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怪物天養
麵對著一道道狐疑的眼光,天養調皮地撇撇xiao嘴:那就試試唄。
嗬嗬宋掌門親切地朝天養招招手,笑道:那老朽今天就要開開眼界了,天養,你過來。
大家聞言都很自覺地退到較遠的地方去,別人傳法時須回避,這也是所謂的“江湖規矩”吧。
宋掌門在天養耳邊xiao聲耳語,不時還示範著各種手法,天養也不時地點頭,看這xiao丫頭的表情,竟是沒有半點茫然不解的樣子,仿佛在學習著什麽簡單至極的東西。
我不禁又是暗恨爹娘,怎的沒生出象她如此聰明絕頂的腦袋,更恨蒼天,怎的會把這樣一隻xiao妖魔扔到我身邊,處處和我作對,害我好不憋屈
好了,就這樣。你先試試口訣和手法的運用?宋掌門說道,臉上還是帶著不少的懷疑。
嗯。天養點點頭,便伸出白嫩嫩的雙手,口中喃喃念誦著,施展出幾個奇怪的手法。
開始幾下,還略顯得有些生澀,嚐試了幾次之後,動作便完全流暢起來,看她施展出來是毫不費力,但我卻又明白,這種手法的難度之大,簡直讓人崩潰。
要是換了我,別說十分鍾,就是十年,估計也使不順溜。
與其他熟悉天養的人相比,第一次“領教”天養這種逆天天賦的宋掌門,更是驚訝得幾乎下巴掉地上,兩眼圓瞪,嘴巴半張,呆呆地徹底無語了。
想來他也必定是見過無數堪稱天才的人物了,但天養的這等天賦,顯然還是令他震驚得無以複加。
宋前輩,我家xiao丫怎樣?老爸洋洋得意地問道。
宋掌門深深吸了口氣,擦擦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半晌才道:老朽當初練這些手法和口訣,可是用了整整一年時間才達到這種程度,如果天養不是這麽一個水靈靈的xiao姑娘,我真想用怪物來形容她——
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我cha嘴道:宋前輩,你說得倒是沒錯,她本來就是怪物。
杜振華,你找死啊?天養柳眉倒豎,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做得很好,天養,你現在就用息怨輪回盤,度這些亡魂吧。宋掌門說著取出那個巴掌大,青翠yù滴的息怨輪回盤,雙手jiao給天養。
天養接過,定一定神,便輕聲念誦著,一雙纖手施展開來,那yù盤有生命似的在她手中翻動著,直看得我有些眼hua繚1uan。
去天養清喝一聲,手一揚,那yù盤便飛到地宮上空,竟是懸浮著緩緩旋轉,泛出一絲絲綠幽幽的光輝,那一絲絲細線般的綠光,象無數觸手,散向地上的所有陪葬物。
天養俏然而立,雙目微閉,口中輕輕yín誦,緩緩地變幻著手法,在地宮各種異光的映照之下,竟有點如出塵仙子般的味道。
宋掌門不禁連連點頭,眼中的震驚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jī動和興奮的光芒。
嗚嗚——
那些由息怨輪回盤散出來的綠色幽光,一接觸到地上的陪葬物。地宮之中便頓時響起了一陣陣雜1uan刺耳的叫聲,那是哭泣,悲鳴,哀號——
極是動人心魄。
一縷縷血紅色的光影,在那些青光絲的帶動下,被chou離出陪葬物,飛上了半空,一片片破碎的光影,在空中不斷融合,最後竟然化成了十數張略有五官,表情痛苦的“怪臉”。
這十數張“怪臉”,隨著那息怨輪回盤的轉動,被慢慢吸入息怨輪回盤之內,本來青翠yù滴的yù盤表麵,也是泛起了一層詭異的血光。
直到所有“怪臉”被吸入yù盤之內,但那哭泣悲鳴之聲,仍然從yù盤之中傳出,隻是,那聲音似乎在逐漸地變xiao,模糊,遠去——
地上的所有陪葬物,隨著附在上麵的那些血影被chou離之後,漸漸恢複了原本的麵貌,變得色澤暗淡,裂紋滿布——
砰
突然一聲脆響,所有的陪葬物同時爆開了。
然後是一陣兵兵砰砰的散落之聲響起,所有陪葬物在瞬間變回一地的殘塊碎片。
這時的場景,同樣讓人震撼,看著這滿地的狼藉,便可知這些曾經的國寶,在三十年前遭遇到了何等的浩劫。
再說懸在半空的息怨輪回盤,隨著那哀鳴悲鳴聲的漸漸遠去,表麵的血光也在不斷減弱。
終於,地宮完全平靜了下來,息怨輪回盤也完全恢複原來的青翠之色。
天養施了一個手法,輕輕說一聲:收
那息怨輪回盤便慢慢停止的轉動,向地下降落,天養上前接住,又遞回給宋掌門。
哈哈,果然是十分鍾,果然是十分鍾,哈哈——宋掌門兩眼放光地看著天養,仿佛是現了窮一生精力才終於找到的寶貝似的。
天養啊,等這事完結之後,能到寒舍來玩幾天嗎?宋掌門接過yù盤,兩眼依然放光地盯著天養,就差沒流口水了。
老爸一看可是緊張了,大聲說:喂,宋老前輩,您老不會是想我家xiao丫加入你那紫瑞派吧,絕對不行啊,她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上學讀書。
我白了老爸一眼:老爸,你真當人家是您親生女兒啊?再說了,跟著宋掌門多好啊,到時搞個出國留學喝洋墨水什麽的,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她窩在咱們那窮窩,能有什麽前途呢?
你說是不?xiao丫?我jian笑著向天養挑了挑眉mao。
說實在話,我還真巴不得她離我遠點,自從她來了我家,我就從來不知地位為何物了,該死的就連家庭溫暖都被分走了一大半,仿佛我才是撿回來的。
天養卻朝我吐了吐又尖又長的xiao舌頭,罵道:想趕我走?做夢我就是要永遠跟著杜叔叔杜阿姨過日子,氣死你氣死你
這時xiao程說:我們出去吧,進來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對,對老爸馬上同意。他顯然是擔心留守在外麵的於叔和宋明。
重新鑽出地麵時,現天已經黑透,那連綿起伏的山巒,那迎風婆娑的密林,在濃濃夜色之中,更顯出了幾分詭秘的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