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神奇的廟

舟車勞頓這麽長時間,是得修整修整。村裏人一聽說大師來了,懸著的心放下一半,吃完沒一會便去歇息。

天很快就亮了,公雞倒是沒吵醒我,讓我醒來的是這泡不爭氣的尿,此時其他的人還睡著正香,看來真的跑乏了,我披上外套,出去小解。

農村人沒有那麽講究,因為地廣人稀,出來隨便找個地方就解決,可撒完尿後,睡意卻消沉了。

在村裏轉了一圈,鄉下的煙囪已經開始冒出嫋嫋青煙,南方的村裏多濃霧,霧水很大,我踩在濕漉漉的草上,思考著這個僵屍到底如何解決,說實話,我也頭疼啊。

出來給豬割草的幾個娃娃看見了我,瞅了一眼,便小跑避開,難道我不像好人嗎?

環視了一圈後,竟然有幾個新發現,村裏有幾處古老的建築,在村後,有一個廟。這廟裏的神像已經破爛,不過依然能看出他的雙目炯炯有神,手裏拿著一把威武的長劍,長相及其威武,廟早已經無人供奉,蜘蛛網結的密密麻麻,成為動物棲身的好地方。

我趕忙回來,叫醒了大家夥。

吃早飯的時候,我問了問羋原,這廟是怎麽回事。

據羋原說,他們這個村子的人是清朝的時候遷移過去的,要說村譜隻能從清朝查,至於清朝以前這裏是幹什麽的,可是一點都不清楚,不過村裏有幾個老家夥,他們或許能知道這廟的來源。

聽羋原說,這廟可沒人敢惹。

“聽說鬧文革的時候,打到一切牛鬼蛇神,這廟當然也是被砸的對象,紅衛兵掀起風波,非要把這廟拆了,老人們都不讚成,可是也沒辦法,由他們去鬧吧。”

“後來一決定,就準備動手。當天村裏六個年輕人就出事了,全是掀瓦的時候,不是摔斷腿,就是一病不起,所有參加拆廟的人都做了同一個夢,一位魁梧的大將軍,手持大劍,指著他們,為何要拆我棲身之地。”

“年輕人嚇的第二天趕緊去上香叩頭,把拆了的東西原封不動補上,這才慢慢修養過來,紅衛兵脾氣再大,他也沒辦法,這廟就這樣保了下來。”

“這不,三年前,村裏說在村後修一條長路,村裏人活動就方便了,可這破廟,呸呸呸,不好意思,千萬可別怪罪,這廟就擋在中間,建築隊說把這廟掀了吧,擱這怪費事的,第二天,準備用拖拉機給倒拉,可是拖拉機到了那裏,死活發動不起來,後來建築隊說,算了,算了,不拆了還不行嗎,嗖一下,拖拉機就著了。”

“這廟裏東西很多,什麽瓦罐,花瓶,早期人們不知道,可後來被幾個外麵來的人盯上了,偷了廟裏的東西,聽說,還沒回到家就出車禍,死的連個全屍都沒留。”

“那廟前以前是個小學,廟背後是個土操場,村裏幾十個孩子就在那裏上課,我們村的一個小娃娃在操場刨坑過家家的時候,挖出一麵銅鏡,孩子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便拿回去給家裏人看,他爹一看這是個寶貝啊,見錢眼開,索性就藏了起來,他母親勸說這廟裏的東西可千萬不能拿,他爹是個財迷,說什麽也不聽,拿出去三千塊錢賣了。就在去年一年,他家大兒子出去打工被車紮死,一個女兒跳了井,媳婦瘋瘋癲癲,他爹這時相信了,家裏就剩這一個獨苗了,要是再出事,那還怎麽活,花了十倍的價錢,把那麵銅鏡找了回來,拿回廟裏給將軍請罪,他的小兒子才保住,這廟可邪了,沒人願意碰它,也沒人管,都躲的遠遠的。”

羋原這麽一說,我倒有些驚奇。“竟然有這回事,你怎麽不早說。”九成也急了。

羋原委屈的說道,“這你也沒問啊。”

李莫溪跟在我身後,一言不發,“莫溪妹子,咱們都是同道中人,你有什麽見解?”

“牛師父在這裏,我哪敢耍大頭啊。”李莫溪倒還很含蓄,而他的兩個徒弟現在可不對李莫溪鞍前馬後了,他們的目標是我。

瘦子和大麻對九成和大洋嘿嘿一笑,“九哥,大洋哥,以後多照顧,嘿嘿,嘿嘿。”

大洋哭笑不得,“照顧你個頭啊。”一向不說話的張哥說話了,“你說這事我還信,我家鄉也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聽說這是一個詛咒。”

“哦,張哥說說看。”羋原瞪大眼睛看著這個滄桑的中年人。

“記得我們家鄉蓋房打基地的時候,一戶人家挖出一個盒子,盒子製作很精湛,上麵貼著一道黃符,在農村,打基地的時候會請陰陽先生,陰陽先生看了後,說讓他把這盒子放在煙囪上放三天,然後從哪挖的埋到哪,可保家裏平安,那人就是一個貪財的主,雖然嘴上答應,可是卻私吞,打開盒子,在裏麵放著一些女性的首飾之類,還是很值錢。房蓋起來沒多久,便出事了,兒子遊泳淹死了,女兒被人先奸後殺,母親聽到此消息,一夜白發,隨即上吊自殺。後來,他爹沒辦法,請了陰陽先生回來看,說這個盒子裏是詛咒,女主人一定是含冤而死的,他爹最後抱著盒子進了火葬場,真是貪財害死人呐。”張哥搖了搖頭。

“行了行了,快吃吧,吃完還有事。”這個話題說下去,明天也說不完。

早飯草草吃過,在羋原的帶領下,到了羋原他堂祖父那裏。

老頭子已經耳背眼花,我和九成一點辦法都沒有。

“羋大爺,你在啊。”

“啊,不,我吃過了。”

羋原又湊上前喊道,“祖父,我是小羋,這是我給你拿的茶葉。”

“你是誰?我咋沒見過你呀。”問了半個時辰,老頭子恍恍惚惚,啥都說不出來,我幹著急也沒用。

剛從這位羋大爺家出來,有個孩童衝進人群,羋原被撞的轉個圈,孩子稚嫩的聲音喊道,“哪位是牛山雲?”

我還納悶呢,這麽快就有人知道我名號了。

“誰家的野孩子,還有沒有教養。”羋原氣衝衝的嗬斥道,孩童沒理他,這不是我早上遇到給豬割草的小家夥嗎?

我調皮的回答孩子,“你找我有事嗎?”

“跟我走,我爺爺找你有事。”隨著孩子到了他家。

羋原跟我說,這是村裏一戶外姓人家的孩子,孩子姓佘,叫文華,他爺爺叫佘芝龍。是唯一一個村裏的外姓人,在這村裏一代一代傳下來,也不知道幾代了,他爸爸媽媽佘長青現在外麵打工,家裏就他們爺孫兩人,他奶奶也是去年剛走的。

這佘芝龍為人善良,性情溫和,就是不大說話,村裏人都很敬重他。

“那行,咱們就去看看。”我帶著大隊人馬跑到了佘芝龍家。而佘芝龍隻讓我一人進去。

這位大爺雖然上了年紀,可是仍然堅挺有力,說話鏗鏘堅定,給人一種莫名的尊敬感。

老頭子說話還是非常和藹,“文華,出去玩去吧,我和牛叔叔談談。”

“拜見老爺子,在下巒山牛山雲。”我行了一個大禮。

“哦,牛師父客氣了,對我一個糟老頭子沒必要行這麽大的禮,快請坐。來,用茶。”

“多謝老爺子。不知老爺子請我來何事?”

“唉,說來話長,這次高莊鬧僵屍不簡單哪。”我忽然一驚,“難道老爺子知道是怎麽回事?”

“嗨,這事說起來可就長嘍,你坐下,我且慢慢給你說。”

“行行行,您請說。”我期待著老爺子不知又有什麽驚天秘密告訴我。

“這件事的由來還得從明朝末年,袁崇煥將軍抗清說起呀。”老爺子長籲一口氣。

我大吃一驚,直接坐起來,“你說抗清名將,袁崇煥。”

“牛師父莫急,聽我細細道來。”

“袁將軍是我們佘家的恩人,他可是最值得宣揚的戰神。袁崇煥投筆從軍之時,已是內憂外患之世,明朝的社會矛盾空前激化,已是千瘡百孔。以其文弱之身,上事自用之昏主,朝野又遍布奸黨壓製清流,居然能在亂世上崛起,投筆從軍而重整山河,收關外流民,鑄金城湯池,整老弱之師,引十三門佛朗機巨炮,擊一代雄主努爾哈赤於馬下使其不治身亡,卻皇太極十年徘徊於關外,而不能奈何。數十年間縱橫遼東,而無人能敵。以明之積弱,與漢唐之強盛相比,袁將軍能有如此功績,遠非衛青等人堪比。”

“明朝軍隊外出作戰,向來是太監擔任監軍隨行,基本上講就是天天在一幫閹黨的褲襠下麵鑽來鑽去,凡事都要唯太監馬首,要“早請示、晚匯報”,否則動輒就是上綱上線扣帽子殺頭貶官,而崇禎皇帝尤其多疑,喜好剛愎自用,滿朝的文武大臣不是殺就是貶,沒有一個能順眼的人,基本上換了幾波人,以致人人自危、無人敢言,崇禎一生中隻相信的就是身邊的一幫內待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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