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富翁淪為乞丐
陳俊抱住有一丁點動作的劉靜,忍俊不住就像傻子撿到一分錢似的,那麽開心。
慌慌張張從外麵跑進來的王澤林,傻愣愣的看著東家抱住,還是一動也不動的劉靜,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陳俊看見王澤林進來,就眉飛色舞,把剛才所見的感覺告訴他,好像他沒日沒夜的辛苦這麽一年之久,就是為了劉靜一次小小的反應,而得到了無聲的回報似的,那麽開心,那麽忘乎所以。
澤林對於東家說的這些,是似懂非懂,但是見他露出少有的笑容,心裏自然是欣慰些許。想起之前東家的瘋狂,他唏噓不已。
記憶在大腦裏浮現,澤林想起之前的種種……
陳俊的弟弟得了急症深知自己不久於人世,才千裏迢迢的來找到哥哥,為的就是想冰釋前嫌,想和他呆一會。
弟弟去世,公司倒閉,劉靜在昏迷將近一年之後,醫生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最終宣布她成為醫療課題最難攻破的頑疾之一植物人。
人生能夠經曆多少次的失敗,能夠承受多大的打擊?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難題,可能沒有誰會回答出來。
陳俊徹底絕望了,他撕破一張文質彬彬的臉,大肆狂罵醫院裏養是一群沒用的庸醫。最後還是在王澤林的勸導下,抱住拔去所有醫療器械,活脫脫就像一個死人的劉靜,離開了醫院。
陳俊不顧澤林的勸阻,四處尋醫找偏方,想讓劉靜醒來。真心不相信她就這樣狠心的離他而去,在他的內心深處,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她會在某一天醒來。
陳俊的舉動引來眾多非議,有人強烈要求他把劉靜焚燒了,一個大活人抱住一個死人,成天末日的到處瘋跑,嚇死人了。
陳俊據理力爭,說劉靜沒有死,隻是暫時的失去知覺,他還讓人們來摸她的手。還告訴人們,她在晚上會和他說話,他的瘋話隻會招來別人的唾棄,並且丟來各種垃圾,菜葉,雞蛋什麽的朝他身上扔。
陳俊落魄了,汽車抵押給銀行,銀行卡凍結,身上的衣服臭烘烘卻無法換洗。他餓了就在垃圾桶裏翻找,爛水果,餿飯,商場裏丟棄的過期食品。
那些平日裏非常要好的朋友,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都紛紛避之不及。唯恐陳俊的晦氣沾染到他們,一個個的都在他公司倒閉之後,都出門旅遊盡可能的避開他。
王澤林帶著幹淨食物,衣服,找到陳俊和劉靜時,他們倆屈尊在向陽橋洞下。渾身髒兮兮,蓬頭垢麵,比乞丐還糗。
說到乞丐,就想到當今的乞丐,可了不得。一張寫滿各種乞討理由的紙張,跪在地上,麵前擺放一個碗什麽的。一天下來,少說也有幾十百塊錢的收入。既不費勞力,也不費腦力,就那麽,姐姐,阿姨,叔叔,伯伯,隻差沒有叫爹叫媽了。好家夥,這一叫,十元,五元,至少也是一元麵額的鈔票就到手了。施舍錢財的人們,卻是沒有看見,乞丐們嘴角扯出的鄙夷譏諷的微笑,心裏洋洋得意的暗自道;今天又宰了幾十個傻逼,完後就到租住房,出來後煥然一新,就到酒店裏去嗨一頓好的。
這可不是唬弄你們的,看看這位落魄的陳大老板,當初可是大方得很,甩手就給一位年紀輕輕的乞丐幾大百,還善意的叮囑此乞丐,拿著這個錢去做一筆小生意,年輕人要走正道。
而這位年輕的乞丐,當時是磕頭作揖的千恩萬謝,表示悉聽教誨。轉身就罵陳俊,老子喜歡這工作,走不正道,關你鳥事。
窮要有誌氣,富不能忘本,這是陳俊給自己定製的潛規則。他無論怎麽落魄,也沒有去伸手問誰要一分錢。哪怕是餓得走路都踉踉蹌蹌,也沒有裝出一副可憐相去乞討食物。
當然除了澤林拿來的食物,你看看陳俊雙手拿著饅頭,不停的往嘴裏送。好一陣狼吞虎咽,由於吞得急,食管劇烈的**,扯起了嗝,扯得他脖子鼓起老大的筋線,最後還是在王澤林遞給的水加上給他不停的拍打,才把卡在喉噥的饅頭咽下去。
由於陳俊不願放棄劉靜,沒有那一個酒店什麽的,收留他們住宿。不時的還有110警察,在多事的人們舉報後,駕駛不停鳴叫的警笛來驅趕他們。
B市在嫌棄陳俊,就連劉靜的舅舅舅媽,以及她的父母都認為他瘋了,他們希望他把劉靜的屍體還給他們,好讓她入土為安。
在人們的追逐下,陳俊在澤林的幫助下,躲避開人們的視線。悄悄的向陳俊弟弟生前,所購買的一處老宅院靠近。
陳俊他們二人帶著還有氣如遊絲的劉靜,一路風餐露宿,躲躲藏藏,終於遠離城市,來到這偏僻與世隔絕的老宅院。
這所老宅院不知道是哪一年遺留下的建築,也許就是因為它的久遠,陳俊弟弟才花了大價錢購買下此處,為的是他們倆在童年的一個夢想。
就是要購買這一棟爸媽生前一度喜歡的宅院,這所宅院在陳俊的家鄉是聞名遐邇的豪華住宅。當初這宅院裏還有人時,陳俊和爸爸從這裏經過,最害怕的就是大門口,一條吐著猩紅舌頭的大狼犬。
這所宅院也讓附近的人們覺得它很神秘,因為它不光是遠離城市,還遠離了村落,遠離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宅院裏的人什麽樣子,這裏的人們都沒有看見過,隻是偶爾有一輛車從很遠的地方駛來,隨後就逐漸沒有看見了。
這所宅院後來經過國家走正規法律程序,派遣專業特殊房屋評估員來評估,估價後,在拍賣行,行家定價以八十萬人民幣賣給香港商人陳奇。
讓澤林有點奇怪的是,這所宅院非常冷,哪怕是夏季,屋裏的溫度和屋外,溫度差很大。外麵皎陽似火,屋裏卻涼風習習,還得趕緊的多穿衣服,以免感冒。
沒想到兒時的夢想卻在顛沛流離之後實現,這所宅院真的就成為他陳家唯一的財產。他們三人來到宅院後,王澤林肯定忙得不亦樂乎,打掃各種家具,整理花圃。
陳俊則把劉靜安置在一處通風,很陽光的屋子裏,整日的給她講故事,講自己的幼年,講自己到不懂事,講自己的叛逆青春。
可能有人要問了,既然陳俊家那麽窮,他怎麽會做大老板的。
人是活的,錢是死的。一年四季在田裏折騰,當然會窮。這是陳俊姥爺罵他老豆的話,之後老豆就出門打工,居然在外麵發了一筆小財,之後做起了小生意,生意發展迅速最後擴展,才會有了陳俊最老版的契機。
劉靜的輕微顫動,給陳俊莫大的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更是不停的給她講故事,每天不間斷的給她揉捏,各個穴位。
話說禍不單行,福不雙至,可能就是這個道理。陳俊突然發現一個令人恐怖的事情,這件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非常的詭異。
躺臥著的劉靜,瘦得皮包骨頭,一副姣好的麵容,臉變得就像死人臉呈菜色,一副傲然身材變得,就像一個十幾歲孩子的身體。可是她的肚子卻在悄悄凸出來,就像裏麵有一個生命體在慢慢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