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五顆人頭
朦朧之間,隻聽到了幾聲槍響.餘呈曜恍惚間看到了兩個人影從廠房門口衝進來,而他的視線也到此完全黑下來。
通天邪教少主捂著胸口上的傷口,鮮血不斷的從那邊冒出來。他顫抖著低頭看去,臉色已然變得一片煞白。
廠房裏忽然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有人朝著少主衝去,忽然間有人喊道:“快撤退!”
少主被兩個黑衣人托著往廠房黑暗處逃去,而秦澤正焦急的衝到了餘呈曜的身邊。他上下打量著餘呈曜,小王追擊黑衣人未遂返回來。
他蹲下身在餘呈曜的鼻子上探了探然後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幸好我們來得及時!”
廠房外一陣陣轟鳴聲伴隨著劇烈的風傳來,一架直升機緩緩落在了廠房外的空地上。飛機上跳下來十多個特種兵,他們全副武裝迅速的把廠房包圍,然後圍攏著廠房衝了進來。
“他這是怎麽了?”聞著周圍淡淡的硝煙味和雄黃味,秦澤的情緒很是滴落。
他知道餘呈曜金蛇蠱的弱點就是怕雄黃,而餘呈曜被撒得滿身都是雄黃,那他體內的金蛇蠱會不會……
他不敢往下繼續想,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糟糕幾百倍。
特種兵迅速的進了廠房,看到三人之後並沒有向三人問好,而是迅速的布置了開來,在周圍形成了一個防禦陣勢。
“晚了,他們都逃走了,我們撤退吧!”小王看了看秦澤,然後對著周圍的特種兵說道。
一個小隊長走了出來,對著隊伍比劃了個手勢。這些兵哥有條不絮的護送著三人離開了廠房,直到上了飛機秦澤才緩緩放鬆下來。
昏暗的地下通道裏,少主不斷的對著對講機有氣無力的怒罵著:“廢物,全他麻痹的廢物!到手的鴨子還讓他飛了!”
一行人膽戰心驚的護送著他往前走去,對講機那邊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少主,是我們的錯,您別生氣,我們自己了結!”
“自己了解?嘶~”似乎走得太急,牽扯到了傷口,鮮血再次狂湧而出。少主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陰沉沉的說道:“你們乖乖回來受罰,否則做鬼也別想安心!”
“是是是……”對講機的那邊傳來了一陣驚慌失措的話,然後信號就中斷了。
少主冷哼一聲,想要把對講機甩出去。一旁的一個黑衣人急忙攔住了他的動作。
“少主自重,千萬別傷了身子!”疾步前行之中,那黑衣男人不忘叮囑了一句。
少主沉默著,陰冷著朝著前方走。
不多時通道出現了光芒,這些黑衣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眾人從暗道裏出來之後進入了一個豪華的辦公室,少主扶著桌子走進了辦公室的裏間。
剛才一直扶著少主的那個黑衣男人看著少主掙紮著走近裏間,並且看著他把門關上這才冷哼了一聲。
他指著周圍的一群十來個黑衣人冷聲斥罵道:“廢物,通通都是廢物!兩個人都防不住,你們自己說要怎麽辦吧!”
撲通撲通聲連續傳來,十多人一同跪下,他們一個個低頭沉默不語。
看著這些顫抖著跪在地上的人,黑衣男人是氣得幾乎要抓狂。但最終他還是慢慢平息了內心的怒火,拿起了對講機說道:“左護法,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小月的聲音從對講機那邊傳來:“還在布置,對方的警力太強了,不殺人的情況下還真的很不好辦!”
“少主受了槍傷,我希望你們動作能快點!如果傷到了肺葉,我怕他等不了多久!”黑衣男人正是通天邪教的右護法,他焦急的叮囑著小月。
小月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回答道:“我盡量!”
通信斷開之後,小月緊張的指揮者一群黑衣人迅速的在福城博物館十三號倉庫區畫著一些符文。
符文畫好之後,她又匆匆讓這些黑衣人撤退。在博物館後山的一處山坳子裏,小月擺放上了一個供神台。
香爐和蠟燭都點上了,然後她又朝著一旁的黑衣人揮了揮手。一個血淋淋的黑色布袋子朝著小月遞過來。
小月接過布袋子,從裏麵拿出了五個人頭。人頭血肉模糊,看不清楚是誰。不過這些人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眉心都被畫上了惡鬼符。
她把人頭都擺放在了供神台上,然後退出了兩步對著身旁的一個黑衣人問道:“其他幾幾組準備好了沒有?”
“剛剛一組和二組回報已經準備好了,第三組聯係不上!”那個黑衣人急忙回稟。
小月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她走向了黑衣人從他手中抽過對講機對著對講機怒喝道:“三組的幹什麽吃的,再不準備好,回去全部死!”
她的話剛說完,對講機就傳來了回複:“左護法別生氣,我們這邊遇上了一點困難。有幾個特種兵正徘徊在目的地,還得等一等!”
“趕緊!”說著小月把對講機丟向了之前那個黑衣人身上。
餘呈曜被秦澤送到了軍區醫療室,不過他隻是中了迷魂散,所以到了沒有多久。在醫務人員的幫助下清醒了過來,他迷茫的坐在**看著四周大眼瞪小眼的人。
“二叔,你們怎麽回來的?”他似乎頭還痛著,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秦澤沒有回答餘呈曜的話,而是上前關切的看了看他這才輕聲道:“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也真是辛苦你了!”
“哦,我沒事了!現在外麵什麽情況了?”他依稀記得昏迷之前聽到了槍聲和看到了人影衝來。
“放心吧,小王的槍法非常好,一槍就讓那狗日的鬥篷男躺下了!可惜的是沒有打中心髒,不然他非死不可!”秦澤麵露狠色,惡狠狠的說道。
小王也咬牙切齒的走了過來:“如果不是我們機靈,從麵包車裏逃出來,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說著他還心有餘悸的看了一下餘呈曜,秦澤也是心有餘悸的樣子。看來過程必定是不輕鬆的,他沉聲問道:“那個鬥篷男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們想驅使我,想對我下控魂咒!”餘呈曜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他的話讓秦澤和小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還好沒有被他們得逞,不然……”
小王嚇得滿頭冷汗,臉色很難看。他沒敢再說下去,那種結果他想都不敢想。
光是餘呈曜的個人武力就夠他們頭痛了,如果把金蛇蠱也抬了出來那情況就更加惡劣了。
“還好當時我們夠及時!”秦澤也是悻悻地說道。
好了,你們搜集回來的資料已經得到回複了,這是警局拿過來的文件你們看看!
說著趙功明從門外走進來,他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上麵是關於那個日記本和賬本的,這兩件東西納入十五年前的案件中之後。
警方得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結論,那起靈異案件之中。司徒家當時的家主司徒董事長確實是被謀殺的,而且對方還拿走了他的頭顱。
而賬本也非常簡單,那最後一頁很可能就是記錄的司徒家賬戶的密碼。
因為十五年前司徒家的所有資產轉入瑞士銀行,辦理人並非司徒家的人,而是有人拿著司徒董事長的身份證和賬戶卡去的。
看著資料餘呈曜皺起了眉頭,他有些鄙夷的問道:“難道十五年前就沒有去銀行調查?”
“當時的監控設備條件非常差,監控記錄保存三天就會被刪除。而當時警方調查到司徒家賬戶出問題的時候,已經超出了三天了。貴賓服務台的工作人員也表示記憶模糊,根本就說不清楚當時那個轉賬人的麵貌!”
趙功明解釋了一番,秦澤也不由點了點頭。91年那會兒的計算機和數碼設備確實沒有現在的好,就算監控視頻調出來看,估計也看不出個什麽來。
餘呈曜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又問趙功明道:“那博物館那邊有沒有動靜?”
趙功明搖了搖頭:“現在特種部隊都調出去保衛博物館了,那邊暫時還沒有什麽異常,不過我總覺得不對勁!”
“怎麽不對勁?”餘呈曜有些疑惑的看著趙功明。
趙功明深深的看了一眼餘呈曜,然後沉吟了良久才說道:“你不覺得最近這群歹徒都把目標轉移到了你身上嗎?他們總是在打你的主意!五起連環謀殺案之後唯獨和他們碰麵過的也就隻有我們,而每一次都是你在場的情況下!”
他的話頓時讓秦澤和小王都緊張了起來,秦澤忽然驚呼了一聲:“會不會是故意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暗中或許會有動作,他們圖謀之深難以想象!”趙功明點了點頭,他沒有否認秦澤的猜測。
博物館後山的山坳子裏,小月緩緩放下對講機,她臉色緩和了下來。然後抽起了供神台上放的桃木劍,動作利索的就挑起了一張符咒。
她閉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右手持劍詭異舞動,左手時不時的就朝著五個血淋淋的人頭灑出一把糯米。
隻見那糯米黏上人頭之後,人頭漸漸的冒起了一股股黑煙,隨即一陣陣陰風在山坳子裏狂卷而起。
供神台也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香燭明滅不定。原本沒有眼珠子的人頭,血淋淋的眼洞裏忽然冒出了一雙雙血紅的眼睛。
一聲聲哀嚎在空中不斷的回**,那是鬼嚎,聽得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