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心痛
“小雅，你生氣了？算我錯了好吧？回個電話給我行不？”
“小雅，我想起來了，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周年紀念，我沒想到你還記得這日子。”
“小雅，你不回我電話，也不回短信，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兒，我會很擔心。”
“小雅，乖，別鬧了，快接電話！”
煩了！她到底怎麽回事啊？
小女生真麻煩！特別是這個伊雅，伊依的性格比她好多了！
呂陽重重地坐在沙發上，把手機扔去了一邊，下意識地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關於死亡殺手，專家提醒公眾不必過於恐慌，但年輕女性晚上盡量不要一個人外出，特別是象今晚這種暴雨天氣……”
聽到電視新聞中‘死亡殺手’四個字，呂陽不由得心裏一沉……
死亡殺手所獵殺的目標，不就是伊雅這年齡段的女生嗎？而且……據說死亡殺手一般都會選擇很漂亮的女生下手。
小雅……千萬不要……
呂陽突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連忙再次抓起手機，給伊雅發了條長長的短信過去。
“小雅，聽說死亡殺手這幾天在龜蛇市活動，專抓你這種小女生，這麽晚了，這麽大的暴雨，你一個人在外麵亂跑很危險。乖，聽話，別鬧了，天大的事回來再說，回來了，你讓我做什麽都行，快回來吧！”
發完這條短信之後，呂陽四處去找傘，雖然不知道伊雅跑去了什麽地方，但是一直這麽擔心下去，坐在家裏等著也難受，索性出去轉轉看看。
家裏沒傘？
伊依不是買了把傘麽？
沒有伊依，哪來的傘？
家裏要有傘的話，那天伊依在他這裏借到醋之後，就打傘回去了，不會留在呂陽這裏做飯，呂陽也不會飽暖思~**~欲對她強~奸未遂，沒那麽做她就不會成為他的女友，她沒有成為他的女友，很可能就不會去撿那該死的詭電腦，沒撿詭電腦的話，她就不會消失。
想這些幹嘛？快去找伊雅吧！
手機響了。
是短信提示音。
呂陽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把手機從沙發上抓了起來。
是伊雅發回的短信！
短信隻有短短的一行字，看到這行字之後呂陽全身的血直往腦門上衝，他瘋了一般地一邊撥打著手機一邊衝出了門去，大跨步飛下了樓，衝進了漫天的暴雨之中。
“伊雅在我手上。死亡殺手。”
……
“小雅！小雅！小雅！！”
呂陽渾身淋得透濕，在暴雨的大街上盲目地四處狂奔著，他臉色蒼白，全身顫抖，嗓音也已經嘶啞。
昏黃而慘淡的街燈下，一些撐著傘等車的路人漠然地看著不打傘的呂陽象瘋子一般在暴雨中大喊大叫，衝來跑去。
身邊不時有車子呼嘯而過，濺起一地的泥水，濺到呂陽的臉上、身上，然後又被天空落下的暴雨給衝刷了下去。
某一瞬間，呂陽覺得自己仿若置身於第一次詭域時青苑小區外的黑霧之中。
“伊依，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看好小雅……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呂陽跪倒在了街邊的泥水之中，雙手捂著臉，心痛得無法呼吸。
上一次這種感覺，是外婆過世的時候。
從那以後，他一直努力不讓自己再心痛，直到今天。
……
夜。
暴雨夜。
三個小時後。
一名撐著把小紅傘的少女站在靜安小區門口，很焦急地向兩邊的大街上張望著。雖然撐著傘，但是因為暴雨太大，她在這裏站了太久，身上仍然被淋得透濕。
落湯雞一般的呂陽心力交瘁、失魂落魄地沿著街邊走了回來，當他的身影出現在小區門口時，少女身體一顫，手中的小紅傘也瞬間滑落在了地上。
“小雅！？”
呂陽十分震驚地看著伊雅，一路上，他把一切可怕的後果都想了個遍，但是，他唯一沒有想過，會在回到靜安小區的時候，發現伊雅就站在小區門口。
“你……你幹嘛跑那麽快？還不接我電話！”伊雅象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很委屈地看著呂陽。
她離開呂陽那裏之後，一直在哭，心情很壞，沒有回她和林茵她們的租住地，而是獨自一人撐著傘出了小區四處亂走，不知不覺就走去了一年前呂陽救下她的地方。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呂陽的電話一個一個地打了過來，然後是林茵的，然後又是呂陽的，再後來……呂陽一個接一個的短信發過來，伊雅每一條都看了……直到那條死亡殺手的短信。
然後……她……
然後不久之後，她就看到呂陽瘋一般地從小區裏衝了出來，一路大喊大叫著她的名字，伊雅追不上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喊他，等再打他的手機的時候，卻怎麽也打不通了。
呂陽的便宜手機，在淋了雨之後不久就壞掉了。
“你不是被死亡殺手捉去了麽！？”呂陽向伊雅衝了過來。
“開個玩笑嘛……”伊雅噘起了嘴，不止是呂陽，她也為這個玩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一直守在小區門口等那個瘋子回來。
“玩笑！？”呂陽極其憤怒地高高舉起了拳頭。
伊雅嚇了一跳，連忙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玩笑！？”呂陽沙啞著聲音仰天大笑了起來，他的拳頭軟軟地落了下來，這拳頭……可以砸向他自己的腦袋，都不能砸到伊雅的身上。
“我呂陽從小就沒了父母，五年前沒了外婆，從此在這世上舉目無親，沒有任何歸屬感！一年前的今天，我從那四個歹徒手中救下了你，身上挨了三刀，我無怨無悔，並不指望你能報答我什麽……”
“你在醫院整整照顧了我一個月，每天送飯給我吃，還給我買來新衣服鞋子，我知道你不會看上我，隻是想報恩而已，但從那以後，我心裏就暗暗下了決心，要把你當成是自己的親人來守護！就算豁出性命，也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後來你把伊依帶到了我身邊，雖然你全都不記得了……你知道你們姐妹二人在我心中的地位麽？你想要證明什麽！？你姐姐沒了，再沒了你，我呂陽在這世上活著還有什麽意義！？玩笑！拿死亡殺手開玩笑！你是想逼瘋我嗎！？”呂陽瘋狂地咆哮了起來。
“我錯了……再也不會了……”伊雅哭著向呂陽走了過來，她抬頭看著呂陽，任憑暴虐的雨水砸落在她的臉頰上。
呂陽伸出雙臂，緊緊地把伊雅摟在了懷裏。
確實如他剛才所說，他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失去，伊依和伊雅早已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今晚發生的一切，也讓他很清楚地認識到，伊雅在他心中的地位，遠超過他自己先前的認為。
暴雨之中，伊雅抬起頭，很倔強地看著呂陽。
兩顆心之間的距離從未象今晚這麽貼近過，她的美麗，永遠都如此撼人心魄……
真的沒有愛過她嗎？
讓人瘋狂，令人心碎，這才是愛情。
呂陽的嘴唇狂暴地吻在了伊雅的臉上、唇上，伊雅沒有避讓，隻是閉上了眼睛，軟著身子任憑呂陽的瘋狂。
明天情人節，祝福獻給美麗的愛情，提前祝兄弟姐妹們情人節快樂！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本章書評區懸賞問題：什麽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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