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出棺 / 機關中樞/看書閣

小蔡雖然進入的血轎,卻顯得極為謹慎。剛一開口就跟著打出了仙府的聯絡手語。羽嫻也用回應之間,兩個人行雲流水似的,用手語交流了數十句之多,才同時鬆了口氣。

小蔡坐到了羽嫻對麵:“羽嫻別怪我謹慎,實在是你失蹤了兩個月之後,又出現的太過突然。我一時接受不了。”

羽嫻苦笑道:“我不是也在試探你麽?這個密室當中,有很多機關傀儡做得和真人一模一樣,稍有不慎就死無葬身之地。”

羽嫻本來想問小蔡,“怎麽會到這來?”,話到嘴邊又很聰明的把先提問的機會交給了對方。

小蔡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你怎麽會到圓月密室?”

“這是圓月密室?”羽嫻微微愣了愣:“原來傳說中的圓月密室一直藏在水下。”

羽嫻連說了兩句才發現自己在自言自語,尷尬笑道:“這件事,還是從我追查不滅邪宗的案子說起。你也知道,我雖然加入了鬼衙,但是原先在仙府時組建的那些外圍勢力卻還控製在我的手裏。所以,我的消息要比謝半鬼他們靈通的多。”

“當時,我的確按照紙活張的建議的去了滇邊。不過,走到中途時卻接到了外圍傳來的情報。江陵下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秘密運貨到滇邊的鐵甲船。船裏的貨物恰恰就是無頭行屍。後來,我順著鐵甲船的運送行屍的路線,一路逆流而上,終於,讓我找到了那艘船的蹤跡……”

被羽嫻追蹤的鐵甲船,大小足能媲美製式戰艦。光是船身的寬度就占了大半個河道,好在它是深夜行船,才沒造成堵塞航道的情況。

埋伏在蘆葦**裏的血轎趁著大船轉彎的當口悄悄潛入水裏,無聲無息的潛行了十幾丈遠,慢慢的貼上了船底之後,從轎子頂上探出幾把鉤子,輕輕的勾住船板像是吸附在大魚肚皮上的囊蟲跟著鐵甲船一塊逆流而行,悄然往大江深處駛去。

血轎裏的羽嫻用手勢示意蘇憐兒放出潛望機關,觀察河道兩岸的情況,自己操縱著一隻管子形狀的東西探向船艙。

沒過多久,一個顯得極不耐煩的聲音就行管子裏傳了過來:“皮猴,你有毛病啊?沒事兒把我拉到底艙幹什麽?”

“老大,你先跟我來,別讓別人聽見咱們說啥?”那個皮猴的人把船老大拉到了底艙的角落裏,還不放心又推了兩個空箱子把自己擋住才低聲道:“老大,我怎麽覺著這回的貨不對勁呢?”

船老大瞪眼道:“有什麽不對勁兒?咱們替上麵拉了那麽多回貨,哪次不對勁啦?”

“就這回?”皮猴壓低聲音道:“你知道咱們這回拉的是什麽不?是死人,沒有腦袋的死人哪!”

“那有咋啦?”船老大不以為然的道:“以前咱們拉的女人,兵器,火藥,野獸……,那樣不是抓著就掉腦地的東西?”

“你怎麽就不明白啊!”皮猴急了:“要真是死人,我也就不怕啦!你什麽時候見過沒了腦袋,還能動彈的死人?”

船老大的臉色也變了:“你是說……”

“對,那些死人都是活的。都能動。”皮猴臉色慘白的道:“咱們走了這麽多回,那一艙一艙用帆布蒙著的死人,加在一塊怕也有個兩三千人吧?”

船老大擺著手道:“上麵的事情,別多問。看見也當沒看見,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皮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我的老大啊!你腦袋是怎麽長得?以前那個黑心秀才,哪次不是卡著咱們的船錢不放,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過?自動把船錢長了三倍,還一分抽頭不拿,你就不覺得奇怪?要是那些人都是黑心秀才弄死的,再多弄死咱們幾十個人算得了什麽?”

“不會吧!”船老大也怕了:“咱們都為上麵辦事,他中不至於……”

“想想江老大吧?他不是為上麵辦事麽?憑他的本事,得遇上多大風浪,才能讓他那一船人死的一個不剩啊?還有,他最後一趟穿跑的是不是龍王嘴?咱們現在跟他去的是一個地方啊!”

皮猴激動的站了起來,敲著箱子蓋道:“以前咱們不是沒跑過龍王嘴,可你什麽時候見過龍王張嘴啊?現在龍王不但張嘴了,咱們還在往龍嘴裏鑽……”

羽嫻正在聽著皮猴說話,卻被蘇憐兒推了一下:“小姐,前麵可能就是那人說的龍王嘴啦!”

羽嫻結果潛望鏡一看,卻見激流江水在不遠處形成了一個內湖似的緩衝地帶。再往遠處,可以看見一條臥龍似的山脈從北向南的延伸在江邊。活靈活現的龍頭就半潛在江水裏,看上去就像一條蛟龍伏在江邊飲水。

等到鐵甲船靠近了岸邊時,那顆龍頭忽然從水裏抬了起來,龍嘴緩緩張開,露出了裏麵船務似的山洞。一個水手打扮的人就站在龍頭頂上,不斷打著旗語示意鐵甲船開進山洞。

有水手匆匆跑到了底艙:“老大,龍王嘴到了,咱們進是不進?”

“進!”船老大咬了咬道:“反正黑心秀才說了,還有算上這趟,還得再跑兩趟呢。等把這回的船錢結了,咱們就散夥,拿著錢各奔東西。”

那水手聽出船老大話風兒不對,馬上道:“老大,是不是出什麽事兒啦?”

船老大定了定神道:“告訴兄弟們,都拿好家夥。那個黑心秀才沒安好心,別著了他們的道兒。”

“知道了!”那個水手返回甲板沒多久,船艙上層就傳了一聲慘叫。

“壞了!”皮猴臉色一變正要拔刀,幾道黑影就從艙門撲了進來,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對方,對準皮猴的腦袋就是一刀,皮猴舉刀去擋卻被對方連刀帶人給劈成了四瓣。

“黑心秀才……”船老大話沒說完,也被來人一刀砍掉了腦袋。

一個秀才模樣的凶手,殺人之後若無其事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刀上的血跡,抬頭看著船板縫隙中成行的滴落鮮血,沉聲道:“活兒都做完了麽?”

他的手下提著血淋淋的兵刃道:“船上已經沒有活人了,要不要往船底下搜一搜?”

各位朋友(捂臉):我昨天不僅喝多了,還吃壞了肚子,折騰了多半夜,今天上午又掛了幾個小時的點滴才從醫院爬回來。我會盡快把昨天欠得那章補上(再次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