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午夜,一點三十七分
入夜,福日醫院是在郊區,除了寬廣的路麵和眼前這四層樓的醫院,剩下的隻是那些隨著春風擺動的柳樹,那些個柳樹就好像人一樣,不斷的擺動著傲人的身子,天空中的一抹彎月灑下的月光酒好像是給這些‘柳樹人’的新裝一樣。
再一次來到福日醫院,心情萬分感慨,看著麵前敞開的大鐵門,緊張的情緒不由升溫,在來之前誰能想象到在這麽一家精神科醫院,我竟然能夠碰到隻有在爺爺的口中才能夠出現的鬼魂。
鬆了口氣,我和大壯走進了醫院,此時還沒到上班的時間,白班的中年人還在值班室裏麵坐著,我和大壯走進了值班室,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將那用黑布裹著的鐵棍依放在了床邊的犄角裏,隨後坐在了凳子上,而大壯則是坐在了**挨著中年人。
大壯將值班室的門關上,從兜裏掏出了兩根香煙,一根遞給了中年人一根自己點著裹了起來“這不是白天那倆兄弟嗎,你倆怎麽這麽早就來了?這還有二十分鍾那。”中年人燃起了香煙狠狠的抽了一口,隨即吐出了雲霧“你這煙挺輕的阿,隨我口兒,隨我口兒。”說罷,閉上眼享受起來。
聽到中年人的話,大壯嘿嘿一樂“怎嘛?哥哥你好這口兒?要我說煙裏邊還是這個好抽,不過據說這煙停產了,幸好我家備了些存貨,要不然我早就享受不到這種好煙了。”說著又抽了兩口。
“哈哈,小兄弟還真是識貨啊,像這煙我以前也挺愛抽,但沒想到他這廠家還黃鋪子了,真他奶奶的坑壞我了,這不,我又換了煙,不過相對於你這煙還是差的不知道多少倍。”中年人頓了頓“對啦,你們兩兄弟今天來找我問張叔的住址說要去找張叔問點事情,你們倆見到張叔人了嗎?”
我搖了搖頭,“張大爺家我門倆是找到了,但是就是不見張大爺人,大娘說不在家,昨天晚上就一直沒回去。”
聽到我這麽一說,中年人咦了一聲“那不對啊,張叔這人最念家,每次下班無論幾點他都會回家,他不可能不回家的啊”
時間過的很快,沒等我們侃幾句,中年人便到了下班的時間,中年人和我們道了個再見便下了班,值班室裏也就剩下我和大壯兩人。
看著不斷從醫院裏往外走的人,便可以知道整個醫院裏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各自出了醫院,大壯抽煙頻,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又從兜裏掏出了一根煙點上後叼在了嘴裏裹了起來。
不一會兒,隻見三個人走到了值班室窗戶邊上打開了窗戶“喂,我們三個先出去了,如果有急診的病人來看病,你們倆來一個到樂房找我們。”三人中唯一的一個男人說道,隨後便帶著兩個年輕女孩走了,而那所謂的樂房就是打馬吊玩紙牌的地方,顯然這三個人就是老漢所說的夜班裏值班的醫生和護士。
“操,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醫生嗎,還他媽領兩個女的出去,就不怕死女人肚皮上。”說著,大壯狠狠的抽了兩口煙,隨即將煙頭往鐵盒裏一插。
“我說你怎麽還來勁了?人家是醫生,那倆是護士,那小護士要是不隨著醫生的性子,那她們倆不是就下崗了嗎,再說人家是去打馬吊玩紙牌去了,你說的那什麽死肚皮上的根本就不挨邊。”我看著大壯那仇視的樣子,說道。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顯然是掛不住臉了“靠,我知道他們是去打馬吊玩去了,我說的那些話你還真當真的,真成。”
“對了,你給我講講你爺爺以前給你講的一些事兒,就算給我這個無神主義者洗洗腦了,我聽我爺爺說你家老爺子是一個盜死人墓的大行家,這是不是真的啊?”大壯突然對我爺爺的事情起了興趣。
“你先聽明白了,那不是盜死人墓,在行裏來說那是叫倒鬥。”
“我爺爺以前盜過很多墓,我就和你說一個吧,我爺爺有個師傅,聽我爺爺說他師傅比他更厲害,據說是個搬山道人,這搬山道人可就厲害了,說是搬山一點都不誇張,首先他們打盜洞的本領就是第一,連山都能打透,我爺爺曾經跟著他這個師傅去倒過一個鬥,這個鬥聽我爺爺說是宋朝一個將軍的墓。”
“我爺爺和搬山道人在打盜洞的時候,搬山道人就說這個墓十分的奇怪,並不是常理來講的墓室結構,反而是很多個通道相互交錯的古墓結構,而這種鬥是最難倒的,首先是主墓室十分難找,其次是許多個通道相互交錯,如果進入的話就容易在這些通道中迷路自己原地轉圈,那樣的話就會困在裏麵出不來,搬山道人將盜洞打好後將一條長絲一頭綁在長釘上釘在了盜洞口,而另一頭則是給了爺爺,並讓爺爺無論怎麽樣都要一直握在手裏不要鬆手,而那長絲叫引路絲,是派係裏倒鬥必備的一樣工具,而這個引路絲正是搬山道人應對與通道相互交錯雜亂的墓室來準備的,這引路絲顧名思義便是能夠幫助倒鬥人標記路線的一樣工具,而這種工具不怕高溫,低溫並且十分堅固牢靠。”
“準備好了一切,搬山道人便帶頭進入了盜洞,盜洞並不大,人在裏麵不能夠完全伸展開,但是這樣的盜洞卻是最牢靠的,在搬山道人長久的經驗下,爺爺和搬山道人進入了主墓室,在主墓室裏有兩個石棺,一個放在墓室正中央,而一個放在角落裏,搬山道人在角落的石棺觀察著石棺有沒有什麽異樣,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而爺爺則是推來了正中央的石棺,就聽到整個墓室發出了‘蹦’的一聲,就像是琴弦斷了一樣,爺爺還以為是手中的引路絲斷了,但是引路絲根本沒有什麽異樣,而打開的主棺也沒有什麽異樣,搬山道人已經知道梁成大禍,就在爺爺沒有推開石棺蓋的時候,搬山道人就發現偏棺與主棺隻見的蹊蹺,但是沒等告訴爺爺,爺爺就已經推開了石棺,說時遲那時快,隻聽到偏棺發出‘吱呀’的聲音,偏棺的棺材蓋被直挺挺的推翻到了地上,從裏麵正直的坐著一個有著腐爛的醜陋不能再醜陋青色臉頰的屍體。”
“不好,是個青麵粽子,隨即便招呼爺爺趕快逃跑,爺爺以前沒倒過鬥,跟搬山道人學的都是些常識,當即嚇的鬆了手從懷裏掏出支槍,而那條引路絲也嗖的一聲消失了,那引路絲是用一種奇特的材料製作的,可以拉長,可以縮短,此時爺爺一鬆手那引路絲順著力就順著來時候的路線消失了,此時應該是在外麵的盜洞口了,之後爺爺拿著槍和搬山道人展開了一場戰鬥,但是無論我怎麽問爺爺,爺爺都不說那場戰鬥的詳細情況,我隻知道搬山道人在那之後又過了兩年便離奇死去。”
大壯聽的興致勃勃,沒料到我這就講完了“我靠,你這就說完了?我還沒聽夠了。”
其實對於爺爺給我講的那個事情,我至今也猜不到爺爺和搬山道人最後是怎麽逃出那個古墓的,而搬山道人究竟為什麽過了兩年就去世了,還有那青麵粽子後來到底被沒被爺爺和搬山道人消滅。
“我說,小可同誌,你都把我身體裏這個求知欲特別強的蟲子逗出來了,總不能就這麽強行的給它打回去吧?你再給我講兩個。”大壯說。
看著大壯的樣子,我又看了看表,此時離兩點還有一個多鍾頭,當即我又給大壯講了幾個爺爺從前給我講的他的經曆。
“可別再讓我講了,我這都給你講好幾個了,嗓子都幹了,你讓我歇會兒。”我喝了口水,就在我放下水杯的時候,隻聽到走廊裏傳來了那熟悉又讓人毛骨悚然的‘嗒嗒’聲音,我抬頭一看,這才發現,現在已經一點三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