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千世界,弱水三千

呼呼,流氓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一周的時間,準備開始兩更!或者兩更以上!爭取三個月之內完本!不過事情沒有絕對地,要是流氓實在擠不出時間來,還請大家擔待

我和鐵蛋、封幕晴三人並排一字排開,不斷在黑暗中摸索前進。三人心中都是一陣歡喜,畢竟鬼門關轉了這麽多次,終於找到了成吉思汗的墓室,歡喜之餘,疲憊不堪的身體也覺得輕巧不少。

鐵蛋在一旁邊走邊對我說道:“我說老胡,我現在算看明白了,感情這封建勢力有一個算一個,他媽一個比一個摳。你說咱們就想從他這借一個珠子,他犯得上又是陷阱,又是消息的對付咱們麽?”

我看了一眼黑暗中的鐵蛋,他黑乎乎的臉同漆黑的環境混為一體,也看不清他的表情。當即對鐵蛋說道:“咱們摸金一行,本就是危險極高的勾當,人家有點防備也是人之常理,你想想誰百年或者千年之後還有人攪得不得安生?要是遇見不入流的盜墓賊,興許屍骨都不能得以保存。所以咱們就得遵守祖師爺留下的規矩,別觸黴頭。”

我和鐵蛋所說,都是很小聲,隻有我們二人能聽得到。畢竟這些事雖然封幕晴心中有數,也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的。鐵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旋即又說道:“那咱就本著不畏艱險,倒鬥到底的決心和魄力來倒鬥,我就不信唉,他娘的這是什麽東西?”

鐵蛋話一說完,我忽然覺得我腳下好像踩到了一團爛泥,整個腳都陷入其中。再一看,封幕晴和鐵蛋一樣,三人一時間都說不上來踩到的是個什麽東西。

我大腦飛速轉動,想到幾種可能,卻都一一被我排除。猛然間我想到,難不成我們三個都踩到腐爛的屍體上了吧?黑乎乎的看不清腳底踩到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麽,倒是胃裏湧出一陣陣翻動。

我強作鎮定,對鐵蛋和封幕晴講到:“別晃,咱們可能踩到腐爛的屍體上了,原路退回來就成。”說罷我腿上用力,奈何腳麵好似被黏住一般,絲毫未動。再加大力氣,結果還是一樣。

這一來,我當真是慌了神。封幕晴倒還算冷靜。停止掙紮,對我和鐵蛋說道:“先不要動,好像越動陷的越深!”鐵蛋由於用力過猛,重心不穩,仰麵摔倒,屁股坐到地上。

我的腳麵已經全部陷入其中,忽然感覺腳底板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一拱一拱的。正當此時,我另一隻腳也開始慢慢陷了下去,雖然來得緩慢,我卻也感覺到了。

鐵蛋在一旁大呼小叫道:“咱們這是被成吉思汗那老兒暗算了!哎呦,老胡你快點想想辦法,拉我起來,我這屁股也開始往下陷了,想我小黑一世英名,到頭來就撈到這麽個窩囊的死法?”

我兩隻腳都在慢慢向下陷,自然是一動都不敢動。我忽然想起以前聽說過的雲南捕蛇人用過的一種辦法,倒是和我們現在所遭遇的差不多。雲南多是山區,蟒蛇也很多,捕蛇人通常都會在蛇洞洞口方上一溜竹簽。竹簽由短至長,上頭喂好麻藥。準備妥當之後,便使煙霧把蟒蛇嗆出洞。蟒蛇雖說冷血動物,但也經不住煙熏火燎,自然會從洞中爬出。不過等它整個身體爬出洞的時候,等待它的也就是肚破腸流的下場。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我們眼前的陷阱,肯定也如同雲南捕蛇人設下的相差無幾。唯一不同的是,我們腳下的不是喂好了麻藥的竹簽,而是一灘粘糊糊的事物。

這麽一愣神的功夫,鐵蛋大半個屁股就已經陷了進去。我一時間心急如焚,看著自己的兄弟在眼前越陷越深卻是無能為力。鐵蛋見我一直沒動,當下又催促起來。:“老胡,趕緊著點吧,要是再等一會兒,我他媽可就歸位了!”

正說著,我猛然間覺得腳底下一直蠕動的東西停頓了一下,接著腳底板上傳來一陣專心的疼痛。這疼痛來得鑽心刺骨,我大叫一聲,想要拔出腿來,卻忘記了這會兒是越掙紮越用力陷的也就越深。結果腳沒拔出來,雙腿卻猛地向下陷道了膝蓋處。

這一來,我是斷然不敢再動,隻好忍住鑽心的疼痛,站好。我扭頭一看,鐵蛋的腦袋正好平躺在地麵上,要是再有幾分鍾不施以援手,恐怕他就真得歸位了。

情急之中,我抽出先前用來捆綁明叔的繩子,係了一個簡單的豬蹄扣。讓鐵蛋把脖子抬高,能抬多高就抬多高。鐵蛋見我手中握著繩套,一邊吃力的抬起腦袋,一邊叮囑我道:“我說老胡,你可悠著點,別把我給勒死”

我沒時間和鐵蛋廢話,見他的腦袋抬的實在不能再高了,當即扔了過去。好在我和鐵蛋的距離並不算遠,繩套應聲落入鐵蛋的脖子上。我哪裏還敢怠慢,雙手慢慢發力,把鐵蛋一點一點的拉的坐了起來。在想用力,鐵蛋的屁股就好似粘在了上頭一樣,一動不動。

見鐵蛋暫時的危險排除了,我也鬆了口氣。腳底板上鑽心的疼痛再度襲來,我趕忙對鐵蛋和封幕晴說了一下,這下麵好像有東西,能咬人,叫她們兩個注意著點。

鐵蛋雖然身體陷入其中,可是雙手卻仍然好使喚。聽我這麽一說,雙手伸入屁股底下一陣摸索道:“咬人的我倒沒感覺到,他媽我屁股底下倒是有隔著我的!”說罷他竟吃力地從屁股底下摸出一團黑乎乎的事物,對著我們兩個揚了揚。

黑咕隆咚的我和封幕晴誰也沒看清鐵蛋舉著的是什麽,卻隻聽他自己一生大叫,把那團黑乎乎的事物撇了老遠。我見狀趕忙詢問那是個什麽。鐵蛋吐了一口吐沫,道:“媽了個八字的,真倒黴,剛才那個是個人頭!還沒爛沒呢真他媽惡心!”

聽了鐵蛋的話,我心裏一癝,難不成這地方就是埋藏死人的?是為成吉思汗殉葬的?還是成吉思汗就埋藏在此?奈何三人此時都是不斷向下沉,也不知道這鬼地方到底有多深,即使過了胸脯,我們幾個想活命也是萬萬不能的。即便現在再給我個腦袋,可能也想不過來。

一股股濃重的惡臭不斷鑽進鼻孔,就算是用手捂著,也覺得腦仁兒被熏得疼的厲害。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什麽,我忙對鐵蛋說道:“小黑,你那火機在哪裏?”

鐵蛋正在罵罵咧咧的罵成吉思汗,被我問的一愣,旋即回過神來道:“火機在我上衣口袋裏放著呢,怎麽?”我聽了大喜,趕緊讓鐵蛋掏出來點燃,看看哪裏有什麽可以落腳的地方。

一陣摸索過後,鐵蛋從上衣兜裏掏出打火機來。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氣憤,打了兩下,打火機竟然沒有點燃。正當此時,一陣響動從不遠處想起,好像誰煮了一鍋水沸騰了一樣,嘩啦嘩啦的響個不停。

直覺告訴我,來者不善,見鐵蛋連著打了幾下,打火機都沒點燃。我不禁心裏一陣著急,若是不得脫身,這會就是來幾隻禿鷲估計就能一口一口地把我們三個吃的隻剩白骨。

念及此處,我趕忙招呼鐵蛋,把打火機扔給我。鐵蛋正有此意,和我知會了一聲,就扔了過來。響聲越來越近,我聽得頭皮發麻。心神一個不定,竟然沒接到鐵蛋的打火機。

現在對於我們三個來說,打火機可是唯一的照明來源,就在打火機觸及到我手指彈向身後的一瞬間,我趕忙睜大了眼睛,看著它落在哪裏。打火機在地麵上滾動兩下,落在了我身後一米左右的地方。

我努力的幾次,隻是身體轉不過來,幾次下來,渾身是汗,也隻是能用指尖碰到兩下。正當此時,封幕晴的聲音在一旁喊道;“老胡,小心!”

由於我的身體扭曲,也看不清發生了什麽情況,不過仍然能感覺一陣陰風夾著腥臊之氣,當頭襲來。我哪裏還敢怠慢,身體順勢向下,躲過一擊。

這麽一來,我失去重心,側躺下來。再想起身,卻發現一動也不能動。此時我的雙腿還牢牢地陷在其中,身體扭曲的疼痛不由的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開了鍋的聲響不斷在身邊傳來,隻見鐵蛋不斷舞動工兵鏟子,一邊嚷嚷道:“他女乃女乃的,哪來這麽些蟲子?看來咱們都得讓這幫蟲子咬死”

我頭皮一炸,難道鐵蛋口中說的蟲子是死亡之蟲?難怪墓室之中並不是沒有機關,而是我們三個太過於盲目的樂觀,低估了墓中的危險。可是現在危險近在眼前,我們三個又都是一動動不了,隻能有坐以待斃的份。我越想越是煩躁,拿手用力一拍,不想入手卻摸到了一個硬物。

忙抓過來一看,原來我手中握著的正是鐵蛋拋過來的打火機。我心頭忽然發起狠來,他娘的就算是死,老子也得死個明明白白,我得看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蟲子把我咬死,到了閻王爺那也好交差。

想到這裏,我用盡最大力氣扭過身子,右手顫顫巍巍地點燃打火機。不料打火機剛一放出火花,我身旁忽然呼啦一聲串起半米多高的火苗。還沒等我回過神來,火焰已經蔓延開來,一時間灼熱的氣浪烤的人臉生疼。

我慌忙用手捂住臉龐,順著手指縫隙一看,眼前黑壓壓的一片蟲子正在一片火海中掙紮,蟲子身體被燒裂的聲響劈啪傳來,好像過年放鞭炮一般。

就這麽個當間兒,我已經看清楚,眼前的蟲子絕非我們之前遭遇的死亡之蟲,而是一隻隻長的很像蚱蜢一般,唯一不同的是,這些蟲子比起蚱蜢來缺了兩隊翅膀和硬足。

火焰呼啦啦的越燒越大,我忽然覺得身子好像並沒有之前陷的那樣牢固。我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使勁兒晃了晃腦袋,又用了一下力,雙腿竟然抽了出來。

還不等我歡喜,熱浪更加灼熱,憑感覺,我額前的發絲和眉毛好像都已經彎曲打卷。我哪裏還敢怠慢,分別拽起鐵蛋和封幕晴,倉皇向後沒有火焰的地方退去。

我們身子下的地麵,好像都融化了一樣,三人在胸脯深的粘稠中一路摸索著向前行進。身後熊熊燃燒的火焰已經阻止住黑壓壓的蟲子,一時間,三人得以逃生喘息的機會,都玩命似地向前猛趟。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三人終於退到了之前鑽進來的洞口處。爬上洞口,三人身上都沾滿了粘糊糊的**,說不出來的惡心。鐵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得了,我看這他媽八成又不是成吉思汗的墓室”

劫後餘生,我抬眼望去,大火燒得正旺。通紅的火光把偌大的空間照的通明,隻見我們頭頂高不下二十米,上麵竟然懸著一顆一顆像極了星星的石頭,在火光中灑落陣陣暗淡的光芒。還沒來得及細看,隻見一個黑影正沿著我們剛才逃回來的方向,緩慢向我們三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