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道士也染發

剛才一層出現的柱子和圓台,在這裏隻有圓台,沒有柱子。

“咱們一番周折,難道就是想讓咱們把覓龍匙放回原位?”馬館長很困惑。“也許天意如此吧。”耿主任歎了口氣。謝敏一直抱著我的胳膊,萎縮在後,滿臉恐懼,一句話也不說。

“也隻有這樣了,放回去看看。”當最後一麵,第六麵放入圓台時,奇跡出現了。

從塔頂直射下來一束強光死死的籠罩著這個圓台,在這束光中,黑色的霧氣正在上升,啪的一下,眼前一股光束的爆炸,差點亮瞎了我們的眼,周圍的符咒放出黃色的光芒,散發出的光輝給人一種迷茫,覓龍匙緩緩的從圓台之中升上來,六麵的殼子脫落,裏麵放著一隻短短的法杖。

塔頂又緩緩降下來一根柱子,就是那根透明的柱子,不過由於周圍符咒的照耀,能看清楚這根柱子的模樣,散發著幽幽的黃光降落下來。

就在離我頭頂不遠,光柱停了下來,中間一個小小的卡槽。看來正是插進法杖的卡槽。

馬上就要大功告成,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就連我也期待見證這奇跡的出現,等待著神秘的燕弦玉到底是什麽樣子。

馬館長熱淚盈眶,緩緩的墊起腳,將這根金色的法杖插進去這根柱子的底部,柱子縮回去。

空曠的塔內想起來巨大回聲,震耳欲聾。

“燕王古墓,神兵盾甲,大膽狂徒,膽敢闖入,爾等有何話說?”

“是誰,是誰,誰在說話,敢不敢出來。”九成被嚇蔫了。

“玄黃理道,總有陰陽之變,更何況現已改朝換代十八矣,地土更遷千百遍,就是挖你墳又何妨,隻能說你氣數已盡,隻能到此。”說話的是耿主任。

“不可胡言。”馬館長打斷了耿主任,不過耿主任不以為然,還想繼續說,不過被馬館長壓下去。

“哼,大膽狂徒,口出狂言,牙尖嘴利,遲早拔光你的牙。”隨即又哈哈大笑,嚇的謝敏抱著我更緊了。

“天道有變數,吾早已卜筮得知必有今日,特留下遺言,等你們前來。燕王古墓不是誰想進就進的,各位能夠闖關到此,實屬天意。吾乃大國師胡柳,為燕王建造此墓,可惜吾建造此墓耗盡太多心血,提前死去,沒想到被那狄人之女侵占,實在吾之為心不安。留下覓龍匙,望有朝一日能夠破除此賊。今日,心願已成,吾便可投胎轉世。”話音鏗鏘有力,隨即又恢複安靜,塔頂一顆明亮閃爍的珠子滑落下來,我趕緊上前接助。

這胡柳可真是一方忠臣,“沒想到,長沙的墓竟然就是這個胡柳的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都是輪回,輪回哪。”馬館長說的語重心長。

“為了這珠子,差點搭上我們五條人命,不值,不值啊。”此時的馬館長對於這發著清幽的光芒,握在手裏感覺舒坦的燕弦玉,一點興趣都沒了。

“我們隻是一顆棋子而已。”耿主任這樣一說,九成的興高采烈也被潑了一頭涼水。

“那麽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早在幾千年前已經預備好了,隻是等咱們來實現。”九成的反問讓我的心情也不太好受。

“正是如此啊,什麽也別說了。”

“這珠子?”我問了局。

“哼,這燕國法師利用咱們,咱們當然得把這珠子拿回去了,他還不給咱們一點補償。”說完,所有人哈哈大笑。

九層頂上開出一扇天窗,掉下來一串繩梯,“看來我們該走了。”馬館長巡視了一周。

“那一層,二層的這些東西?”九成還有點戀戀不舍。

“哼,我們拿了人家燕弦玉已經不錯了,其餘的我們帶不走,快走吧。”我也有點不高興,就拿著珠子回去,最起碼拿幾件寶貝回去,給我作為補償啊,文化館那麽窮,回去能給我幾個錢。

九成更不高興,一臉沮喪,我攙扶著謝敏,爬上塔頂。

現在終於知道這塔為什麽修得這麽傾斜,一根玄鐵打造的溜索在塔頂準備好,修的傾斜是為了使用溜索剛好能把角度調好,造成落差。

溜索溜過去,剛好能溜到一個小洞中,沿著這個洞的階梯走上去,再穿過一個地下暗道,爬上來的時候,正好出現了我們當初進入的祠堂中,九成犯了迷糊的大鼎裏。

從大鼎裏爬了出來,又是一番跋涉,我們終於回到了市裏。

我和九成在馬館長的安排下,住在酒店裏換了身衣服,好好的洗漱洗漱,一周內跋山涉水,九死一生,在那大浴缸裏,我和九成整整搓了三遍才罷休。

“師父,咱們這次能完好無損的活著回來,一定得好好慶祝慶祝啊。”九成樂樂嗬嗬。

“那是必須的,我靠,差點就交代在那燕王古墓,能不慶祝嗎?”

“師父,我問你個問題啊。”九成賊眉鼠眼,看來就沒什麽好事。“說。”

“那道士能娶媳婦生娃娃不?”這個問題問的我蛋疼。“這個問題,你改天去祖師爺那問去。媽來個八字的,你小子又準備糟蹋哪家的女孩。”

“哪有啊,師父,我是這種人嗎?”“哎呀,不說了,給我搓背。”“師父,還搓啊,再搓皮就沒了。”“媽來個八字,讓你搓你就搓,哪那麽廢話呢?”

突然,九成腳下一滑,一下趴在我背上。“嘿嘿嘿。”我惡狠狠的轉過來盯著九成,“師父,師父,完全是意外,完全是意外,我發誓。”

“媽來個八字,我要知道你有這愛好,我第一個閹了你。”九成嘟囔著嘴,“至於嗎?”

還沒洗完呢,就聽見有人敲門。

“誰啊,忙著呢,等會。”九成扯著嗓子在衛生間喊叫。

“牛哥,九哥,我是謝敏。”

“他不是回文化館了嗎?怎麽又來了。”九成尋思著。

“好,等一下,我就來。”和九成趕快穿上衣服,開了門。這姑娘這麽一打扮,還真的很漂亮。

“牛哥,九哥,你們在幹嘛呢?”這謝敏蹦蹦噠噠進來了,好像一點都不客氣的樣子。

今天她沒穿小皮靴而是一雙高跟鞋,披肩發,畫了淡淡的狀。“謝姑娘,你不是回文化館了嗎?來這幹啥。”我問道。

“怎麽,我就不能看看。”我尋思,你都一懷孕的姑娘這麽亂跑是不是不太好啊。九成對這娘們一點好臉色都沒,“整個一**。”

“牛哥,九哥,館長讓我來請你們過去,館長在鴻翔酒樓定下飯,讓你去赴宴,說要好好款待你,這次沒有你,可不定出什麽事。”謝敏這丫話說的,要情調有情調,要騷氣有騷氣。

“你們可得穿的體麵一點,拜拜,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晚上七點,不見不散,走了,到時候我來接你們哦。”這姑娘又蹦蹦噠噠走了。

我和九成兩眼相對,“媽來個八字。”兩個人同時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忍不住都笑了。

我體麵的衣服就是九成六斤阿滿給我買的西裝,其他什麽都沒,而九成還真沒個體麵的衣服。“行了,師父今天做主,帶你去整一身裝備。”帶著九成逛商場,給九成買西裝,九成楞說穿不慣,沒辦法給他買了一聲運動裝。

又去理個發,收拾收拾發型,九成楞要染個發,哎呀我去,沒大美小,這染發師父都沒染,徒弟染什麽玩意,就這樣,我自己染了一個葡萄紫。

“咋樣,九成。”“哎呀,師父,好看哪。”

“哈哈哈,這夠氣派,夠體麵了吧。”九成也照我的樣子染了一個葡萄紫。

買完東西,收拾完趕緊回賓館,沒一會賓館的固定電話響了,“牛哥,你們收拾完了嗎?我在樓下等你們。”

“這姑娘倒挺快的。唉,你說他咋對咱們的態度現在這麽好。”

九成樂樂嗬嗬,“那一定是服了師父您了唄。”

“服了我。”

“對啊,服了你,正兒八經的服,響當當的服,必須滴服。”“走吧,去赴宴,這幾天吃的這壓縮餅幹早已經受不了,今晚咱師徒兩大吃一頓。”

“必須的,為今天晚上這頓飯,我可一天沒吃了。”哎呀我的個九成哪,其實我又何嚐不是,哈哈哈,走起。

樓下,這謝勄一看不是一般人,就說開的這車,唐小染開的車好吧,最起碼見過,這車我咋就沒見過呢?後來才知道,這才叫法拉利跑車。

90年代的市區街道說堵車的幾率太可太小了,“牛哥坐好了。”九成嚇的趕緊拉住車把手,這跑車的馬力太大,一溜煙就跑了,“哎呀我滴天哪。”

沒幾分鍾便到了鴻翔酒樓。

“謝小姐,裏麵請。”這大堂經理似乎和謝敏很熟。

馬館長帶著耿主任老早就裏麵等我了。我在謝敏的帶領下去了二樓的包間。今天來的,還有上次和我鬧矛盾的何曉天。

“哎呀,哎呀呀,牛大兄弟,好久不見,哎呀這發型,這發色哪染的啊,好看。”我眼睛翻了翻,“是嘛。”

“必須滴。”耿主任哈哈大笑。

“年輕人就得搗騰,咱們這些老家夥不行了啊。哈哈哈哈。”

“馬館長,看我這色亮不?”九成也甩了一下他的小發型,“亮,亮,亮啊。哈哈哈哈。”

何曉天這次性情大變,我剛進門,“哎呀,牛兄弟,九成兄弟,一路辛苦啊,快請坐。”一陣寒暄我還就真不會了。

“哎呀,聽馬館長說,你們這次旅程艱險,差點幾次都葬身於此,多虧了牛大兄弟您啊,要不是您,我師父馬館長......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