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南海
隨後,我也不多說,連忙要了我父親所在的地址,掛下電話後,行李我也來不及裝,連忙就要出門。
見我要出門,大壯連忙走過來“怎麽了,怎麽來了個電話你就這樣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壯“我爸媽出事兒了,現在我爸傷重昏迷,我媽還沒有找到。”
聽到我的話後,大壯都傻眼了,顯然根本沒想到我爸媽會出事兒“那快走吧,我和你一塊兒去,要是讓壯爺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他娘的非宰了他不可。”
說完,我和大壯便出了門,鑰匙都沒來得及給鄰居老吳便離開了家。
按照電話那邊給我的消息,這次我爸媽應該是去了南海,可能是發生了海難我父親傷重昏迷,而我母親現在還在搜查中,想要去南海得先坐綠皮去海口,中間還得折騰好幾次,興許還要換船。
我和大壯連忙在綠皮上弄了兩個位置,便當時就上了綠皮等待開車,而綠皮也很給麵兒,剛上車沒多長時間便啟程了,這一路上我並沒有說話,此時心中除了歸心似箭想快到南海到父親身旁和尋找母親,其他的就沒有什麽了
。
對於父親傷重,母親失蹤,我內心也很是疑惑,按理說父親和母親往常不可能會到那麽遠的地方做生意,而這次為什麽會到這快出國的南海,再說南海也沒有什麽能夠和我家生意搭上邊的東西啊!況且如果發生海難,光是報紙就已經流傳過來了,而自打我回來後就壓根兒沒聽說過海南有什麽大型海難。
對於父母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也許隻有到了那一邊兒才能夠問個明白,當時在電話中和我通話的那位小兄弟也沒太說明白,隻是叫我趕快趕往海南,我閉上眼睛養著神,心中祈禱父母平安,希望趕快到達海南。
而一旁的大壯見我如此,也沒說什麽,一時間,安靜了不少。
我們乘著綠皮先是到了就近的臨海地區,然後改車為船,順著水路一直往南邊航行,因為這麽走總比乘著綠皮要走的快,畢竟在海麵上不可能有鐵道,也不可能每到一個站就要停下歇一會兒。
船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看上去麵容和藹,像現在夏初也不冷,船家光著上身,無論是從前胸看還是從後背看,那肌肉看上去總是硬邦邦的,按照大壯的話來說,如果把臉擋住,無論是誰看都會覺得這肯定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聽船家說這艘船經常駛進南海海域,一聽到船家這樣說,我整個眼睛都亮了,於是問起船家南海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海難之類的事情。
誰知船家聽到我問這話之後顯得特別不自然,連忙告訴我坐船的時候不要說這種話,南海那一片雖然大部分的海域都沒事兒,但惟獨有一個地方比較邪乎,當地人都稱之那一塊兒海域為‘留命灘’
一說到留命灘,船家自己都顯得特別感興趣,給我們講的那叫一個生動形象,看樣子這留命灘的事情也沒少給別人講過。
聽船家說,留命灘這個地方雖然名字中帶有一個灘字,但其實那不是沙灘,而是一塊兒不出奇的海域,麵積不過百十來米,從海平線上瞅根本看不出來什麽,但是從高處往下看的話,就會清晰的看到那一片海域就好像是沙子一樣,所以當地人都稱那一塊兒海域為留命灘,所謂的留名則是那一塊兒海域的天氣、風向、海勢都十分不穩定,用正常的理論根本不能解決這些問題,所以從前打漁的漁船或者遊船有很多都隕落在了那塊兒海域,至此稱之為留命灘,直到現在都沒有漁船或者有床朝那一塊兒海域遊行。
聽到船家這麽說,大壯還不信邪,哈哈一樂“我說,大爺你自個兒都沒去過那個留命灘吧
。”
聽到大壯的話,那船家也看出來大壯不信,當即這船家繃著個臉“我咋個沒去過,那死鬼地方我可是去過一次就不會去第二次了。”說著,把褲腿一撂,我順著船家的手往下看去,頓時一道很長的疤痕映在我的眼前,那疤痕絕對不是人為的,這我絕對敢保證,那種疤痕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弄的出來,而我更佩服的是這個船家能夠活下來,如果我身上有那麽長的疤痕,光是那劇烈的疼痛感就足以要了我的命。
看到那疤痕,大壯謔的怪叫了一聲“大爺,你這就是擱那個留命灘弄的。”
聽到大壯的話,船家讓夥計好好把持著船的航海路線,隨後坐在凳子上問大壯要了根煙,點燃後說道“本來我也不想和你們說,不過我看你們兩個一上船就要直奔南海,索性我就告訴你們一些我所看到的吧。”說到這裏,船家狠狠地抽了一口煙。
見船家那認真的樣子,我和大壯都沒說話,隻是安靜的聽著他往下說。
“回想想那時候兒也真是年輕,那時候兒我還沒現在這麽老,也就和你們倆蛋子差不多年紀,當時就已經流傳留命灘的事情了,但那時候兒年少輕狂我哪管這些個,竟表現自己了,還記得那時候兒的船還沒這麽厲害,那時候我還用人力的船,根本就是自己劃的,和我一起去留命灘的一共有四個人,加我正好五個。”
“記得,那天整片南海還是風和日麗的,當時也是夏天,咱們幾個蛋子都隻穿這個齊褲頭,哪裏管什麽文雅不文雅的,隻要沒擋著礙就行,那天直到駛進留命灘之前的天氣都還是好好的,可直到駛進留命灘以內的海域,天氣、風向、海勢就像翻了天了一樣不斷的變化,就差夏天刮起雪了。”
聽到船家的話,我整個人聽得是雲裏霧罩的,根本聽不明白他究竟在講些什麽,不過看大壯在那聽得津津有味兒的,想必他應該能聽懂這船家在搗鼓些什麽。
隻聽船家又道“在進入留命灘海域之前,我們都聽說過這一片海域變化多端,但原本都認為那隻是一個笑話,同樣的海域根本不可能隻有這一小塊兒海域氣象不斷變化,誰知道這一剛進入這一片海域便不是刮風就是下雨的,原本搭在船尾的上衣兜被風給刮到水裏去了。”說到這裏,船家的情緒明顯變得有些激動,就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