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進來了!

“難道那幾個黑影就是要來襲擊我們的陰邪之物?”我對於叔說。

“反正絕對不是好東西。”於叔沉聲說:“但千萬不要輕舉莽動,能堅持到天亮最好。”

於叔的意思是堅守為上,我點點頭:“我也這麽想。”

叮叮……

雖然那幾個黑影已經消失不見,窗子外麵樹影森森,似乎也沒什麽動靜。但掛在四個角落上的“聽音鈴”,依然在響個不停,而且顯得愈來愈急速。

而貼在門縫窗戶上的那些靈符,同樣幽光閃爍,啪啪作響。

空氣之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這一切,都顯示著那些陰邪之物正向著這個房間迫近過來,而且它們的凶猛程度絕對不低。

堅守到天亮,何不是個容易完成的任務!

房間內,我和於叔一手執著特製的短刀,一手拿著數枚符鏢,嚴陣以待。

此時我不由得在心裏直叫苦,才剛剛在海底經曆了一番死裏逃生,現在連個覺都沒還睡踏實,卻又要再麵對一次難以預料的危機。

蓬!

掛在東南角的那枚“聽陰鈴”突然爆裂,然後聲息全無。

緊接著,其它三個角落的“聽陰鈴”也相繼爆裂,失去功用。

“不妙。”於叔輕聲嘀咕了一聲:“看來這些東西非常厲害,很難對付。”

“於叔,你的意思是……”我的心不由得一沉。

“小華,等會如果實在守不住的話,我會盡力掩護你,你還年輕,一定要盡量衝出重圍。明白嗎!”於叔凝重道。

又來了……

每次遇到危險。都要我享受“優先逃生”的待遇。

“於叔您千萬別這樣說。我今時不同往日了。”我說。

開玩笑,我現在可是身懷黿靈玉,又修練了黿靈功的,自問道行應不在於叔之下。

啪啪……

貼在門縫和窗戶上的那些靈符。似乎正受到某種力量的影響,一頭還粘著門縫或窗戶,另一頭則被揭了起來猛烈甩動著,大有飛離之勢。

有一種更加強大的壓迫感。充斥在我們周圍,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於叔說得沒錯,來襲之敵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恐怖!

終於,那一道道靈符被徹底揭離,飛了起來,在離開門縫和窗戶的瞬間,那一道道靈符無火自燃,燃起的火焰就象朵朵在黑暗之中盛放的紫色妖花,顯得詭異無比。

眨眼之間,所有靈符燃盡成灰。房間裏又恢複一片漆黑。

“竟然是紫色符火,果然不是普通的陰邪之物。”於叔語氣之中更添幾分擔憂:“我們的靈符或符鏢恐怕很難鎮得住啊。”

“反正盡力一拚便是。咱們又不是第一身陷險境。”我咬著牙說。

“小華,你成熟了。”於叔笑道。

我隻有苦笑,經曆了這麽多的凶險,要是還不成熟的話,那就太對不起老天爺對我的照顧了。

這時,“聽陰鈴”全部毀了,封閉窗戶門縫的靈符也自燃成灰,對於那些依然沒露麵的陰邪之物而言,要闖進這間房間已經是沒有任何阻礙。

然而,當我和於叔繃緊神經準備決一死戰時,對手卻是遲遲不出現。

房間裏一片漆黑,一片安靜,時間在一秒一秒流逝。

身處這樣的環境,對我們的神經強度是一種極大的挑戰。

等了好幾分鍾,還是沒動靜,我都有些hold不住了,要不是久經曆煉,我想我的精神非崩潰不可。

“要不要出去看看?”我看了看於叔。

“敵不動我不動。”於叔沉聲道。

見於叔如此堅定,我的心情倒也平複了一些,再不去想什麽主動出擊了。

既然如此,我倒不介意這種對峙狀態能保持到天亮。

但我又絕無這種妄想!

絲絲……

突然,我聽到門那邊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

“來了!”我輕聲說道。

黑暗中,於叔看了看我,我感覺到他有些驚訝。

“於叔您沒聽到有動靜?”我說。

於叔搖了搖頭:“我沒聽到。”

頓了頓又說:“小華你近來進步好象挺大的。”

我不禁有些小得意,自從修練了黿靈功之後,我的身體素質和五感能力可謂有了脫胎換骨式的提高,現在已經超過了於叔。

我從背包拿出一柄手電,然後小心翼翼地向著房門走過去,於叔沒有跟上來,而是把注意力放在那扇窗戶上,做好警戒,以免背後遇襲。

絲絲……

當我來到那扇房門前的時候,那聲響更加明顯了,聽著就象門外麵有無數細小的東西在挪動著。

到底是什麽東西?我既緊張又好奇。

但我還是沒有打開手電,以防打草驚蛇,隻是睜大雙眼盯著門縫。

說來也是神奇,當我睜大雙眼想看清門縫的情況時,我的視力居然真的就增強了不少,雖然處於漆黑的環境之中,但我目光所到之處,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眼前的事物。

突然,我發現有一根細如發絲的須狀物,從門縫伸了進來!

它探頭探腦,活靈活現,雖然外表很象一根植物須根,但動起來時,又象是動物的觸須。

原來是這種東西!

我後退了一步,沒有馬上對其發動攻擊。因為我很難確定主動攻擊它們的話,又帶來什麽後果。

“於叔,它們進來了。”我對於叔說。

“沒錯,我這邊也有!”於叔說道。

我和於叔不約而同地慢慢後退,直到彼此的背部相互緊貼著,形成相互防守之勢。

絲絲……

隨著那古怪的聲音,從門縫,窗縫鑽進來的須根越來越多,但它們並沒有直接向我們迫近過來,而是貼著牆壁,不斷伸展蔓延。

這時再隱蔽已經沒有意義,我迅速把房間裏的燈打開,房間裏頓時被橙色的光線充滿。

那些須根細如發絲,密如血脈,不不斷從門縫窗縫伸進來,並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牆壁上蔓延著,但卻沒有直接攻擊我和於叔,似乎隻是在自顧自地生長著。

見此情景,我和於叔都是一臉詫異。

我看了看於叔,意思是現在出手,還是先衝出去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