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回馬槍

陳俊和小西把車子停靠在香樟林村的一路邊小店,就殺了一個回馬槍,目測就是想看哪位叫閻王的家夥,到底有什麽目的阻止他們進入果園,

可能有人奇怪了,陳俊這是唱的那出,有車子不用,特麽的要步行回學校,俊做事機警,對什麽事都觀察入微,他深知車子目標太大,且有噪音,車子還沒有到學校就會被人發現,再說;車子停靠在無人看守的校門口,也的確不妥,還不如花點小錢給路邊小店,讓店主給看守一下,這樣子他和小西行動起來也利索,

陳俊沒有把心裏的推測和想法盡數給小西說明,自然有他的道理,那就是有些事情,是不能靠推測就可以斷定事情的真偽,大多數還得看證據說話,俊對於這所破舊的母校有一種特殊的情感不假,但是他也隱隱感覺到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陳俊把幾處疑點集中一起,暗自思忖;傾斜的樹丫,夢境、果園裏看見的同桌,閻王講的故事,果園裏出現的同桌,特別是故事裏疑點頗多……

小西這一路走來,猛然想起他們倆在深圳時的情景,一樣的走在一條路上,隻是這裏的環境跟那地是天壤之別,一個是繁華的大都市,寬敞的大馬路,人行道鋪墊的是塑料植草磚,一個是窮鄉僻壤的小山村,交通等配套設施還不完善,路麵更是坑坑窪窪,崎嶇不平的山路基根道,

陳俊在悶頭想心事,小西看著這些不平整的山路,心思一動,如果有一筆錢,把這些裏麵鋪墊一層炭灰或則是水泥什麽的,那麽就好走了,這裏的村民一定開心得不得了,

小西知道,想法跟現實完全是兩碼事,想法可以隨心所欲的想,可是真的要辦起來事來,那麽就不知道要遇到好多難以預測的阻擾和困境,可世事難料,有些事情想複雜了也不好,可能連小西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們把小婉找到後,並且破獲了果園離奇死亡案件,真的還為村民辦了一件實事,他和陳俊不但幫村民把路修好了,還把哪所破舊學校改修成幼稚園,錢當然是幾個人湊的,其中就有莉莉出了一大筆,在之前已經提到過,

“俊哥,你在想什麽。”小西一陣神思遐想,最終忍不住還是出口喊道,

陳俊淡然一笑道:“保密,待會你就知道了。”

“俊哥,不帶這麽玩人的,你把這件事搞得神神秘秘的,成心吊起我的好奇心。”小西苦笑調侃道,

陳俊摸出煙盒,抖一隻煙卷在盒頂部,避開小西的問話,說道:“來一隻怎麽樣。”

倆人稍作停息把煙卷點燃,吐納出煙霧,繼續邁開大步往學校走去,在陳俊他們的側麵岔道上,走來一位頭纏黑紗布的婦女,婦女渾身穿著樸素,背著一篾編製的胡椒眼背簍,腳步蹣跚的走來,

話說;自打從車上下來,第一個遇見的是那閻王,到現在路上還沒有遇到第二個人,現在好不容易看見這位,目測這位婦女背負的重量不輕,陳俊心一動,就故意在原地停站了一下,

小西見陳俊停止不走,有些納悶,當他看見對方的視線落在那位身背背簍的婦女身上時,就好奇的問道:“你熟人。”

“不是。”一經小西這一問,到把陳俊搞得有點那個啥,不好意思起來,他急忙收回視線,把手裏的煙頭扔掉,看見婦女已經來到麵前,就進前一步道:“大姐,我們迷路了,不知道這條路,繼續走下去是什麽位置。”

婦女停頓下來,伸出粗糙的手拉動一下背簍的帶子,這樣移動一下,貌似可以減輕背簍裏麵的重量似的,之後又抹一把額頭的汗水,微微一笑道:“再走下去就是學校,你們這是去哪。”

“我們就是隨便來走走,走到這兒就迷路了,所以……”陳俊說到這兒一頓,伸出手搭在婦女的背簍上,話鋒一轉道:“大姐,要不我幫你背背簍,看你累得的。”

“大兄弟,別,沒事的,山裏人就是做粗活的命,不做吧,就出毛病。”婦女說著話,臀部再次把背簍往肩膀上方一頂,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不過,你們還是別往下方走了,學校裏出了事後,都沒有人敢從那邊經過,你看我都是從這邊繞道過來,學校裏不幹淨。”

婦女的這席話和閻王的話相符,陳俊點點頭,不動聲色繼續道:“出什麽事。”

婦女一點不耐煩,麵對這兩位氣質軒昂的男子,她撇不下這個臉走人,隻好把背簍往膝蓋前一遞,順勢把背簍放在地上,舉起手擂汗道:“出什麽事,你們肯定是不知道的,最先出事的是張家女兒臘梅,隨後……”

“你說什麽臘梅怎麽了。”陳俊乍一聽對方說出臘梅的名字來,心裏突兀一驚,忍不住打斷她的話著急的問道,

這位婦女,搖搖頭,歎息一聲,左右看看,隨後神秘的樣子說道:“哎,臘梅怪可憐的,嫁給一個酗酒好賭的男人,自己還落得一身臭名,最後還死得不明不白。”

這位婦女的話,驚得陳俊整個人一僵,思維瞬間短路,大腦一片空白,霎時沉溺在渾渾噩噩中,耳畔傳來這位大姐絮絮叨叨的敘述;臘梅嫁給一位閻姓男子,三年五載沒有生育,這位閻姓男子就大肆的喝酒,夜不歸宿,在幺妹店子打牌賭博,

臘梅年輕漂亮,做事利索出了名的,可惜的是在結婚後,一直不見有動靜,男人打,鄰居笑,把好好一個臘梅鬱悶得,隻能在家裏呆呆看著一張珍藏的相片出神,

因為貧窮,山村裏有很多大齡男子沒有結婚的,就三個成群,四個組合的玩牌,沒有錢就賭家什,沒有家什就賭衣服,這位閻姓男子在這群屌 絲裏麵,算是有家庭的人,可惜他不知道愛惜,卻屢次毒打臘梅,

這樣就引起一些單身漢的調侃,有人就動起了歪念頭,茲生出一個愚昧的想法,那就是願意給閻姓男子一筆錢,讓他把臘梅轉讓給他們,

臘梅不敢出門,因為除了脖頸沒有傷痕外,其餘多處被男人打得淤青一片,

臘梅不敢回娘家,不敢跟同齡人玩笑,踩踏進清澈透明的溪水裏玩耍,害怕在撩起褲腿時,被人看見傷痕,

臘梅唯一的嗜好和依托,就是癡迷於那一張高中時期跟陳俊在一起的相片,每一次拿出相片時,她都會把相片上的俊湊近嘴唇,久久眷戀的嗅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