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家鄉出事
陽村到鎮裏的這段路,全麵改善為柏油大馬路。
這天,烈日高照,挖掘機師父陳大明心中還在為昨晚那個夢忐忑不安,可工頭催他趕緊上工,再磨磨唧唧就不用來了。
陳大明想著,這一家三口人還得自己養活,沒辦法啊,便開工。
太陽很毒,雖然陳大明帶著墨鏡,可還是感覺眼前一陣霧朦朧,額頭的汗像淋雨似的給下流,脖子上的毛巾擰了又擰,礦泉水喝了一瓶又一瓶。
一大鏟子就挖下去,聽見什麽東西嗷一聲叫,叫的石破天驚,土壤中噴出紅色的**,染紅整個鏟子頭,陳大明知道闖禍了,這是血。
一激動將鏟子提了出來,鏟子上掛了一隻八米長,四十公分寬的巨蟒,巨蟒的腦袋上還長了兩個犄角,後腿上兩個爪子都要長出來。
聽老人說,這巨蟒五百年要渡劫,方才能成龍,但要求是,必須長出犄角和爪子,不然就不符合渡劫的條件,這眼前的一幕,不就是快要渡劫成龍的蟒嗎?工地上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喊叫愣住,全都放下東西給這邊瞅,大鏟子在空中掛著巨蟒,鮮血還在滴滴答答掉下來。
“完啦,這下把龍王挖死了,咱們可闖下大禍,老天爺要報複的。”聽人這麽一喊,陳大明直接嚇的褲子都濕了。
“這,這可咋辦呢?”陳大明戰戰兢兢嘴裏喃喃自語。
工地上工友們見此狀,嚇的扔下東西,全都跑掉,隻剩下陳大明一個人死死的坐在挖掘機駕駛艙裏。
“都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該出工。”蟒蛇雖然被挖斷,可是還沒有死,兩顆寶石一樣的黑眼睛瞪著陳大明,一股子幽怨眼神,此時,周邊一個人都沒,就剩下陳大明和巨蟒。
巨蟒張開血盆大嘴,滿嘴獠牙出現,陳大明嚇的不知所措,“你為何要我死。”巨蟒發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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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我。”陳大明失聲痛哭,兩手連連搖擺。
巨蟒回頭看了看自己快要斷的身子,“我這也快不行了,八百年的修煉也算完蛋,都是你害的,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陳大明嚇暈過去。
等陳大明醒來,他已經被送進醫院。
工頭在他身邊,“工頭,那巨蟒呢?”
工頭什麽也不知道,“大明,你勞累過度,快休息吧。”陳大明一把拔掉針頭,坐起來,一把抓住工頭,“工頭,巨蟒哪去了?”
“什麽巨蟒,哪有巨蟒,你不會做夢了吧。”陳大明一時有點恍惚。
總經理也來了,“大明啊,你太勞累,是不是做噩夢,哪有什麽巨蟒,快好好養病吧。”陳大明就這樣被隔離。
隻見工頭出門時,臉色惆悵,明顯有什麽事。
陳大明撓了撓頭,“難道是夢?不會呀?這不,但願是夢吧。”陳大明還在自我安慰,到頭睡了下去。
在夢裏,一個血肉模糊的婦女領著一個隻有身子沒有腦袋的小男孩,這不是上次在夢中見過的一對婦女,咋變成這樣子。
“陳大明,我娘兩死的好慘哪?”陳大明這才恍然,這一定是自己挖死的巨蟒,可那小孩自己沒見啊。
“我剛剛身孕一百年,眼看龍子就要出生,沒想到,讓你一鏟子斷送我娘兩的性命,我娘兩死的好慘哪。”陳大明本來就膽小,這麽嚇早已經屁滾尿流。
“不是我,不是我,別過來,別過來。”陳大明一人在病**大喊大叫,旁邊的病友還不知道他怎麽回事。
“大兄弟,你咋啦?”一個得了動脈曲張,腿上的血管腫的跟木頭似得老頭拍了拍陳大明。
陳大明唰的一下從病**蹦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撓,嘴唇發紫,臉上汗水直流,眼睛閉的死死的。“真的不是我。”
這才從夢中醒來。
“小夥子,做噩夢了?”陳大明在恍惚中還沒醒來,抓住老頭的手,“真的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請相信我,相信我。”
老頭子還不知是咋個回事?
“嗨,年輕人,能說說咋回事嗎?”說著,陳大明妻子來了。
“大明,你這是咋啦?”
大明拉著妻子的手,死死的抱住妻子,“安慧,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陳大明哭的稀裏嘩啦。
他妻子安慧也不知道出了啥事,“大明,出了啥事,你倒是說啊。”
旁邊的老漢慢吞吞的說道,“怕是撞到啥了,你帶他去廟裏看看吧。”
陳大明在妻子不斷安慰下這才終於緩過神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完這件事的經過。
“可包工頭說我是做夢,這一定不是做夢,這一定不是。”剛平複下來的陳大明又暴躁起來。
就這樣,在家休養三天,陳大明越加嚴重,變的瘋瘋癲癲,本來家裏的光景就不是很好,妻子為給大明看病,散出很多錢財,現在債務累累,原本一直堅持無神論的妻子也不得不尋找道術。
陳大明這事情在整個陽村傳的沸沸揚揚,施工公司將那大蟒深埋在大山,在大蟒的肚子裏還有一條金色的小蟒蛇,腦袋已經被挖掉。
陽村村長已經換人,新人不是別人,就是當年蔡江東的兒子蔡江明。
蔡江東已經在三年前去世了。
蔡江明盤腿坐在炕上,“唉,這事一下鬧得,眼看路修的好好的,這不就停工,你說這牛山雲牛師父一走就是十年,巒山道觀現在破敗不堪,要是他在,這事不就好辦多了,嗨,剛有點喜事,咋就一下變成悲哀了呢。”
“可不是,當年牛師父在的時候,那可是叱吒風雲,那在省裏頭都是響當當的大紅人,也不知為何,一聲不吭就走了。”說話正是老村長。
施工隊終於開始施工,在當初修的那嘎達地方,又出事了。
多少年來的石頭山從未蹦躂過,也就這天怪了,石頭山蹦了,大石塊下來一下砸死一個大漢,而這個大漢就是負責跟陳大明一起的挖掘機師父。
他下車休息靠著路邊喝了口茶,突然,山上一個大石頭滾下來。
路邊的工人早就看到石頭滾下來,大喊大叫讓他躲,這家夥一直以來是耳朵最好使的,關鍵時刻卻啥都聽不見,還在那慢慢悠悠喝茶,砸個正著,腦袋一下被壓成稀巴爛。
多虧這不是我們公司承包的,我們隻是拿錢,讓其他公司承包,這出了事也不歸我們管。
陽村現在老少爺們都在議論這事,白天晚上都議論,這條山路都沒人敢走,聽說老是能看見一個婦女抱著兒子在核桃樹下哭,走進一看,那兒子沒有腦袋。
越傳越邪,越邪越傳。
聞訊而來的風水先生,道士法師那是數不勝數,可是沒一個頂用,來了後要麽騙吃喝拍拍屁股走人,要麽搖搖腦袋,有的連出事地點都不去,直接就溜了,這本來給陽村幹的好事,卻成了大麻煩。
在上海的我,一天沒事迷上了打桌球,玩斯諾克,這一天沒啥事就去球館,最後自己嫌麻煩,幹脆拿錢自己開了一家球館,沒想到,這生意還很火爆。
大堂經理急匆匆找到我,“老板,電話。”
我正陪一個老總玩的正嗨,好不容易單杆打出五十分,這事就來了。“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喂,張哥,咋地了?”
電話那頭很急,“董事長,快回來吧,出事了。”
“出啥事啊,這麽火急火燎的。”
“哎呀,這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反正又是你的那嘎達事。”張哥並不是一個火急火燎之人,能如此匆忙,定是出大事。
“不好意思馬總,這公司出了點事,我得回去看看。小劉,你來陪馬總玩,今天買單算我的。”
“牛總,那你快去,別耽誤事。”
“老板慢走。”
司機開著車一路到公司總部,“董事長好,董事長好。”剛走進大廳,獻殷勤的,討好的,幹啥的都有,我一路奔進張哥辦公室。
張哥的秘書推開門,九成六斤他們都在。
“你們都在,出什麽事了?”
有一張陌生的麵孔,頭一次見。
張哥趕忙給我介紹,“這是陝西分公司的錢總。”
“董事長好。”
“陝西來的,頭一次來上海吧。”
“對。”
“老錢,趕緊給董事長詳細說說。”
錢總一口氣給我全部說完,
“原來是這樣啊。”
“現在施工隊已經辭掉這個工程,他們不幹了,可是換其他工程隊,沒人敢接這個活,而且這事現在影響太大,連您的家鄉陽村都鬧得沸沸揚揚,人心不穩。”
“有這麽嚴重?”
說道陽村,生活養我的地方,十年了,都沒回去看看,難道這是天意讓我回去嗎?
九成趕緊說道,“董事長,咱們現在都這等身份了,您回去可行,可是這事就讓其他人去辦吧。”
我一股子怒氣湧上來,“說這是屁話,咱們是靠啥起家的,這啥都能忘,老本行不能忘,你忘了你身上的巒山大印嗎?”
張哥一看不對,“董事長您消消火,九總也是無心之言,你還諒解。”
六斤和小滿也辯解,“對呀,對呀。”
“對了,大洋明天回來。”張哥說道。
“大洋?”這小子出門幾個月了。
“那讓九成去接,我連夜飛回去。”
張哥急忙道,“董事長走的這麽急,不準備準備嗎?”
“多少年都沒回去,我也要回去。”九成和我杠上。
“那行,明天一起接大洋,咱們一起回。張哥,張嫂的病要緊,您不必忙著公司的事情,有時間看看就行,公司現在有田娃大麻瘦子他們,六斤和小滿留下來,幫張哥打理,我回去看看。”
“多謝董事長關心。”如今張哥的滄桑在臉上寫著,我怕他那天也熬不住。
突然間,我楞了,十年了,突然就這麽回去,似乎少點啥,但又不知道少點啥。
看見我一個人發呆,“師父,是不是難以麵對以前的人和事,罷了,都已經過去,隨風而去吧。”
我難以見的人是唐小染,不知道她現在幸福嗎?還有顏子珍,也不知道怎麽樣。西川村的大琳妹子,你結婚了嗎?是不是孩子都大了,想起我第一次出山,竟然被會議逗笑,那是的我多麽單純,一直都是憑著感覺做事,現在不一樣嘍,思考之後還得斟酌,罷了,家鄉需要我,我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