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老婆是神婆

我對上門求治的人來者不拒,盡我所能教他們最容易找到的藥物或治療方法,有時甚至叫宋玉瓷親自幫助病人找草藥。對於所有求治者,宋玉瓷都告訴他們這是趙王爺教的藥方,要謝就謝趙王爺,不必謝她。

村民大多是比較樸素知道感恩的,知道是趙王爺顯靈後,受益的人都會到小廟裏麵謝恩,整治些供品,點香燃燭、燒紙錢、放鞭炮之類。初最我是附在趙王爺的神像上吸收香火,不久後我與神像產生了一種聯係,不需要附在神像上也可以吸收到香火。

所謂的“香火”並不是指點香,而是村民們的祈誠、感恩、尊敬等等通過上供的形式轉化為靈力被我吸收,這種靈力與我嚇人吸收到的負麵能量相反,是屬於“正能量”。

吸收了一段時間香火之後,我感覺自己有了微妙的變化,靈體好像變得更堅固穩定,有向陽性轉化的趨勢,對陽氣和強光的畏懼感降低。另外靈識似乎變強了,可以感應到更遠的地方,有時還能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事,或者已經發生過的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收獲,每次有人供奉之後,大殿內就會多出一些金錠、銀錠和銅錢。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不論哪種紙錢焚燒後都是轉化為金、銀和銅錢,金子是整數大鈔,銅錢是零頭,換算關係大概是1兩金子=10兩銀子,1兩銀子=1000枚銅錢,至於多少紙錢變成多少金子,我就不知道了。

這些錢是村民獻給趙王爺的,也就是我的,堆在這裏沒有別人收走也證明是我的。錢可以用來賄賂鬼差,鬼差拿了錢肯定要消費,由此證明鬼界也有商業行為,金銀和銅錢是流通貨幣,一定有些地方可以進行交易。

我的信眾越來越多,看著大殿內的金銀日漸增多,我開始發愁了。這可是連鬼都要兩眼放光的錢啊,怎能就這樣毫無遮擋丟在地上?要是哪一天我不在被小偷光顧了,立即就要從大富豪變成窮鬼。可是我不知道哪裏有銀行或錢莊,也沒有保險櫃可用,背著幾百兩黃金幾千兩白銀數以百萬計的銅錢,就算不被壓死也被人笑死,暴發戶都沒有這樣幹!

我該把錢存到哪兒去呢?

我手上掂著一塊金子,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回到了宋玉瓷身邊,進入玄武墨玉牌內。到了裏麵我才驚醒過來,我把金子給帶進來了!這裏麵空間很大,如果可以存放的話,就不愁被人偷走了。

我試著把金子丟到地上,它就這樣靜靜地停在地麵上沒有消失,太好了,真的可以把錢放在這裏!我大喜過望,既然可以放錢,也就能放其他靈體的東西,這是一個巨大的隨身倉庫,像傳說中的乾坤袋一樣!

我立即開始搬運金子、銀子,不一會兒功夫就全部搬了進去,玉瓷在睡覺還不知道。躺在金銀堆上享受著純淨的陰氣滋養,比泡溫泉蒸桑拿還要愜意,終於讓我也有了享受的機會。當神醫、受萬眾信仰朝拜,坐收滾滾而來的金銀,我的春天終於來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一個月左右,我媽的身體恢複得很好,找宋玉瓷治病的人越來越多,連附近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趙王爺很靈,大老遠跑來求治。為了得到更多香火,我不管來求治的人人品如何,隻要是我能治的都給他治。我也知道樹大招風,名聲太響了容易招來麻煩,但我無法抗拒這名利兼收的**,無論如何治病救人總比去嚇人、吸人精氣要強。

玉瓷知道這是我積攢功德變強大的途徑,我變強大了才有再次做人的可能,所以她不辭勞苦,每一個求治的人她都盡心盡力幫助。

這一天有一個外地人上門求治,是個四十來歲很瘦的男人,臉色蠟黃,病得不輕。我還沒有開始“診斷”,宋玉瓷已經脫口而出:“你的肺裏麵長了一個大腫瘤和許多小腫瘤,已經是晚期了。”

我很驚訝,這不是我看出來的,是玉瓷自己看出來的,她何時有了透視能力?玉瓷說完之後也很驚訝,她完全是不經意地看到就說出來,定了定神再看又看不出那人體內的情況了。

仔細回憶剛才的情形,玉瓷看到的情況與我看到的並不同。我所看到的其實並不是真的用眼睛看見,而是感應到,比如血管的溫度比肌肉和脂肪高,在我看來就是許多高熱**在管網內流動。人體不同組織的密度、能量、氣息不同,在我眼中就是立體的分層次的,病患之所在,必定有病氣鬱結,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剛才玉瓷並沒有看到那人體內的血管、經脈、骨骼的情況,隻單獨看到他肺部有散發著黑氣的硬塊。

玉瓷很驚訝地問我:“我為什麽能看到他肺裏麵有腫瘤?”

我思考著各種可能性,“也許是你跟我在一起時間久了,你的靈識變強,憑直覺感應到他病症之所在。也有可能是你作為趙王爺的代言人,同樣受到信仰的力量影響,獲得了特殊能力……”

我們在進行意識交流的同時,那個求治的人也很震驚:“果然是神醫,厲害,厲害!神醫你能一眼就看出問題,一定有辦法醫治吧?”

這人的命光和運光已經弱到幾乎消失,病入膏肓,治好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使用藥物可以使他的症狀得到緩解,多活一段時間,越是絕望的人看見希望,感激和信仰之心也就越深,比治好一百個傷風感冒的人更有用,我喜歡這樣的病人。我叫玉瓷代我說話:“你這是癌症晚期,沒救了,吃什麽藥都沒用。”

“啊……”那人剛興起一點希望就受到了無情打擊,臉色非常難看。愣了一會兒,他“撲通”一聲跪下:“神醫你想想辦法吧,我孩子還在念大學,我如果死了,他就上不起大學,也沒心思念書了,我還不能死啊!我本來想去做化療,可是要花很多錢,又怕錢花光了人也沒了……”

玉瓷心軟,感動得快要掉眼淚,更見不得一個比自己年長的病人跪在麵前,急忙要去扶他。我製止了玉瓷:“他跪拜祈求的人不是你,是趙王爺,所以讓他跪拜吧。你告訴他隻憑藥物是治不好的,但是趙王爺神通廣大,威靈顯赫,隻要趙王爺垂憐,施以咒語符水還是有可能化掉他的腫瘤。要他到廟裏許下大願,如果病有起色,要置辦三牲酒禮,請人念經做道場,或是捐些錢修廟……”

玉瓷有些不高興,以意念對我說:“這不太好吧,人家本來就有困難,我們還要求他做這些,像是在乘人之危。”

我說:“他的病很嚴重,當然要付出一些代價,比起去化療要便宜多了。叫他付出一些,也是為了讓他知道得來不易,才有敬畏和感恩之心。”

“可是我們沒有治好他的把握啊,感覺像是在騙他。”

我們應該一置對外,共同努力,她怎能拖我的後腿呢?我有些反感:“這不能算騙,我們是真的為他治病,最後能不能治好是看他的造化,不是我們不盡力。哪個醫院哪個醫生能保證治好這樣的病?明明治不好的病還是照樣收錢,照你這麽說所有醫生都是在騙人了?”

玉瓷還是不能接受,反抗情緒很強烈:“可是點香拜神喝法水之類,並不能讓他的病好轉啊,這就像神棍、神婆一樣騙人。”

我有些生氣了:“你怎麽知道這樣做沒用,我媽的病還不是通過這些花樣才好轉的?用到別人身上怎麽就不行了?退一萬步來說,不管有沒有效果,我需要他的信仰之力才能變得強大,難道你不想我的能力變強,再成為活人?”

玉瓷沒再反對,她當然想要我再變成活人,但還是不讚同我的做法,心情惡劣。我們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爭執過,我的心情也不好受,但我堅定地認為我沒有錯,我還是在做好事,治病救人,隻不過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為了變得強大,我不惜用一切手段損人利己做壞事,更何況隻是做好事時附加一點人們能接受的條件。

最終玉瓷按照我人意思對那人說了,但沒具體要求供奉什麽。那人滿口答應不論結果怎樣他都會去廟裏謝恩,要是治好了,願意拿出一萬元用來修廟或塑神像,請民俗樂隊演奏,置辦出若幹供品,送錦旗之類。其實在農村經常有人做這些,大部分人都是懂的,根本不必我提具體要求。

玉瓷很無語,事實證明我的方式能被廣大人民群眾接受,有良好的傳統和群眾基礎,這並不是壞事。

我明白玉瓷的心態,她的意思是像以前一樣單純、直接地給人治病,不計回報不附加條件。人家生病了,家裏肯定很困難,不能再給人家增加負擔,是否去廟裏謝恩全憑患者心意。她沒有錯,但是太善良和單純了,我自己本身是受害者,是到處受欺負的弱者,是被正道之士唾棄者,怎能不使用一些手段來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我不同情我自己誰來同情我?

我也喜歡做好人,我也知道收人錢財不好,可是我更要麵對現實!我父母上了年紀,現在家裏一窮二白,玉瓷雖然有美女畫家之名,其實沒什麽收入,看病不收一點點人民幣,家裏怎麽開支?我這裏比醫院便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