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消失的部隊
迅速回到正軌,原以為在魔鬼城我們遇到的一切跟以後的元朝皇陵根本不搭邊,可是,錯了,錯的離譜,一個早在三千年前就存在的歐洲外來民族跟八百年前中國大地的蒙古人發生了摩擦,發生了至今無法揭秘的摩擦,到蒙古的路還長,我們慢慢說。
在王金武判斷沙子的動向,洛桑根據鷹巢的方位,迅速判斷出我們應該朝哪裏走,幾經折騰,終於,從這死亡之地折騰出來。
這裏的環境,大風吹動沙丘,地貌一天一個樣,沒有任何特征,你要根據環境來識路,早就不見蹤影了。
多虧有了洛桑和王金武,那些被黃沙埋住大半截,隻露半個屋頂的古堡、房屋、塔樓;被狂風吹成傾斜,與地麵呈三十度夾角的胡楊;沙漠中幾株小小的梭梭,都逃不過洛桑的眼睛。這些東西連起來,就串成了一條線,它告訴我們,隻要我們向著風沙倒向的反方向走,就一定能出去。
在沙漠中給我們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千年的胡楊,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會相信沙漠中也有樹。
每一棵樹都像一條蒼勁的飛龍,所有的樹枝都歪歪斜斜地伸向東方,好像這條龍在沙漠中奔跑,在這麽惡劣的環境下,曆經了上千年,早已枯死,樹幹被風沙吹得都快平貼到地上,但是它仍然沒倒下。
有句話叫做胡楊一千年不死,死後一千年不倒,倒後一千年不腐。
我們足足偏離大路五十公裏遠。駕駛著車子馬不停蹄趕緊趕上,就怕風暴再次來襲,我們又得經受什麽樣的考驗。
山子的腳雖然是輕傷,但是卻化膿了,山子不想給我們添麻煩,一直強忍著沒說,一直到我們開始要步行的時候。
終於回到大路,按照預定時間到達福海縣已經遲了,總之能夠安然無恙就是好的,總不能還沒到地方就損兵折將。
這一路走的非常通暢,也許是老天眷顧,今天的天也非常好,穆裏拿出相機,不斷的按著快門,把這些美景記錄下來。
王金武和洛桑並沒有愜意的享受著無邊的美景,而是心事重重,不知道他們到底又在叨咕啥。
我們沿途下車還能去那些維族人區域吃個羊肉啥的,這一路還算活的有點人樣。
在當天晚上十點左右,我們終於安全抵達福海縣,到達了福海,便已經是阿勒泰地區。
在福海簡單補寄最後一批物資,這次就要一次性到達喀納斯湖。
福海之後的路,大多都是河道衝擊的沙灘,有馬車牛車行進的陡坡,到了布爾津後,全體成員拋棄所有車輛,采用牛車。
緩慢的牛車到達喀納斯湖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這裏有無邊無際的原始森林,藏著不知多少凶殘的怪物。
當金龍從這裏說起時,似乎沒剛才那麽興奮,而是夾雜著無比的悲哀。
我們在布爾津花高價買了五頭牛,全都是身強力壯的耗牛,那家夥拉著牛車,在山路上感覺比汽車要安全多了。
拉著牛車沿路開始還覺得很愜意,遠離城市的喧囂,無邊大好的場景,走也一天了,終於到了前方的山巒處,就在此時,烏雲密布,身上滴滴答答被什麽東西砸,原來是在下雨。
轟隆聲越來越近了,洛桑也就奇了怪了,這三月份的新疆,就算現在是高山氣候,出現對流雨,但也不能是現在這個時間,咋還下起雷陣雨。
敏感的王金武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什麽不對勁,眼看天就要黑了,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巒上,一旦雨水下大,那就有一個可能,爆發山洪,雖然不可思議,但是也不絕對不發生。
今天本來在山下紮營,看來是不行,一個炸雷把牛嚇的胡亂竄,“大家上山,水往低處流,隻能往山上跑,越高越安全。”
幸運的是,這座大山並不很陡,牛拉著車爬得也不費力。就這樣越爬越高,漸漸到了小山頭,我回頭一看,水已經衝了下來。
王金武覺得還不保險,又往上爬了一截。
大概走了半天。大家夥又累又渴,穆裏和王金武都是上了年齡的人,馬上就要虛脫。趕緊解下水帶,兩人好好的喝了口水,緩一緩身體。
忽然,前方不遠處的森林裏冒出一術光,全隊人馬嚇的頭發都要起來,立即端起火器,大吼一聲,“裏麵什麽人,出來。”
沒有人作答。
王金武忐忑的心情再次問一句,“什麽人在這裏,趕緊出來,我們是中國探險隊,不要誤傷。”這次口氣和藹了一點。
“山子,去看看情況。”我不知道山子的腳已經在快速潰爛,但山子還是忍著傷痛緩緩走向前,穿過森林,當他靠近一看時,吃了一大驚,這裏竟然是一處部隊駐紮地。
深山裏怎麽會有部隊呢?我們都從未聽說過這附近還藏著一個兵營。
但現在對上了,又沒有回頭路,隻能上前去。
哨兵發現了山子,警惕的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山子硬撐著說明了情況。哨兵倒也沒有為難他,報告了上級。不一會,一個排長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倒也熱情地把他帶了進去。
很快,出來一隊人馬,迎接我們。那位兵營的領導很熱情的詢問王金武,“你們是中國的探險隊啊。”
王金武也感覺回複,“對對對,我們是咱們國內組建的探險隊,這次任務主要是揭秘喀納斯湖。”那位領導沒理會王金武說的話,而是立刻命令炊事班給我們這堆人嗎做吃做喝。
“大家都是中國人,既然來了都是兄弟,大家不要客氣。”說完後就離開了。
穆裏和兩個英國佬沒有想到,這樣的地方都會有中*隊,這個中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國度,在他們腦海裏久久徘徊。
看這兵營,至少駐紮了一個營的兵力,到處是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巡邏。遠處靠近山腳的位置,立了一個巨大的工棚,周圍被塑料布裹得嚴嚴實實。那工棚足有十層樓高,不知裏麵是什麽東西。有很多士兵從這個神秘的建築裏進進出出。
廚房的飯菜似乎就是直接端出來的,不然怎麽這麽快,現在柴火都濕了,要點燃還不得一會時間。而且他們都穿著老式的迷彩服,不是現代版的。
我們心裏都疑惑,這部隊到底在這裏做什麽啊?問了一下排長,排長說:“對不起,各位同誌,這是國家機密,我們無可奉告。”
我心中的疑惑不能放下,他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中*隊,還是也來在這裏有其他意圖的,但是王金武很相信這一點,他們的一舉一動完全都是中*人的姿態。
晚上領導來與大家會餐,大家有吃有笑,我還埋怨部隊這些人的手藝存在問題,這些雞鴨魚肉吃下去咋就酸不溜秋的沒點味道呢,難道他們沒鹽巴嗎?
王金武臉色一沉,瞪著我一看,我已經連續吃了兩個雞腿,洛桑也吃了一個,唯獨隻有王金武一個都沒動。
領導很熱情的問,“這位先生吃啊,您怎麽不吃呢?”
王金武點頭微微一笑。“在下執行的任務我不可知,我也曾經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解放軍的一員,我了解保密條例,但是您部隊的番號隸屬哪個集團軍能告知,也許我們還有緣分。”
領導也沒瞞著,“我們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西北軍區八集團軍xx師xx團工兵營,我是營長馬超前,這位是我的副手張亮。”
王金武此刻腦門上鬥大的汗珠吧嗒吧嗒掉下來,我看著王金武,雖然雞腿不好吃,但是為了填肚子,我們都死命的吹,我心中喃喃道,“這是咋地了?”
營長舉起大碗跟王金武喝了一個,王金武那呲牙咧嘴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怎麽滴。
洛桑很疑惑的問,“你們為什麽不換新款的迷彩服,怎麽還是這種老款的。”
營長嘿嘿一笑,“我們這路途遙遠,一般人進不來,也就一直沒換。”
洛桑插了一句,“你們不出去換裝嗎?”營長被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王金武趕緊製止洛桑,對領導笑了笑。
他們給我們安排了住所,我們吃飽喝足後住下,王金武直到此時是一句話都沒說,那時候,要是有牛師父你在就好了。
臨走前,他們拉上了帳篷的簾子,“大家好好休息。”領導笑嗬嗬的走了。
穆裏那是把解放軍同誌好好的誇讚一番,“解放軍同誌就是好啊,管吃管喝還管住。”
除了王金武,哪個不讚揚剛才的解放軍同誌,不過說實話,做的飯忒難吃。
王金武第一個閉著眼睛睡著了,我和洛桑都納悶,這個王金武到底是咋回事,馬特也對我說,說他覺得老前輩今天這麽喜慶的日子卻表現的如此之怪。
讓我終身難忘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第二天早晨,被尿憋醒的是穆裏,他年紀大了,那裏功能不好,不過他眼睛睜開的第一刻就是死命的狂叫,接著昏厥了。
全隊人馬都起來,我們都呐喊了,這裏哪有什麽軍營,哪有什麽領導,哪有什麽士兵,我們睡的是荒草樹枝搭的架子,我們昨晚吃的全是泥巴,有些尼瑪裏還夾雜著蚯蚓,至於我們喝的是什麽東西,我已經無法想象,這裏到處都是茂密的叢林,隻不過在另一頭,發現了大量人骨。
王金武沒有驚呼,“他們在四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什麽,四十年前。”這太不可思議。
“還記得昨晚領導說他是八集團軍的一支工兵營,名字叫馬超前,這支部隊,甚至這個人我都知道。四十年前,他們根據上級要求在阿爾泰地區執行一項神秘任務,沒人知道是什麽任務,結果全體陣亡,空軍派部隊來檢查,隻是簡單拍了幾張照片,就把屍體草草掩埋,他們死相痛苦,麵目扭曲,每個人的後背都有一個藍色骷髏印記,上級下達的指令是遭遇境外恐怖分子襲擊,但是各位想想,哪個恐怖分子跑這裏襲擊人。”
我情不自禁問道,“那到底真相是什麽?”
王金武長歎一口氣,“沒人知道真相是什麽。”說著便甩手離去。
聽到這個消息頭皮都炸開花,我們都難以置信,在這裏碰上這麽一支神秘隊伍,結果還都是四十年前已經死去的,那我們昨天晚上遇到的不就是鬼嗎?
穆裏終於搖醒了,第一句話就是,“我不幹了,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