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黿靈玉的變化

轉眼之眼,我半條手臂都被黑蛇吞噬了,變成了披滿蛇鱗的蛇身,那蛇頭上的一雙血目,更是透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不斷地向前吞噬。

我咬咬牙,舉刀‘欲’砍。

“杜哥!”小張想阻止,但他也是束手無策。

我心裏何嚐不是糾結得要死,一條手臂和一條命,孰輕孰重是很容易分得清,問題是砍掉了這條手臂,我就一定能活下去嗎?

就算能阻止中毒,但傷口得不到及時醫治的話,我一樣要落個失血而亡的下場。

猶猶豫豫了一陣,蛇頭便已經到達了我的肩頭,蛇口張大成180度,正式向著我的‘胸’背吞噬,我半邊身體都麻木失去了知覺,看著已變成蛇身的手臂,因蛇頭的吞噬動作而象真蛇一樣聳動,而自已卻毫無知覺,仿佛那根本不是長在自已身體上。

媽的,現在連斷臂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和小張都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蛇口到達了我的心髒位置。

我有些絕望了,也許根本不用把我整個人吞噬掉,隻要我的心髒中毒失去功能,那麽我就會在短時間內掛掉了。

到了此時此刻,我的生命大概已經可以用秒來計劃計算了。

終於,我覺得自已的心髒象被針猛刺了一下,整個都劇烈地顫抖起來,象是觸電似的。

然後就是預想中的麻木,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已的心髒停止了跳動,整個人僵立當場。

也就當我認為自已必死無疑的時候。我的‘胸’口又是突然一熱,已經麻木僵硬的心髒猛地跳了一下,重新啟動!

我低頭一看,隻見‘胸’口處透出一點金光,然後這點金光乍然擴大,閃電般地就把變成蛇身的地方完全覆蓋了!

隻見那條附在我身上的“黑蛇”,就象受了重擊似地猛烈扭動起來,隨著它的扭動。我覺得原來麻木的地方一陣陣劇痛,恢複知覺了。

蓬!那條黑蛇掙紮了短短幾秒,便乍然爆炸,化作一團團黑氣向四周飄散。

”小張,小心!”我對站在我旁邊的小張大叫,小張身為114小隊隊員自然反應超快,不等我提醒早已彈開到幾米開外。

就在這時。那團本來向四周飄散的黑氣,突然又猛一收攏,變成一團足球大小,懸浮在空中的濃濃黑氣。

那團黑氣不斷翻動著,表麵幻化出一張張痛苦萬狀的臉,但這些臉卻不象人臉。而是有點象某些動物,比如蛇,牛,馬,狗等等。

我不知道動物為什麽會有表情。也許這隻是我的感覺。

而同時,我還能清楚感覺到這些動物對我的那種堪稱不共戴天的仇恨。

這時我才恍然有悟。這團黑氣,便是天下萬物對人類的怨氣!

我不得不承認,對地球的絕大多數物種而言,人類便是惡魔一般的存在,許多物種的衰敗甚至滅絕的原因,都並非來自它們本身,而是因為人類的屠戳和殘害。

人類的文明之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是以無數物種衰敗滅絕為代價築起的,它們成為人類追逐‘欲’望的犧牲品。

因此,它們視人類為不共戴天的仇恨,我完全可以理解。但作為人類,我卻並未覺得太過內疚,因為正如顧清風所言,天道人道,強者為道!

弱‘肉’強食,這就是大自然的原始法則,當然,如果某一天人類作繭自縛,那也是活該。

“嗚哇哇……”那團黑氣發出一陣雜‘亂’的刺耳的怪叫,向我猛衝過來,我嚇得連忙閃避。

然而,那團黑氣剛衝到離我還有兩米距離時,卻突然停住,那翻滾程度越發的猛烈,聲音更加慘厲刺耳,那些黑氣幻化出來的臉麵,表情也是更加痛苦。

這時我發現,那團黑氣的內部,突然透出一點金光,然後那點金光化作萬道金箭迸‘射’而出,瞬間就把那團黑氣分割得千瘡百孔。

“嗚哇哇………!!!”隨著最後一聲滿帶著憤怒恐懼和不甘的咆吼,那團黑氣被萬道金光化作了虛無。

我大口大口喘了一會氣,才定下神來。

“杜哥,剛才怎麽回事?”小張又驚又喜地問:“難道你身上還有法寶?”

“沒有啊?”我自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我身體內蘊藏著什麽厲害的力量,每當我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就會觸發它出現,使我轉危為安。

而這股力量,應該蘊藏在我的心髒位置。

“現在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最要緊是盡快衝出這個鬼地方。”我盯著被須根厚厚覆蓋著的大‘門’口說。

“杜哥,你打算再硬闖?”小張皺著眉頭說。

“隻有這樣了,何況我也不怕那些毒氣。”我說。

“杜哥,小心。”小張說。

我點了點頭,說:“小張你背上於叔,等會如果我衝破了這層障礙,你要馬上跟著衝出來!”

“好的!”小張說著就想去扶起於叔。

“杜哥,快來看!”小張忽然驚呼。

我吃了一驚,生怕於叔又有不測,馬上走過去。

“杜哥,你看!”小張指著於叔的‘胸’口,我一看也是大吃一驚:原來放在那裏的黿靈‘玉’,那金黃晶瑩的‘玉’塊,現在變成了晦暗無光的灰白‘色’!

黿靈‘玉’怎麽會突然會變成這樣?我拿起‘玉’塊,輕輕一捏,竟然象麵粉一樣碎了,白灰紛飛。

我和小張愣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我的‘胸’口。

我伸手入懷‘摸’了一陣,裏麵什麽也沒有。

雖然這樣,但我還是隱隱明白了什麽,剛才救我一命的,極可能就是黿靈‘玉’。

幫小張背起於叔,我雙手各執一把短刀,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往被須根覆蓋的大‘門’直衝去。

拚了!

左一刀右一刀,我奮力砍開擋在麵前的須根,被砍斷的須根馬上噴出濃濃的黑氣,把我籠罩其中,連視線也擋住了。

我不管不顧,依然拚命砍劈,以求砍出一個出口來。

狂砍了一陣,我發現前麵忽然空空如也,沒有了阻擋,頓時大喜,沒有多想就衝了出去。

“小張,快衝出來!”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