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四章因禍得福

我們累得夠嗆。

但那些不斷飄浮上升的蟾蜍,卻是不會等我們喘勻氣的,空中綠光紅光點點,綠是眼睛紅是腮,密密麻麻的,顯示有無數的蟾蜍從四麵八方飄過來,儼然成再次把我們包圍之勢。

小程大聲說:一刻也不能停下,我們得趕緊走等衝出了它們的包圍圈之後,我們再下地麵走,這是唯一的希望

小程這麽一說,倒是令大家精神一振,的確,隻要衝出了蟾蜍大軍的包圍,我們就能重新下到地麵去,那些蟾蜍雖然劇毒無比,但行動十分緩慢,在地麵是追不上我們的。

趁著它們現在還沒有形成密集包圍,我們機不可失啊

有了這個目標,我們又咬緊牙關,繼續用雙手攀著藤蔓,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移動。

漸漸手臂酸麻得都不象是自已的了,隻會機械地重複著攀爬的動作,真害怕突然發現雙手抓空,直墜而下,徹底玩完。

這種死法,叫“突然死亡”我不知下一秒鍾,我是否還能活著,這感覺——好可怕。

**老爸看著從四麵八方飄過來的蟾蜍,抬手一槍,擊中二十多米遠的一隻蟾蜍,隻聽澎的一聲,整隻蟾蜍猶如氣球爆炸,血肉飛濺,空氣裏頓時彌漫一股濃烈嗆鼻的酸味。

老杜,小心一點,不要用槍打太近的蟾蜍,一旦沾上一點毒液就壞了。於叔連忙提醒。

其實於叔這樣說也是多餘了,我們手上的子彈已經所剩無幾,不然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那些蟾蜍包圍過來了,老爸那一槍,不過是泄泄憤而已,純浪費子彈。

小程背負著那捆長繩,右手攀著藤蔓,左手執著二十餘米長的一段繩子,對大家說:我來掃清前路,你們隻管向前攀爬就行,越快越好

小程哥哥,讓我來幫你吧天養說。

小程笑了笑:天養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說罷手一抖,呼長繩一聲厲嘯,打向遠處一隻蟾蜍,啪那蟾蜍馬上被打得直墜而下,砸在樹化玉上轟然爆炸。

緊接著,小程連連出手,一根長繩使得如蛟龍出海,又急又猛,那些擋在我們前麵的蟾蜍,隻要進入二十來米的距離,就紛紛被小程的長繩擊落,由此為我們開出了一條去路。

更讓人叫絕的,是小程用力極為精準,隻會把蟾蜍打落,而不會把蟾蜍直接打爆,產生飛濺的毒物。

有小程開路,我們就一門心思地往前推進,隻為了能盡快穿越蟾蜍的包圍圈,然後再落地逃生。

然而事情並不如我們所想的那麽簡單,蟾蜍的數量之多,實在令人咋舌,無論我們推進得多快,前麵依然有數不清的蟾蜍阻擋著。其實想想也是,可以用五蟾幻霧製造出一個幅原百裏的“天境絕地”它們會是一個怎樣恐怖的數量?

僅靠小程一根繩子,顯然還不足以殺出一條血路,很快我們不得不加入戰團,天生天養和宋明使出各自的法寶,其他沒法寶的就隻能消耗所剩不多的子彈了。

總之,絕不能讓那些蟾蜍近身。

這樣一邊攀爬還要一邊防守,體力自然急劇透支,不過為了一線生機,我還是咬緊牙關死撐著,我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和我一樣,在不斷地壓榨著身體裏潛藏的剩餘能量。

但蟾蜍實在太多了,防不勝防,很快就有一些滲透到離我們幾米以內,對於這些蟾蜍,隻能是盡量躲避,不能擊殺。

毫不誇張地說,每一隻蟾蜍就是一枚劇毒炸蛋,觸之即死

小華,小心突然,於叔大聲提醒我。

我大驚之下想躲避,但遲了。

隻覺得背部被火燒似的一陣劇痛,還滋滋作響,一股濃烈的酸味鑽進了我的鼻孔。

不好,中招了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隻大蟾蜍,神不知鬼不覺地飄到了離我不足兩米的位置,綠幽幽的雙眼透著凶光。呱呱那畜牲怪叫兩聲,從表皮的毒腺中,又噴出幾束乳白色的毒液,直接噴到我的臉上

滋滋——

我的臉頓時象被火燒烤一般,劇毒無比,忍不住伸手去捂臉,這一捂可好,我整個人往下墜去。

完蛋了永別了這個世界,終於交待了在那一瞬間,我腦海裏閃過無數念頭。

——老子還沒結婚呢,還沒當爹呢,我掛了老爹老娘怎麽辦?冬妮怎麽辦?冤啊,不甘啊

突然,我隻覺得腰間一緊,好象有什麽卷住了我腰部,接著便是一股不可思議的大力,把我生生地拉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秒鍾,一隻大手緊緊抓住了我的衣領。定眼一看原來是宋明

幸虧宋明體壯如牛,一隻手少說也有兩百斤力氣,他隻輕輕一提,便把我提了起來

自已抓住藤蔓宋明說。

我馬上伸手抓住一段藤蔓,看了看身在不遠處的老爸等人,他們已經嚇得麵無人色。

原來,剛才下墜的時候,是小程及時用繩子卷住了我,然後甩向宋明,然後宋明把我提了起來。

天啊,我居然沒死老天爺,你對我真好這一刻的心情,真是無法形容。

小華,你現在覺得怎樣?於叔十分擔心地問:你剛才身上中了那麽多的毒液。

我這才猛然想起,自已的臉和後背都是中了招的,這種蟾蜍的毒性可是不得了啊,連小程都沒有解藥。

記得在毒液沾到皮膚的那一瞬間,是非常痛的,但現在,我卻好象一點事都沒有。

老爸拿手電在我臉上照了照,驚奇道:你的臉怎麽一點傷痕都沒有的?

我用手一摸臉,是啊,剛沾上毒液的時候,感覺臉皮都被燒焦了似的,現在摸上去卻是滑不溜手,竟好象比以前還細嫩

我竟然不怕蟾蜍的劇毒?不僅不怕——而且,這毒液還他**的可以當護膚品用了

“嗡”的一聲,我腦海中忽然現出一小團黑霧,它旋轉著,然後化成的一縷縷黑線,向著我的身體各處流去。

陡地,我感覺已經酸麻得不能再酸麻的雙手,突然充滿了力量,而且不僅是恢複那麽簡單,甚至比以前不知強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