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冤魂不散
改革開放後，趙子橋複還成為教授，從東北調回來，參加一次考察，而這次考察的目的地便是當年的萬德鎮。
而就在這，發生顏子珍這件事情，隨即又了解到了我，從我身上，一步一步查下去，竟然無意中聽到了我們隔壁馬王村曹德順。
趙子橋這就日思夜想，吃不下睡不著，盼著來和這位老兄弟相聚，沒想到他還活著，這不等顏子珍他們一家拜訪我的時候，趙子橋跟了過來。
秘密中打探了一番，馬王村的曹德順就是當年的兄弟。
兩人情深似海，又給我們講了很多兄弟情之前的故事，感動的我都要哭了。當代社會，這種願意為兄弟擋子彈的人太少了，都是為了一己私利，不擇手段。
九成給趙叔和曹叔上了茶，兩人早已哭的泣不成聲，我和九成兄弟三也不由自主落淚下來。
一是對萬德鎮無故村民的哀悼，而是憎恨日本鬼子的暴行，三是這兩老兄弟太值得我們學習了。
“老趙啊，你知道我為什麽住在馬王村嗎？馬王村的山後就是我們的萬德鎮哪，我是想守護者千萬萬德鎮老鄉的靈魂，是我們對不起他們啊。”
九成抹了一把淚，“怎麽能說是你們的不對呢？那是日本鬼子畜生不如。”
“要不是我們把藏寶圖給了那幫畜生，我們萬德鎮的村民也許就不會？那是我們的錯哪。”曹德順嚎啕大哭，趙子橋趕緊安慰，“就算不給，又能怎樣呢，還是躲不過這一劫。”
曹德順順了順嗓子，“這些年，聽說萬德鎮鬧騰的厲害，看來是他們不能安生，含冤而死。我請過很多道士，法師偷偷的為他們超生，可是他們卻好像......哎，去的法師搖搖頭連後山都不願意進去，我們隻知道當年屠殺，卻不知道小鬼子到底在後山做了什麽？”
“我帶隊去萬德鎮考察，差點就出了事，我的那個學生張大洋去了趟後山，發現的詭異數不勝數。”
也許是兩個老家夥給我唱雙簧，好讓我去一趟，我還沒答應，九成這個楞貨，“這事包在我和我師父身上，我們一定讓那些個亡靈安息。”
我點了點頭，“好吧，待咱們收拾收拾，走一趟看看。”
趙子橋和曹德順回家收拾東西，我們在昌安市格林豪泰酒店8033號集合。
當初那萬德鎮後山的情況張大洋和子珍去過，可子珍現在身體剛剛好，再說人是堂堂富家大小姐，去了一次解解悶，這次可不敢再讓她去。
等我和九成收拾好了家夥事，連夜惡補了關於亡靈的道法，趕到常安。
在常安的格林豪泰賓館，敲了敲8033號房間門，開門的是曹德順老曹叔。還有，我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
“牛道長，給您介紹一下，這就是張大洋同學。”趙叔剛洗完頭。
張大洋這小子瘦瘦黑黑，穿著一個八一紅色短袖，滿身腱子肉，對著人樂樂嗬嗬，還請討人愛。
“唉呀媽呀，這位就是遠近聞名的牛道長啊，聞名不如見麵，今日一見，如此年輕，如此瀟灑，我張大洋佩服啊。”這小子馬匹拍的不錯。
“我想這位就是趙伯常提起的九成大哥呀，九成大哥，我老喜歡你了，都知道你為人仗義，跟著牛道長一起走南闖北，本事大的不得了。”九成還是頭一次聽到人這麽垮他，笑的合不攏嘴。
“都別叫我牛道長了，我和這位張大洋張兄弟年齡差不了多少，大家交我山雲吧。”
“那怎麽能行呢，別人叫您山雲，我可不行，我還是叫牛哥吧，九哥你說呢？”
“我看行。”九成對著我狠狠的點了下頭。
“牛哥，九哥舟車勞頓，我給咱泡茶去。牛哥你喜歡喝什麽茶葉？九哥你呢？”
“我要龍井。”
“我要普洱。”
“哥，您兩先坐著，我給咱搞去。”這麽一看，這小子人還不錯，可以培養，最起碼第一印象真的還行，反正比九成強。
“山雲哪，我得給你說個事。”
“趙叔，您說。”我向前靠了靠。
“這位張大洋同學你看能不能跟咱們一起去。”這張大洋就非要跟著去。但是趙叔開口了，我也不能不敬哪。
“趙叔，事情的厲害關係我給您講過了，你要覺得行就行吧，我隻希望一點。”
“山雲兄弟您說，我不求他能幫上忙，隻要別車扯後腿就行。”
“我這一把年紀，看人還是沒錯的，你就相信我吧。大洋啊，大洋，牛師父答應讓你去了。”張大洋激動的，“牛哥，九哥，我就知道你兩是好人，我一定不給你們添亂。”
真搞不懂現在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和鬼怪打交道還爭先恐後，非要跟著去，腦子一定是病了，可話又說回來，我又何嚐不是呢？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趕緊上茶。”曹德順一臉怪氣，這人總是這樣，走到哪都是怪裏怪氣的。
好久後，曹德順開口了，看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
“山雲，山雲。”曹德順打了一個讓我向前來的手勢。我趕緊又靠過去，“曹叔，什麽事您說。”
“山雲哪，上次給你治病這事嘛，拿了，拿了你一塊玉佩，實在是，實在是不好意思，你看這玉佩我給你帶來了，如今要讓你幫我這麽大忙，早知道這樣，我當初一定，一定......”
“哎呀，曹叔，你看你說的這啥話，您給我治病，我給你東西是正常的呀，再說，這玉你最識貨，你喜歡就拿著，就當我牛山雲給你的見麵禮，好吧。”
曹叔看起來還是不好意思，“哎呀，老東西，年輕人給你東西你看把你還不知道擱哪了，別裝蒜了。”曹德順這才呲牙咧嘴笑起來，“那就謝謝山雲兄弟了。”
在格林豪泰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要進軍萬德鎮了，我在幻想，一個屠殺了兩萬人的死地，將又有什麽樣的事情出現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坐上了大巴車，再是手扶拖拉機，終於奔到萬德鎮。
下車汽車，走了幾十裏山路，荒草包圍著的萬德鎮的界碑出現在麵前，曹德順和趙子橋看到這石碑，肅然起敬，我們五人再次默哀了三分鍾。
曆史的軌跡已經讓這界碑傷痕累累。
萬德鎮，這個已經荒蕪的村落已經沒有人煙，磚瓦片到處都有碎片，被當年灼傷的痕跡還在，一幅死相加上寂靜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
“汪汪。”突然，一聲狗叫差點沒把大洋嚇的跳起來。這種大起大落，作為一個勝經百戰的道士，我和九成早已習以為常。
趙叔用拐杖敲了敲大洋的腿，“叫個什麽玩意，一直野狗就把你嚇成這樣，瞧你這慫樣，真給我丟人。”
曹叔攆了山來，“山雲哪，你看這鎮子是不是有一種莫名的詭異。”
“兩位叔叔別急，我給咱測測看。”隨即讓九成拿出家夥事，羅盤首當其衝，我得先測測地形，看看風水。
“這裏的地形是山地，大路的左右兩邊全是茂密的大山，路就直直的從兩山之間穿插過去，這就是風水裏常說的龍劈叉。”
“而這個鎮子就是坐在兩山之間的扇形圈裏，被大山環抱，這又構成了雙龍報穴。這可是一片好的風水寶地啊。”
張大洋眼睛珠子轉的飛快，似乎在記錄我說的東西，九成跟著我，給我定方位，報參數，我這麽一說，曹叔立馬接嘴，“山雲說的沒錯，我萬德鎮可是出了名的的富人鎮，這裏當年富人雲集，鎮裏的日子那可是沒得說。”
“可是這雙龍報穴也有一個缺點，就是一旦龍元遭到攻擊，這雙龍報穴會成為一灘死水，雙龍漸漸會變成死龍，這裏也會腐爛發酵，後果不堪設想。”
我剛說到這，那隻野狗叼了一根骨頭，渾身的毛發已經脫落，耳朵處爛的流膿，非常可憐。
越走進鎮子，雖然雜草茂盛，但是沒見到什麽活的東西，就連飛禽走獸的糞便都很難找到。那狗被人一嚇，掉下骨頭跑了，張大洋跑過去，“牛哥，牛哥，快來。”
原來，這是一根人骨頭，這狗不知道從哪裏刨出來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一定是龍元破壞。”我最開始是這樣斷定，可後來一步一步走下去，才知道，事情不光如此。
“行了，咱們趕緊收拾吃飯吧。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這過夜。”話剛說完，山裏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所有全都被這一幕驚的楞下了，山上稀裏嘩啦一陣亂飛。
忽然，一股旋風從四麵八方起來，旋風的數量越來越多，正在向我們靠攏。
“師父，這裏陰氣看來比咱們想象之中的要重啊。”九成有一絲絲擔憂。
“九成，拿浮塵。”這裏我要說一下，我們巒山派一般不用桃木劍，隻有在降僵屍的時候才用，對付亡靈鬼魂都是用的浮塵。
浮塵是二爹爹楊小釗傳下來的，我一直沒用，這次不得不拿來。
颶風離我們越來越近，四麵發表慢慢靠攏，這些東西都是那些無法投胎，冤死屈死的鬼魂想找替身。
“九成，拿鎮鬼符。”九成趕緊把我要的東西拿出來。
“各位冤死屈死亡靈，速速退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眉頭緊皺，而這些颶風卻絲毫沒有一絲絲退役。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一道浮塵打過去，一把鎮鬼符撒出去，空氣中啪啪啪所有符紙莫名的立在空中。張大洋，包括趙叔曹叔他們看傻了眼，雖然九成跟我時間長了，這一幕他也是第一次見，其實，我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