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追入絕境
砰~的一聲巨響,一個桌子直接從桌麵中間硬生生的拍成了兩半。木屑紛飛之中,一個身著黑衣的雄壯男人一步就跨到了小月的身前。
他伸手一把揪起了小月的衣領,凝眉直視著小月的眉心,隨即更加的憤怒的吼了起來:“媽的,吃裏扒外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說著他對著小月身旁兩人冷叱一聲,衣袖一甩,回過身左右踱步徘徊著。
那兩個黑人被嚇得不輕,急忙扶著小月朝著電梯走去。
空****的辦公室,唯有黑衣男人那沉重的腳步聲。
“究竟是什麽時候被破解的?竟然隱瞞了這麽久!”他沉吟著,眼神裏閃過一絲鋒芒。
隨後他快步走出了辦公更是,朝著電梯走去。整個大廈都籠罩在夜色裏,黑暗的夜裏,這大廈就如同一頭巨大的惡魔一般。
於此同時,餘呈曜拽著秦澤的衣袖亡命奔逃。 跑出了夜夜嗨夜總會之後,借助強烈的太陽燈燈光餘呈曜很快就看到了路邊的綠化樹。
但是牆樹根本就沒有刺,就算躲進去了也隻有自己遭罪。但此刻他卻一刻也耽擱不了,他隻能朝著綠化樹那邊跑去。
隨後兩個警務人員才匆匆從大廈裏跑出來,他們一出門就驚叫著讓大家趕緊跑。
他們兩人的話音剛落下,門口的眾人就看到了大廈裏麵,電梯口的位置一個半截身子飄**在空中的女人猙獰的麵目朝著眾人這邊飛來。
“鬼啊!”隻聽一人驚叫一聲,大廈門口一夥人一哄而散。
有兩三個膽子大的警務人員當即朝著那個女人開了槍,但是子彈卻無法打到她。她的速度極快,閃過子彈之後撲到了他們的麵前,鋒利的牙齒刺入了他們的脖子。
片刻間,三具幹屍緩緩倒下,他們的雙眼圓睜,致死也不明自己是怎麽死的!
女降頭師殺死了三名警員之後,抬頭左右環顧,卻再也看不到餘呈曜等人的影子了。
她一陣焦慮,急速的返回到了大廈裏。不多時,隻見一個身材嫵媚的女人從大廈裏走了出來。
夜夜嗨夜總會燈紅酒綠,但此刻這屹立十多年的大牌子卻猶如孤魂野鬼的眼睛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那女人徑直走向了一邊的停車場裏,然後一輛紅色的奧迪車從裏麵快速使出來。
“原來是這個女人!”秦澤看著眼前這一幕,他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萬萬想不到,夜總會的一個坐台小姐,竟然是南洋降頭師,而且還是一個練成了飛頭降的大師!
“她不敢以飛頭降來對付我們,那就說明她也有所忌諱,飛出去的頭不能離開本體太久!”餘呈曜拉著秦澤衝到了警車上,秦澤開著車子朝著那個紅色奧迪追了過去。
“現在怎麽辦?”秦澤驚魂未定,他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眼餘呈曜。
餘呈曜神色凝重的盯著前麵那輛奧迪,他沉思了片刻道:“先跟著她再說,這會兒,就算她發現了我們跟蹤她,她一時半會兒也使不出飛頭降!”
秦澤點了點頭,不緊不慢的開著車子穩穩的跟著。
奧迪車在大街上左拐右拐的,然後穿入了一個小巷子。巷子很深,黑不隆冬的,就算開了大燈也看不到巷子盡頭的樣子。
秦澤猶豫了一番,看了一眼餘呈曜。餘呈曜也是目光一凝,冷聲道:“追進去!”
說著他不忘記溝通了一下金蛇蠱,金蛇蠱在他身上鑽了出來,金光照亮了車裏的空間。它盤在了餘呈曜的頭頂,警惕的看著車窗外濃重的夜色。
秦澤臉上露出一絲擔憂和恐懼,他硬著頭皮把車子開進了小巷子裏。巷子裏的道路正好能夠容納下一輛車子經過,無法掉頭。兩邊又是牆壁,停下車也無法開車門。
進入巷子之後秦澤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巷子太深了,怎麽轉都開不到頭。而紅色的奧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跟丟了!
情況越來越不妙,他擔憂的轉過頭看向了餘呈曜。豆大的汗珠撲簌簌的從他的臉上滑落,大冬天的,硬是把秦澤給嚇得渾身滾燙。
餘呈曜堅決的說道:“繼續往前開,不要怕。有我和小金蛇在,他們奈何不了我們!”
車子緩緩的駛向了那無盡的、幽深的、荒僻的小巷子裏。隨著車子漸漸前進,四周的景物也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高高的套房漸漸的變成了低矮的民房,四周雖然依舊被圍牆給攔住了,不過最起碼這裏已經能夠看見天日。有月光照下來,不再顯得那般黑暗。
夜幕裏,張牙舞爪的幹枯樹枝在冷風中緩緩搖擺,就像是鬼怪的手爪一樣。
秦澤越發的害怕,他看了一下車子上的gps導航,上麵顯示著這裏的位置。
這是臨近福城南郊的地方了,一處貧民居住區。不多時,車子開出了巷子,前麵出現了一條泥濘小路。小路的兩邊都是水田,現在是冬天,水田沒有種植東西。
不過臭烘烘的味道卻一陣接著一陣在水田裏飄來,乍一看原來是堆得滿滿的一片生活垃圾。
餘呈曜皺眉道:“福城的城市規劃局和衛生管理局的人都死了嗎?”
秦澤皺了皺眉,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是這裏太偏僻了,沒來管吧!”
說話間,車子開到了泥濘小路上。發動機的轟鳴聲,引來了周圍一陣陣犬吠。一雙雙青綠色的眼睛在街頭田野裏緩緩出現,黑夜中那閃爍綠光的雙眼顯得如此詭異和恐怖。
秦澤有些害怕,身子都微微的鬥了起來。餘呈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二叔,這是狗眼,別那麽緊張!”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忽然那些狗都發出了一陣陣驚叫聲,支支吾吾的朝著民房群裏逃去。
天上的月光忽然間暗淡了不少,餘呈曜四下環顧一番,隻見後車窗上一個蒼白的人臉貼在了那邊。
人臉披頭散發,半截身子飄在空中。那雙沒有瞳孔的白色眼睛散發這青光,直直的看著他和秦澤兩人。
餘呈曜大驚失色,隻覺得車身一陣抖動。砰的一聲巨響,後輪那邊忽然被一股力量掀了起來,然後又重重的落地。
隨後那蒼白的人臉,一閃,忽然又閃到了車子前。
蒼白的臉,青光閃爍的白眼直勾勾的瞪著餘呈曜:“這回,看你往哪裏跑!把命給我吧,把命給我吧!”
她裂開嘴,陰森森的笑了起來。忽然她張開了嘴巴,長長的蛇頭,如同一柄古劍一般刺向了車窗的玻璃。
砰的一聲悶響,玻璃呈波浪狀裂了開來。而那女人的舌頭,竟然有三寸左右穿透了玻璃,伸到了車裏麵。
秦澤驚恐的掙紮著從駕駛位上往後退,但是他的身子卻被車門擋住了。驚慌失措中,他喘著粗氣,胡亂的摸著腰間。
不多時他拿出了手槍,對著那舌頭就一陣亂打。
砰砰聲連續響了五聲,槍聲震得餘呈曜兩隻耳朵嗡嗡作響。他這麽一打不要緊,那舌頭凸的一下縮了回去。
然而,下一刻。那舌頭卻以更快,更生猛的力量刺了過來。竟然直接穿透了車前麵的擋風玻璃,長長的舌頭直卷向了秦澤手裏的槍。
又是幾聲槍響過後,哢嚓一聲傳出,秦澤手裏的槍裂成了好幾瓣,唯有把手還留在秦澤緊握的雙手中。
那舌頭卷爛了槍又改變了目標,朝著秦澤的脖子伸去。餘呈曜迅速的撲了上去,手裏一塊玻璃碎片迅速朝著舌頭劃了過去。
嗤~的一聲脆響,那舌頭被餘呈曜刺破了一一條傷口。頓時黑血狂湧,那女人更是痛的驚叫連連,尖銳的叫聲穿透了整個黑夜。
“你,你該死,你竟然敢來傷我的本體!”她瘋狂的對著餘呈曜怒吼著,鴨公嗓一樣的聲音,在夜裏不斷回**。
餘呈曜卻絲毫不懼,他又從座位旁邊抽出了一把軍用匕首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降頭師。
忽然那個女人在餘呈曜的眼前一閃而逝,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秦澤緊張的四處觀望,他慌慌張張的把座位旁邊放的一把電棍握在了手裏。
餘呈曜凝神注目,雙耳微微顫動。忽然他眼中驚色一閃,緊接著車頂棚轟轟巨響了起來。
一片片拳頭大小的凸起朝著兩人的頭頂壓來,餘呈曜急忙大喊道:“趴下!”說著,他快速打開了車門,身子猛然一滾,後腳又迅速一踢。
他翻出了車子又把車門踢了回去,站穩之後。自覺身後陰風陣陣,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一雙幹枯僵硬的手爪便已經觸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頭也不回的用匕首往後猛然一掃,一聲尖叫傳來。那雙幹枯的手迅速的離開了他的肩膀,他急忙回頭看去。
隻見女降頭師那蒼白的臉上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在緩緩愈合,她冰冷而詭異的看著餘呈曜,抬手擦了一下臉上滑落的黑色血液,然後又放到了嘴邊輕輕舔舐了一下。
隨即,她的麵容變得一片猙獰:“一柄破匕首,就能傷到我?你真是太天真了,太可笑了!”
“哈哈……”她的笑聲,猶如夜梟的鳴叫,在天空中不斷的回**。
說話之間,她的傷口竟然愈合完了。她再次朝著餘呈曜撲了過來,餘呈曜心中吃驚無比,匕首竟然無法傷到降頭師的飛頭降。
這麽說,隻有富有生命的棘刺才能傷到她了!
想通了這一點,餘呈曜一邊閃躲著飛來的人頭,一邊四處打量。冬天是一個蕭條的季節,想要找到富有生機的棘刺並不容易。
金蛇蠱忽然從餘呈曜的頭上飛了出去,金光一閃,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