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搏鬥(加更)
手裏拿著半截注入了迷幻藥的煙頭,強子頓時醒悟,難怪俊會被這些人帶走。如果這些雜碎沒有玩陰的,弄什麽迷幻藥來,單憑他們四個人,也不會輕易的就把武警學校畢業的陳俊帶走。
如果不知道這些雜碎用下三濫的手段,弄走陳俊,強子也許還會按耐住,等待他們打電話來勒索什麽的,可是看到煙頭,嗅聞到迷幻藥,他心裏不由得糾結起來。
這些家夥是衝什麽來的?他們為什麽會處心積慮的來帶走陳俊,強子狠抽一口煙,眯縫眼眸陷入沉思中。
陳俊迷迷糊糊的上了車,視角中覺得眼前的情景,有些飄忽。他擰緊眉頭,使勁的甩甩頭,很想讓自己清醒,
車裏的氣氛十分的壓抑,車裏的人更是狡猾陰險。他們一個個麵帶詭笑,暗自得意,沒想到出手這麽順利。到達目的地後,少不了要得到老大的讚許。
陳俊頭還是暈乎,他欠身想打開車玻璃,卻被旁邊的人給拉扯住,大聲嗬斥道:“規矩點,你要明白你現在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你們還是拉開車玻璃吧!鬱悶得很。”對方粗魯的拉扯和嗬斥,讓陳俊納悶了,在他記憶裏,也接觸頗多在上層社會圈子裏,轉悠的執法者,可是他所看見的都是文質彬彬,舉止文雅的人士。眼前這些個男人,越看越覺得跟執法者,有不同之處。
陳俊看著這些人,坐姿歪七豎八,還有一個已經酣然入睡,呼嚕聲震天動地。他蹙眉再次欠身想湊到車玻璃,伸手欲拉動窗玻璃。
“滾犢子,你丫的再搞,弄死你。”一聲暴怒大喝,驚得陳俊大腦嗡的一響,仿佛短暫的清醒了一些,瞬間又陷入迷頓之中。
陳俊怎麽可能受這般窩囊氣,無論你是執法者還是什麽,都不該爆粗吧!再說了,以他往常無所畏懼耿直性格,最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人群。無奈的是,此時心裏有氣,很想發作。整個人卻迷迷糊糊,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車子一直保持著急速滑行的速度,被對方粗魯拉扯不甘情願的坐下。陳俊思維反應緩慢遲鈍中,車內這些家夥一個勁的抽煙,播放器裏播放著,傑克遜邁克爾的搖滾舞曲‘Blood On The Dance Floor’震耳欲聾的震感,震得俊十分的躁動不安。
陳俊極力的仰止住在極度增長暴躁的情緒,胸口十分的悶躁,就想要一股清新的風,來吹醒混沌的末梢神經,他這樣想著就欲起身越過右邊的男子,想拉開窗玻璃,吹吹冷風人也舒服一些。
陳俊連起身兩次,都被對方粗魯的拉扯坐下,就是再好的性子,也會被激怒的吧!雖然人還是處在不太清醒的狀態中,但是憑他那底子功夫對付這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
陳俊努力奕定心神,集中渙散的思維臆想,靠定力,耳力,洞察力。愈發覺得車裏的人可疑……打人沒有問題,可是這狹小的空間就是大問題。按照自己有路數的拳擊打法,不難取勝。原本是想,在沒有摸清楚對方真正帶走自己目的之前,暫且忍耐一下。
可是再次被他們激怒陳俊壓製住的底線,他終於忍耐不住。佯裝晃動搖曳的身形,思維卻在思忖著如何對付他們的決策……如果近距離肉搏,倒也不怕,在武警學到的真功夫,就是自由搏擊,摔跤等技巧。怕的是對方來陰的,下狠手,用致命凶器,看來得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行。
陳俊極力穩定身形,故作要坐下的樣子,彎身雙腿靠住座椅。暗自提一口氣,快如閃電,還沒有等對方反應過來,對著那張斜視他的臉一右勾拳狠狠砸去。
那家夥覺得眼前一晃,臉上就被重力砸中,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在神經的驅使傳輸下,迅速傳遍整張臉包括耳輪部位也鑽心的疼。他“哎唷!”一聲驚叫,拉扯陳俊的手萎頓縮回,捂住從鼻孔噴湧而出的兩條血龍。
“靠,老大,這廝藥力是不是過了。他打了賴三。”緊挨在陳俊左邊的男子驚呼道。說著話,他噌的站起身,一把拽住俊不放。
聽聞對方的大喊之聲,陳俊定了定神,掙紮著對方的束博,腦海在極力思維;看他們這些人的舉動和言行,目測這夥人果然不是什麽好鳥。可惜的是他的身子似乎還沒有完全恢複,渾身綿軟無力,腳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有點兒飄。
挨打的是賴三,駕駛車子的大塊頭,沒有因為弟兄挨打而放慢車速,反而轟大油門飛速前進。對驚呼的男子喊道:“劉子,你們把他搞掂了,別在這半道上出岔子。”
後排座位上,陳俊均被一左一右夾擊在中間,他這麽出其不意的一拳,撩趴一個,另外還有一個,前麵駕駛室大塊頭,還有另一個坐在副駕駛上,是無法扭身來幫忙的。但是隻要他起身,越過手動離合器,就有可能,從前麵翻過來協助劉子對付俊。
陳俊的一拳也打得實在,賴三本能的伸手捂住流血的鼻子,噴湧而出的鼻血,從指縫間滲透出來。
劉子就是左邊的一個,他在同伴挨揍時,就出手奮力圈住俊的胳膊,不讓他再次出手。兩人扭打在一起,前麵副駕駛那位,扭身從靠椅縫隙處,提出腳來亂蹬俊。俊不停躲閃,還得應付博住他胳膊的劉子。
陳俊奮力的掙脫旁邊這位,腿部卻被副駕駛那位狠狠踢了幾腳。新傷老傷疼得他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稍微停息一會,前麵那位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抓來一把老虎鉗,立馬不失時機的遞來給劉子,劉子接過老虎鉗,趁陳俊膝蓋疼痛,動作遲緩之際,使出大力砸在他的胳膊上。身上,頭上。
陳俊隱忍疼痛掙脫了對方的束博,這要是在空地上,他大可以施展拳腳,把這些雜碎狠狠的揍一頓,無奈的是,車子裏原本就狹窄,車子上的椅子也占據了大部分空間,根本無法施展套路拳腳。加上迷幻藥的藥性還沒有完全散去,盯著對手時,重疊的身影在眼眸裏飄忽不定,還需要自我控製,擬定虛幻假象。在車子急速行駛中,還得努力穩定身形,不讓自己傾倒一邊去,才能瞄準砸中對手。
陳俊苦逼的是手無寸鐵,赤膊對陣兩個彪形大漢,那個叫劉子的家夥身上也受傷不輕,那鼻血流得嘩嘩的,糊得滿臉都是血紅。時不時受了俊的拳頭之後,疼得眉頭萎縮,口裏呼痛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