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又要出事

天蒙蒙亮,金先生讓賽醫生來知會我們一聲,我們該啟程了,金先生也聯係潘子讓他開車來接我們,不然等村民都來圍觀,那真該把我們當動物看。

老村長也起了個大早,“山雲,金先生,你們這就要走。”

“老村長,打擾你了,這是點心意,也別嫌少,您拿著。”說著,金先生就要給錢。

老村長一下就不客氣了,自己抽自己兩巴掌。“哎哎哎,老村長,老村長,您,您這是幹啥呀,多有得罪,還望見諒,還望見諒。”

“我說,你們這些城裏人也真是的,動不動就給錢,你問問我和山雲是啥交情,你要打我臉,你就明說,我自己打。”說著,又要抽自己。

“行啦行啦。”我站出來,“你,還,還真橫上了。”

“金先生,這,我們這些農村人雖然窮,但不興這個,你要真給錢,那真的下次可別來了。”

“就是,還是山雲兄弟說的好。”九成杵在一旁不說話。

“九成,嗨,跟我來一下。”我和九成上去巒山觀給祖師爺上個香,也把那冰棺後事處理一下,哪個熊孩子要把冰棺蓋子揭開了,那一切又完了。

“金先生,你們等我一會,要不先吃點早餐,我去去就來。”九成每次看見我滿臉滄桑,都憋不住悲傷。

“好啦,九成,我說你咋還跟個娘們似的,說不住哪天我又好了,我都沒啥事,你咋還給我哭喪著。”

“師父,您別說了,我們走吧。”也不知為何,我變了,九成也跟著變了,變的沒以前那麽嘚瑟,連話都少了很多。

“九成,咋地了,這咋話都沒有了。”

“師父,我的命是你救的,沒有你,就沒有我,嗨,不說了,你看我又提起來,咱們還是快上山。”

難道九成有這麽多的感慨,“師父,你還記得嗎?十年前,我就是倒在這裏,您第一次見了我,你那時還是個毛頭小子,要不是我身患重疾,我才不會跟你瞎胡鬧,隻不過,您的為人,我是打心底佩服。”

“九成,今生有你,死而無憾。”足足八個字,聊表我心。

到了巒山觀,九成問我,“師父,這冰棺咱們怎麽處理?”

“現在他已經被巒山大印加裏麵的巒山大劍封住,又在祖師爺麵前,這裏靈氣衝天,他興不起什麽大浪,隻不過放在這裏也不是個事,要是萬一出點啥事,是這樣,在祖師爺屁股下挖坑,把這冰棺埋下去。”

“什麽,挖坑,師父,就咱兩個,挖這麽大個坑,那也太不可能了,那不得挖到中午去,再說師父你這身體。”

“那行,我下去叫人去,你等等。”說著九成要走。

“行了行了,不用這麽麻煩,你去到櫃子裏拿塊黃布來。”

“好嘞。”扯了塊黃布,把冰棺包裹起來,我和九成合力把祖師爺神像挪開,把冰棺挪到跟前去,將祖師爺抬回來,坐在上麵。

“唉呀媽呀。累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會。”靠著祖師爺坐了下來。

“師父,這能行嗎這個。”

“咋不行,祖師爺坐鎮,他還能幹哈,而且那玩意得罪了陰差,我估計下麵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也對哦。”

“行了,回去了。”

我兩下了山,潘子把車開到山下。

“山雲,辦妥了。”

“妥了。”

“上車吧,咱們趕緊回去。”

“九成,上車。”老村長一把抓住我,“老村長,還有事嗎?”

村長齜牙咧嘴,嘿嘿一笑,“也沒啥大事,就是我那大孫子,大狗。”

“哦,你說大狗啊,九成,就留個地址,你讓你家大狗收拾收拾,到深圳這個地方找我,直接把紙條遞給他們那的管理人員就好。”

“山雲,走好啊。”老村長招招手,晃悠悠。

到了牛頭灣山下,“潘子,停車。”

“牛師父,有事嗎?”

“我下去看看,你們在車上等我。”

“師父,我和你一起去吧。”

“那行,走。”

我和九成去山上看了看,摸了一把土壤,聞了聞,那股中藥味沒了,更多的是腥味,脫落的樹葉上那兩排黑點也都沒了。

“恩,差不多了。”九成也看了看,“師父,還真消失了。”

“九成,去下麵路口測測氣脈,看怎麽樣。”

“好。”

掏出家夥事,一套符紙竄上天,符咒口中念,一根香火羅盤點,陰陽一條線。

“師父,你看,氣脈正常,你看看。”

我拿過羅盤,果然,上下分錄清晰,陰陽一氣有隔離。

“恩,是正常了,這陽村的事,咱們就算了結,我也放心了,嗨。”後來,我才知道,陽村上下為了感謝我的大恩大德,竟然在巒山觀給我立了一個碑子,牛山雲功德碑,這給我一下躥到天上去了,哈哈哈。

回到寶安,趙伯和曹叔得到了魔鐵這個消息,馬不停蹄就走了,帶這這玩意直接去了北京,趙伯聯係以前國工組的幾個元老,進行科目探究,至於,結果,那就是機密,我也不知道。

金先生將宮殿這事上報上去,本來說要開發,可是考慮到陽村這個地方開發旅遊業也不靠譜,再說,挖山說不準又出啥事,就這樣擱置了。

行了,我也該會深圳去看看我那攤子事,這一待就是三個月,心碎了一地,真的待不下去了。我倒想去看看顏子珍,哎呀,我這模樣,還見人家,自己敲了自己腦瓜崩,亂想什麽呢。

買了個棒球帽帶上,不至於那麽尷尬。

金先生將我們送上了回深圳的飛機,潘子和賽醫生都來送別,就這樣,我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為什麽,每次到寶安,我都會身心疲憊,痛苦不堪。

在飛機上,我就這樣迷迷糊糊睡到了。

可是,這次到了深圳,令我這輩子怎麽也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發生的那麽直接,那麽突然。

到了機場,九成打通了張哥的電話,怪了,沒人接,這是張哥的工作號碼,怎麽會沒人接。再打大洋,大洋也沒人接。

最後,六斤接上了電話,九成破口大罵,“媽來個巴子,你們幹啥玩意,咋不接電話。”

六斤沉默不語,“喂,人呢,說話啊。”

“九成,你帶牛師父,咱們回來談,電話說不清。”

“什麽玩意,牛總回來了,都不接,還讓回來談,你扯犢子呢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九成,你帶牛師父回來,咱們回來談,就這,掛了。”

九成納悶,到了深圳,牛山雲也算半個爺,幾億資產,那玩意現在還沒人接了。

“行了行了,九成,說不準公司出了什麽事,咱們還是打車回去吧。”

到了六斤家,我準備進去的時候,被人攔住了。“嗨嗨嗨,你們幹什麽的,這裏不準進去。”

“你有病啊,我來我朋友家關你屁事啊。”九成嚷嚷道。

“你再說一遍,這裏的主人換了,你愛幹啥幹啥去。”看門的凶的不要不要,九成還要跟他幹。

六斤穿的破破爛爛,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出來,“牛師父,牛師父,你回來了?啊,牛師父,你咋變的???”

“這個以後再說,這是怎麽回事?”六斤壓住對我的驚訝,緩了口氣,“這裏不是咱家了,咱換個地方。”

“什麽玩意,六斤,你瘋了吧,說啥呢,這是公司給你的房子,怎麽能換呢?對了,你西裝呢,穿的這是個什麽玩意?”

“牛師父,我該死,都是我不好,咱們回去說,回去說好不好。”六斤眼淚嘩啦啦下來了。

“九成,回去說。”六斤帶路,我們回到一家出租屋。

文愛,六斤的妻子兒女,小滿的妻子兒女都在這。

文愛跑了出來,一把抱住我,“爹爹,你可回來了。”我嘿嘿一笑,可當文愛看到我手上粗糙的皮膚,臉上多出的皺紋,帶著棒球帽,老了一大截。

“爹爹,你這是咋啦。”一聲嘶吼,震驚了大家。

“噓,爹爹沒事,過兩天就好,這是勞累的。”

“爹爹,你騙我,怎麽會勞累成這樣,您最起碼,最起碼都老了有二十歲。”

“不會吧,哪有這麽老。咳咳咳。”

“爹爹,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咳咳咳。我這剛回來走的急了。”

“你們這是咋地了,這麽多人咋擠在這麽破爛的地方,你們逗我玩呢吧。”九成不可思議,這出去就三個月,咋變成這樣了,人學習節儉,也不能這麽不靠譜。

“牛師父,您回來了,我們對不起您啊。”說著,大小人馬全給我跪下來。

“起來起來,咋地了,天塌了,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你怕個球啊?”九成大聲吼道。

“哎,對了,大洋呢?咋還不見他。”

“牛師父,您聽我慢慢說。”六斤給我們細細道來這事情的原委。

我走後一周,張哥妻子去世,張哥由於太過疲勞,加上身心疲憊,為公司和家裏兩頭跑,一個月跟著張嫂走了。

整個公司的主心骨走了,而我,死活都聯係不上,因為我的一切聯係方式都靜止。

大洋一個月後回來了,公司的大小業務,順理成章就讓大洋接管。

大洋從日本帶回來女朋友,我和九成沒在,大洋是董事會最大股東,結果女朋友很快被安排成執行ceo。

從那開始,一個月內,公司老員工進行大換水,我們提出來反應給大洋,可大洋說了,這是日本管理層的新模式,日企就是這麽幹的,田娃說著是狗屁,根本是想架空我的位置。

可是,我們思來想去,沒理由啊,大洋是我的徒弟啊,與我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