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上觀

此時看到這,謝敏之死與謝氏集團有莫大的關係。

“金先生告知我此事有何用意,請直言”

“哈哈哈,牛道長果然是快人快語。”

“小人身份也敢勞駕您所知,看來您是看得起山雲哪?”

“牛道長,你也就別客氣了,此事非你幫忙不可,牛山雲,巒山派第一百三十二代掌門人,當年在西川村,大秦嶺,出緬甸,進燕王古墓那淨是傳奇。”

“先生對山雲如此厚愛,竟然將我底細調查如此清楚。”

“哈哈哈哈,山雲哪,我的牛道長,你可別介意,我是有求於你哪,我知道你此番到省裏來是為你那朋友謝敏而來,而謝敏之事何嚐不讓我頭大哪。”金先生深深的歎了口氣。

“據我所查,謝敏之事雖有矛頭指向謝氏,但我斷定此事一定與謝氏有關,謝寶華此人視財如命,早想著將謝氏集團據為己有,謝敏一死,她已如願以償。”

“金先生也覺得這謝敏之死與謝氏有關?”我很好奇,我的懷疑與金先生不謀而合,而且金先生更加有說服力。

“還請道長助我。”金先生啪的一下跪了下來。

“先生請起,有事好商量。”

“不滿牛道長說,我便是新上任的省公安廳廳長,此事姿勢重大,國務院對我下了死命令,我也是焦頭爛額,無一點頭緒,多方事件根本用常理不能解釋,聞聽道長大名,還望助我。道長若無答應,錫嘉就跪到道長答應為止。”

這省公安廳廳長突然給我來這出,可是措手不及,想人家如此抬舉我,我不能不識相。“答應,答應你便是。”

金錫嘉一臉預愉悅,“有了牛道長,這事我就有底氣了。”

當晚,金錫嘉給我講了很多關於謝氏集團的事,而且進入謝氏內部的員工有一個通病,就是身上必須帶有一個鈴鐺。

說到鈴鐺,突然想起了謝寶華手上的紋身,難道這有什麽講究?

不過,我的幫手來了,耿主任從美國回來了。當天晚上給耿主任接了風,在酒桌上,馬館長將此事的前後細細說了一遍,耿主任眉頭緊皺,“沒想到啊,我去了美國區區兩個月,竟然出了這麽大的亂子,老馬,我們的罪過,我們沒看好謝敏啊。”說著,耿主任哽咽起來。

“老耿,你先莫激動,眼前還不是你悲哀的時候,隻是這亂子出的太大,太不合情理,我們要給謝敏一個交代啊。”

“嗯,你說的沒錯,是得給謝敏一個交代。”

“耿主任,這樣的手鏈和紋身你可曾知曉。”我憑借記憶將手鏈與鈴鐺的造型畫了出來。耿主任瞧了一會,突然臉色一沉,猛然轉向我,“你可在哪見過此物?”

“見過啊,謝氏集團謝敏的姑姑謝寶華就是戴著這個手鏈,紋著這樣的圖案。”耿主任咬牙切齒,“看來,謝敏果然是被她姑姑謀財害命。”

“老耿,你認識此物?”,馬館長變的急切起來,“我在美國這兩個月,結實了不少道法玄學類的大家,雖然白日探討文物古跡保存,開挖等問題,可到了晚上,我們就聊起了各個國家的奇門異術,山雲,你可知道羅煞堂?”

“羅煞堂,並未聽說。”

“你就別賣關子了,人命關天,趕緊說。”馬館長耐不住性子了。

“我從一個日本人嘴裏聽說到,在日本有一個極為神秘的組織,叫做羅煞堂,此堂創建於唐朝,是由遣唐使傳輸回去的一個道派,此道派經過多年的發展,成為日本最邪惡的邪教,他們便以婆簍珠鏈,蜈蚣鐺紋身作為邪教的護法。”

“有這等事?我在《奇門百草坊》上如此看了一番,也沒聽說過有什麽羅煞堂?”

“你可莫急,羅煞堂最早不叫羅煞堂,而是叫朝一道。可是後來,朝一道用於日本的政治鬥爭,當年幕府垮台,被冷落之後,便發展成邪教,聽那日本人說,此邪教最可怕的便是巫蠱之術與日本魔嬰。”

耿主任一言將以前的懷疑變成事實,“巫蠱之術與日本魔嬰?”

“對,而且羅煞堂成為被剿滅的對象,因為在日本,羅煞堂的不法分子借用巫蠱之術用死人運送毒品,公然與政府作對,他們用此法牟取暴利,賺取大量錢財,企圖篡取政權,日本政府私下裏全麵打擊此邪教。”

要說起巫蠱,咱中國人是老祖宗,當年西漢孝武帝巫蠱之禍便已經得名,隻不過經過曆代道派的不斷揣摩,巫蠱之術分別為巫,蠱兩大術,巫術乃是中邪,企圖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對某些人、事物施加影響或給予控製的方術,而蠱,就不用說了。

耿主任抿了口酒,“看來,這謝氏集團極有可能就是那羅煞堂的分支。”耿主任果然見多識廣,連馬館長也束手無策的事卻讓耿主任扯出了千絲萬縷,有了眉頭,此事便就好辦多了。

自從發生謝敏的事情來,我消瘦的很快,今夜借酒澆愁,縱使馬館長和耿主任勸住沒喝多少,但也醉了。

九成攙扶著我,回去。“哎,可苦了這孩子。”

第二日傳來消息,殯儀館的老劉頭死了,是被鋼針插死的。

我唰的一下從睡夢中驚醒,九成他們為了讓我多休息會,親自趕去現場。桌上留了張紙條,“老劉頭出事,此事定於魔嬰有關。”

來不及洗臉,胡亂穿了件衣服直奔殯儀館。

殯儀館已經被警察位置了,隔離帶已經拉開,省裏這些日子總是怪事不斷,鬧得人心惶惶。九成見我來了,“師父,你來了,快來看看。”

老劉頭的腦袋被鋼針插了幾十下,腦漿都插了出來,眼睛瞪的極大,和謝敏的死狀一模一樣。

九成似乎有些畏懼的看著我。

我無奈下送給九成兩個字。“別慫。”馬館長氣喘籲籲趕過來。“這定是那魔胎幹的事,可能那東西還在裏麵。”

耿主任把我拉開,低聲對我言,“此魔胎要是不除,不知有多少人被禍害,山雲哪,你可得想想辦法。”

對於魔胎,我哪有什麽經驗可言,不知道那東西是人是鬼還是妖魔,“嗨,我全力以赴。”

晚上,金先生又傳呼了我,我帶上九成,館長,耿主任一同去。

在會議室,金先生坐不住了,“山雲大兄弟哪,你可得抓緊,省裏近幾日已經出了幾起命案,死的都是。”正要說時,環顧了周圍九成他們。

“金先生直言,都是自己人。”

“近幾日死的可都是謝氏家族的死對頭,雖然我們矛頭直接對準謝氏,可是,並無一點證據,省委省政府,政法委已經向我施壓,還要是對人民沒個交代,我這位子也不保嘍。”金先生愁眉苦臉,“可是,這些人都是離奇死亡,都有同一個特征,那就是被鋼針插死,知道現在,我們連凶手是什麽樣都無法知曉。”

“魔胎,魔胎!”這兩個字在我腦海裏不斷盤旋著。

“山雲哪,可不能再等,謝氏那邊你先放一放,這離奇殺人案,你可得出馬。我聽說,此事是一魔胎所為,雖然此事我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信仰者,無法相信,可是,事實勝於雄辯,唉。”金先生看來也挺為難,“此事山雲兄弟還望保密,萬萬不可將鬼神之事泄露出去,我背著省委偷偷請道士,本來就是冒天下大不違,如果再張揚出去,我們都得完蛋。”

“金先生此言有理,政治與現象是萬萬不可混為一談。”

“山雲要是有什麽需求,要什麽幫助,盡可直言,隻希望山雲兄弟能在三日內破案。”

“什麽,三日?”

“對,上頭的死命令,我隻有三天時間,如果破不了案,我就該卷鋪蓋走人了。”

三天時間,可算是太緊了。我對付魔胎根本沒一點經驗,就連如何對付我也不知,隻能徹夜查找古籍,尋找對付的辦法。

可是對於這三天,我可不敢答應。

“金先生,此事我也是頭一次見,並無多少把握,我隻能答應你三日內盡力而為,但不能保證,就能抓住它。”

金先生沉思了一會。“山雲,你放手去幹吧,我相信你。”金先生對我肯定的眼神,讓我有種不得不拿下的感覺。

“山雲,這東西給你,希望能幫到你,也許這東西到了你手裏才有用。”金先生命人送給我一本泛黃的書籍,書籍上寫著一道正楷,《上觀》。

“上觀,此書為何物?”此書看起來有些年頭,可不知它記載為何物。

“此書是我專程從省檔案管調出來的一本書,據說此書是一本奇書,記載了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神奇東西,為了此案,我也不得如此。”此書是金先生費盡周折,說服檔案室老館長,從很嚴密的檔案櫃中取出來,據說,這是文革時抄家抄出來的。

“哦,原來如此。有勞金先生費心了。”

馬館長隨即上來,拿起這本書,“世上竟然真有此書,這本《上觀》盡然還在檔案局,真是......嗬嗬嗬。”

金先生有些奇怪的問道,“這位老先生得知此書。”

“此書那可是!此事說來還有點源頭,各位請坐,由老朽給大家賣賣關子。”馬館長冷靜一下心情,抽出椅子坐了下來。

九成趕緊連忙介紹,“金先生還不知道吧,這位馬館長是文化館的館長,想必你剛上任,還不認識吧。這位是耿主任。”

“哦,竟然如此,有兩位相助,看來我這位置有保啦。哈哈哈。坐坐坐,小劉,給大家上茶。”在公安局的會議室裏竟然講起了邪門外道。

“這是怎麽一回事呢?各位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