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聲音和氣味
我是睡著迷迷糊糊，當時那種狀態其實也不能算是睡了，因為人當時幾乎處於半昏迷，嚴重缺水使得我大腦幾乎處於停頓狀態，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真的是快停頓了，一加一等於二這種問題我都需要考慮很久才能得出答案。二天三夜滴水未進，到了最後，連意誌力也沒有了，好比一具行屍走肉。
我的一切直覺都不再清醒，我看見的東西，洞穴或者青銅柱，這些場景有時候甚至在旋轉，我不知道是自己在轉，還是天在轉。多少也開始出現幻聽症狀了，腦裏總是會出現某名的聲音，感覺好像是誰在叫我，但聽不真切。
我混混僵僵，忽然耳邊就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這個聲音很弱，具體也聽不出來是什麽聲音，像是無數小鬼在竊竊私語。再仔細去聽，發現又好像是一個人在怨毒的冷笑！
如果不是這裏安靜的連根針掉下都能聽見的話，我肯定無法察覺。
不單單是我，我聽見的時候，胖他們也都聽見了。二天的折磨，使得當時所有人都進入了一種很奇特的狀態，麻木且敏感！
兩個人立刻探出頭去，我定睛一看，隻見聲音傳來的方向，昏暗的光線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洞穴裏的光線十分暗淡，這幾天越來越暗，似乎燈油快燒盡了。
這些油燈在我們來的時候就存在了，一直是亮著的，可如今燈油快燒盡，這顯然也證明了這個地方之前肯定有人來過，給油燈加過燃油，不然幾千年時間，燈油早就稍沒有了。
因為光線暗淡，所以遠處的景象是模糊不清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正好是我們對麵，應該是青銅柱的背麵，給柱身擋住了，什麽都看不清。
胖在上麵忽然說，“**，這誰在笑？真他娘的難聽！”
我稍微清醒留一點，又看了一會兒，這才嘶著喉嚨道，“不知道，看不清楚。”
然後就沒有聲音了，我話音剛落，四周忽然之間又安靜了下來，似乎被我的回答聲驚嚇住了。
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但還沒徹底反應過來，幾秒之後，那種如同小鬼的低沉笑聲又一次傳了過來。
這一次沒有人說話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這個聲音。
現在無論它是什麽，我們都認了，因為這總好過什麽都不發生，就這樣憋屈死。
說起來，我還是頭一次有這種寧願碰見什麽妖魔鬼怪，早死早超生的心態，可想而知當時被逼成什麽樣了。
依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我們三個倒黴蛋湊在一起的巨型倒黴團每每遇到這種情況，聲音應該會很快向我們靠近，然後露出廬山真麵目才是。但是聽了一會兒卻發現，聲音並沒有朝我們這邊移動，同時也沒有越來越遠，似乎發出聲音的物體，是在靜止的狀態。
我多少有些納悶，這時候又聽得更加分明了一點，真的非常像冷笑聲，聽上去如此的怨毒，根本不是正常人發出的，倒像是瘋或者神經病發出的。不過仔細去聽，又感覺這笑聲之，還有夾雜一些別的聲音，非常的輕微。兩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實在是讓人打心底不舒服。不過這個時候自己非但沒有一絲害怕或者僥幸，甚至有些鬱悶。心說怎麽搞的，怎麽還不過來？
等了一陣我就有些不耐煩了，同樣不耐煩的還有胖，他從上麵拍拍我肩膀，然後問，“怎麽辦？再等等還是去看看？”
我一點主意都沒有，低聲道，“你覺得呢？”
胖沒有回答，我愣了一下就去看他臉色，發現似乎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個時候，另一個洞穴裏忽然就傳來了少爺的聲音，“別急，這個聲音好像有些不對，不像是人發出出來的，等等再說。”
“不是人難道是怪物？”我問，卻也沒有太過驚訝的感覺。大概多少是有些麻木了。
少爺沉聲道，“別亂猜，應該也不是。”
胖就有些不耐煩了，“不是人也不是怪物，那是什麽？”
少爺頓了頓，“你們仔細聽，這個聲音的頻率一摸一樣，連續幾分鍾一點變化都沒有。應該不會是活物發出來。哪怕是粽，也沒這個本事。否則不可能一直沒有變化。你要是不相信自己笑一個給我看看！”
我“嗯”了一聲，就感覺到不妙，再聽了聽，越聽感覺越像，這首先可以確定不是說話，雖然不能肯定是笑聲，但總之十分的相似。
這點少爺不說我一開始還沒注意到，現在聽上去，的確是這樣。頻率問題根本不用試。人們發出笑聲最多笑不過三十秒，而且笑聲也不可能一直用一個頻率，總是高低不平的。這聲音雖然古怪，但是卻一直沒有變化，頻率一摸一樣。理論上來講，如果是活的東西，顯然沒辦法持續而不間斷發出這種聲音。
我琢磨的時候，聲音仍舊在繼續，很快我們就意識到。這的確不是活物發出來的。
那聲音就好像是一種機械用作，類似鍾表走動的，雖然聲音本身詭異的一點，但極有可能什麽都不是。
想著我心裏一跳，心說這難道是什麽機關發動的聲音？
想著我馬上把目光轉移到下麵的粽群裏，準備看看它們是否有什麽反應沒。但粽們似乎也沒有出現什麽特別的變化，依舊在看似漫無目的的遊走。反倒是小人花似乎有些**了起來，但頻率也不是很誇張。
這個情形讓我們實在沒辦法確定，隻能依照少爺說的，勉強壓住心裏的煩躁，耐心等待。
事實上也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總之是我耐心幾乎都要被磨光了的時候，情況還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我幾乎無法控製的就產生了一種焦慮，很忽然的情緒，甚至有種要破口大罵的感覺，卻又不知道應該罵誰！
腦裏立刻冒出一個等不下去的念頭的，但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很忽然的一個瞬間裏，一股非常濃烈的氣味傳出來，這味道非常古怪，說不上香還是臭，也不知道是從那裏傳來的，但是非常刺激，幾乎讓人無法呼吸，我頓時就被嗆得咳嗽了兩聲，胖他們也不例外，都不由自主地捂住口鼻。
本來是準備等著陣氣味過去再說，但沒想到的是，氣味居然越來越濃，逐漸就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一股看得見的濃煙。焦黃的顏色，看上去就好像是電影裏常見的毒煙一般！
與此同時，那鬼笑一樣的聲音，忽然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