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火車插曲
我趴在被窩裏,趴了一個時辰,我想起來卻又無心起來,金先生想進來看我,被趙伯攔住。s173言情小說吧九成這個傻不愣登的二貨,上完廁所直接奔進我的臥室,被子蒙著我的頭,在輕輕的抽泣。九成上前來一把揭開被子,“師父,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啊?”
我忍住眼角狂瀉不止的淚水,“媽類個巴子的,有你什麽事,出去!”
九成一臉茫然,“師父,我這次可沒惹你啊。”
趙伯聽了屋裏的動靜,對九成一個招呼,“九成啊,來來來來來,趙伯這兒有好茶,來嚐嚐。”
九成看了趙伯一眼,“趙伯,這不是你的個性啊,啥時候你有好茶還能給我喝?”
金先生給九成使了眼色,心裏罵著,這個不識時務的貨,能把人給氣死啊!
潘子一把摟住九成的脖子,架了出去。
“哎哎哎,幹啥。”
在門外頭趙伯給九成詳細的講了這一切,“原來是這樣。不行,我得進去和師父說我不是故意的。”說著就要給裏衝,潘子一把拽了回來,趙伯罵她,“你這個貨怎麽這麽沒腦子呢,這個時候你進去,你不是給山雲添堵嘛?你讓他一個人靜靜。”
九成嘟囔著嘴,轉身去了茶幾,準備拆開趙伯新拿的兩盒茶葉,給自己泡上了茶。趙伯看見九成要動自己的茶葉,趕忙上去一把搶過茶葉,“唉唉唉唉,幹啥,這是給你喝的嗎。”九成臉色一沉,氣的青筋都爆出來,心裏暗暗罵道,你這個老東西,我就說你會好心把茶葉拿來給我喝。
這時趙伯已經拿了茶葉轉身走嘍。
我一個人呆在房子裏想了很多很多,人世間總是這麽錯綜複雜,而我的一生定是悲哀中參雜著悲哀。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了門走了出去,九成一個人擱在那兒喝著白開水,潘子、賽醫生和金先生在鬥地主,趙伯拉著曹叔品茶去了。金先生見我出來了,立馬站起來,“山雲你沒事吧?”我向金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九成此時衝了上來,抓住我的手,“師父啊師父,我實在不知道唐小染…….不,小染…..不,你看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笑了笑,淡淡的說,“九成,收拾東西,準備出發。s173言情小說吧”
“啊?這就走了?”
“明天就是陰曆七月初九,你還要待到什麽時候去?大金牙的家沒有在寶安市,而是在山西運城。我們從寶安趕去運城足足得七個小時,還得步行,明天早上八點鍾我們才能到達。”
金先生看我要走,潘子他們手中的牌也扔下了,“山雲哪,真的不用幫忙。”
“放心吧,你們幹好我交代給你們的事就行。此事我定有分寸,你就等著好信吧,我們兩日後再見….”
金先生打住了我的言語,”山雲啊,那你的冰棺怎麽辦?”
“金叔,你明天晚上幫我把冰棺運到大金牙家門口,切記,冰棺一定要在夜晚運,並用黑布遮起來。”
金先生很不解問我為什麽。“這叫以陰治陰。”
洛陽鏟,工兵鏟,探土儀器一應俱全,金先生帶隊,他們三人一起去陽村牛頭彎去尋找千年古墓。趙叔和曹叔從偏堂走了過來,“山雲?你確定你能行?”臨走之前還不忘謹慎的再問我一遍。我握著趙伯的手,“趙伯,曹叔,放心吧,此事我已經籌備完畢,這次對付的隻是一尊石像,並沒有肉身承托,麻煩會小很多。”
曹叔一向少言寡語,事不關心,此刻也上來說了幾句寬心的話,“山雲,既然是你的選擇,曹叔也不攔你,放心去做,我們都是為了心中那個道,那團熊熊烈火。”
“謝謝曹叔,我走啦。”
由於趙伯和曹叔年齡過大,他們在後方指揮調配就行,雖然趙伯極力請求參加這次行動,把自己放在第一線,金先生一口否定,不能讓二老參加到行動中去,此次行動能列為機密,可想而知他的危險性多大。趙伯和曹叔雖然都是刀山火海上滾過來的人,但是歲月不饒人,一旦在前行的路上出現什麽差錯,這個責任不是誰擔不擔當的問題,而是我們損失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兩個老壽星能健康的活下去,便是對我們最大的獎勵,哪敢讓他們去鬼門關再走一遭。
話說兩頭,我去山西運城降服大金牙家裏的那尊成魔的石像,潘子他們前去牛頭彎尋找古墓,我們同時進行,事半功倍。
到運城沒有飛機,沒有辦法,隻能做綠皮車,兩千年的火車速度,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踢踏踢踏,撲哧撲哧,慢的要死。九成上火車之前還買了一大堆吃的,雞腿,泡麵,愣是拎了一大包。
我心裏暗暗罵道,這廝果然心大,如此艱難之事擺在之前,我都沒有把握降服,這廝竟能吃的不亦樂乎,反正我是一點胃口都沒有,隻能盡力將思維轉向到對付石像的日程上來,唐小染的事,我是極力不再去想。可是,這腦子好像不是自己生的,越是極力克製就越是想,幹脆在火車上要了一瓶二鍋頭,準備喝完之後倒頭就睡,能一覺到運城最好,可是九成這廝吃完火腿吃泡麵,吃完泡麵還跟我搶酒喝。二鍋頭喝了六瓶,喝醉的偏偏不是我,是九成,二鍋頭他嫌喝的少,我喝一口,他喝半瓶,愣是把他喝醉了。
火車搖搖晃晃,我的腦子也開始犯迷糊,把那江湖事枕在頭下,呼呼大睡。在夢裏我感覺有人在拽我,他越拽,我越用力壓著床讓他拽不動。就這樣你拽出來我又拽回去,你拽出來我拽回去,就這樣循環往複,腦袋一陣眩暈,眼前一陣迷糊,一道黑影站在我麵前,使了老大勁才看清楚,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黑西服,瘦瘦高高的小夥正在用力撕拉著我的包裹,要不是我在睡覺前將包裹揣在手臂,肯定被他拿去。這可是裝著對付石像的家夥,要是被這廝拿去,那還活不活了,心中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嗖的一下,一個擺拳打了過去,可是這酒勁未消,這拳沒打著,反倒把自己摔了。那賊也笑了,“就你這樣,還敢和我鬥。”說完轉身走了。
“你給我站住!”此刻,憤怒不再完全是因為他是一個小偷,而是因為他對我的輕蔑。
九成還在呼呼大睡,這兩天出行的人沒幾個,這臥鋪車廂隻有我和九成兩個人,這九成一睡著,也沒人幫我,反正酒勁沒過去,借著酒勁無論如何也要和他幹一場。
小偷一聽見我說站住,他還真沒跑就站在那兒,他是個老手,他知道在火車上如果沒有其他人看見他偷東西,就算警察來了也不怕,反正現在他也沒偷著,心中也是憋著一口悶氣,早就想把我收拾一頓,可現在我剛還給了他一個機會,給他打開了一個缺口,給他進來。
那小夥子嘴裏嚼著泡泡糖,那大泡泡吹得是一個接著一個,兩手插在牛仔褲兜裏,走路一晃一晃,顛顛簸簸,一看就不像好人。空曠的車廂就沒有幾個人,小偷轉過身來向我走來,我腦海裏翻轉著到底要如何對付他,是給他來一招攝魂符呢還是用體力直接幹他,看他這瘦高個,手無縛雞之力,用不著我用道法,直接靠我這一百四十斤,讓他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
那小偷逼近我的雙目,死死盯住我的眼睛,搖了搖他的脖子,我看清他脖子上有一道蠍子的文身。心裏想著,“小樣,還紋個紋身,想當年謝寶華身上文的蜈蚣我也沒放在眼裏,就你這小樣還像跟我鬥。”
火車還在踢踏踢踏的開,窗外的風景刷刷的過,空曠的車廂裏沒有幾個人,這小偷他們都是團夥作案,不過我還真沒有放在眼裏。小夥子上前來,“你在叫我?叫你爺爺幹啥!”
我輕蔑的對他笑了一下,“年輕人,說話嘴巴幹淨一點。”
那小夥子扭頭一個輕蔑的微笑,”切。“右手朝天一擺,做出一個狂妄的動作,隨即一記擺拳就朝我腦瓜砸了過來,這一記擺拳我還真沒躲掉,甩了甩腦袋,令自己清醒一些,可沒想到,這崽子直接一腳踹了過來,這腳要是讓他踹到,那我就別混了,還給人當道長,丟死人了都。
這腳剛踹過來,側身一個躲閃,右手肘子直接照臉砸上去,這廝頓時鼻血直流。
小夥子吃了虧,暴跳如雷,“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狼是不是麻的。從褲腰帶拔出一把匕首,揮舞著上來。
這麽多次死裏逃生,這麽多次與妖魔鬼怪的戰鬥,就憑他那個匕首把我幹番,那我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一把抓住他手腕,一個後手壓腕,匕首吧嗒掉了下來,瞄準屁股踹了上去,小夥超前一個狗吃屎。
匕首被我撿起來,“小樣,拿這玩意也想傷人,年輕人,再練練吧。乘客聽見這裏的打鬥,把乘警請來。
看見我手中的匕首,直接一級警備,打電話通知持槍民警。
瞬間,將我團團包圍。
小夥子對我笑了笑,“咱們走著瞧。”說完便撲向乘警,“救命啊,歹徒殺人了。”一時間哭的稀裏嘩啦。我卻百口莫辯。
乘警安撫了這小夥子,“別怕,有我們在。”
“嗨,我咋成歹徒了,明明他是。”小夥子躲在乘警的後麵。
我的手剛一揮舞,持槍民警直接拔槍警告,“放下凶器,手抱頭,靠角蹲下,要不服從,我們就開槍啦。”
心裏暗罵道,媽來個巴子,這是什麽玩意,老子咋就成了歹徒。
我立刻被控製,帶到了審訊室,九成迷迷糊糊揉著昏睡的雙眼,“吵吵啥玩意,還讓人睡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