隨我往入口看看能不能衝得出去。”說完,命令仙府弟子打頭,向煉獄穀入口而去,
眾人還沒到穀口,就聽見一陣陣慘叫傳來,衝到近前看時,穀口處已經躺了二十幾具如同刺蝟一樣的屍體。
木甲屍站在穀口外冷笑道:“想要服藥的人,放下兵刃慢慢走過來。誰自認為能擋得住三百架諸葛神弩,要硬闖出穀的話,不妨看看麵前的榜樣。”
木甲屍揮了揮手,他身後的樹林之中又扔出了兩顆血淋淋的人頭,一個是以鐵布衫著稱的鐵皮和尚,另一個則是以輕功聞名的飛道人。這兩人雖然避開了諸葛神弩卻不敵林中的隱身殺手,還是被他們摘了人頭。
群雄看到這兩顆首級,心裏立刻涼了大半。
忽然,穀中有人喊道:“南麵山坡沒有防守,大夥快走啊!”
群雄聞言大喜,立刻一窩蜂的向南麵湧去。
王鐵宏高喊道:“諸位不能去,不能去啊!南麵沒人駐守,必然埋有厲害的機關不能輕易犯險。不如大家齊心合力衝向弩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衝你娘的腳!”
群雄早已見到了弩陣的厲害,那裏還敢輕易犯險,紛紛向南撤去。
王鐵破口大罵道:“這些人是何其愚蠢,那看似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最致命的陷阱啊!”可是,單憑仙府派這六七個人,還不夠人家弩陣的一次齊射,更不要說是隱身的殺手了。看來也隻能寄希望於木甲屍的疏忽啦!
想到此處王鐵宏也一跺腳,帶著弟子向南坡奔去。
他剛到南坡就又傻了眼,先前奔向這裏的人都圍著幾具全身漆黑,正在腐爛的屍體的矗在那裏。以煉藥聞名的百草仙一邊將自己的丹藥塞在一個大和尚手裏,一邊神色凜然道:“老夫先試,如果避毒有效,諸位就可依樣出困。如果老夫不幸,諸位便不必冒險了。”
和尚長歎一聲,苦笑道:“施主還是不要冒險的好。不滅邪宗凶名昭著,他們煉製的毒藥一定歹毒無比。施主,還是……”
“總不能坐以待斃,對不對?老夫必須冒險。”百草仙吞下了兩顆藥丸,猛一吸氣,急走十餘步,起步飛躍,遠出兩丈,腳尖點地淩空而起又遠出三丈外。
百草仙還想向上,突然身形一晃,扭頭狂叫道:“不,……不可再,……再試……”
“砰!”的人已摔倒在地,連滾十餘圈,落到穀地時已被劇毒腐蝕成了一具白骨。
大和尚看著那森森白骨,麵如死灰道:“這是腐屍之毒。不滅宗雪字門的人肯定就在坡上。”
“嘿嘿!”有人居高臨下的冷笑道:“本門消失三百年之後,還有人記得本門名號,不錯,不錯。老夫今日大發慈悲傷你一個全屍。”
那人說話之間,身上冒出一股黑氣,百草仙的屍骨受黑氣感應,直挺挺的站了起來,雙手如刀,齊齊插進大和尚的前胸。
那和尚怒吼一聲,鐵掌高高抬起,卻不忍拍在朋友的屍骨上,隻將一口鮮血噴滿了白骨,抱著骨架子撲到在山下。
周圍之人,嚇得亡魂皆冒,匆匆逃離南坡數十丈外,才緩緩停了下來。
兩下一來,群雄中的好手又損失了不少,也陷入了困境。
衝,必死無疑。
降,心有不甘。
一個個像悶嘴葫蘆一樣坐倒在地,長籲短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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