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吃人的人

看書窩網鬼穀屍經??夜,九點三十分。

貴陽,龍洞堡機場。

“走走走,請你們吃頓好的去!”我哈哈大笑著帶著周雨嘉往出口走去,海東青跟胖叔哈欠連天的看著我,嘴裏嘟嚷的就隻有一句話“這人(瓜皮)總算是舍得花錢咧。”

周岩此時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兒,就跟被一群大漢輪著那啥了一般,可憐兮兮的跟在後麵,臉上就寫了幾個字“老子一點都不開心”。

這也不怪他,難得去一趟龍山那邊,還沒怎麽玩呢,就被張叔一個電話給催了回來,說是情況緊急,不回來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易哥,一會兒我們去吃什麽?”周雨嘉抬頭問道。

我想了想,說:“打電話給張叔,讓他出來吃宵夜,順便也能把事給咱們說說,大十字那家重慶火鍋咋樣?”

“都好呀~”周雨嘉笑嘻嘻的說,完全看不出一點不高興的樣兒,這點就比周岩強得多了,嗎的那孫子咋跟個小孩兒似的?!

今天一早,陳三就去趙叔家找了我們一趟,但沒找到我們,隻能從趙叔那要來了我的手機號,將我從酒店約了出去見麵。

見麵的過程很和諧,大多就是在問老爺子的近況,我很違心的給他說,老爺子一切安好,最近忙所以沒跟我來湘西。

說真的,我沒打算給他說實話,畢竟有個老爺子在我“背後站著”,這威懾力還是有的,要是陳三真想做一些兩麵三刀的事兒,起碼還得顧忌老爺子不是?

當初老爺子借了他四千。(其實也不算借,直接就是給,壓根就沒想讓他還過。)

今天他還了我兩萬人民幣,還問我夠不夠,不夠再去銀行取點。

本來我是不打算要這個錢的,可仔細一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嘛,雖然利息高了點,但是.....

“不收著就是看不起我。”陳三這麽跟我說:“我的命比不上這兩萬塊錢是不是?”

被他連消帶打的這麽一說,我還真找不到反駁的話了,硬是被他塞下了兩萬塊在兜裏,還沒等我說什麽,陳三轉身就走,那叫一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兩輛出租車,正好塞下了我們一行人。

我跟周雨嘉,胖叔一輛。

周岩跟海東青一輛。

“胖叔,房子的事兒最近咱們就辦了吧。”我打著哈欠看了看坐在前麵的胖叔,說道:“陝西那些東西你都搬過來了沒?”

“沒呢。”胖叔擺擺手:“有些東西還放在餓朋友那兒,過幾天回氣(去)拿。”

說完,胖叔抬頭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笑道:“聽社(說)小周要去相親咧,你不跟著去相一個?二十五六了連個女朋友都沒,丟人!”

“那不是沒遇見合適的麽。”我笑道:“要是有合適的,我不早跟人好上了?”

高中的時候,大學的時候,大學畢業之後,無論是誰問我為什麽不找個女朋友,我都是上麵這個回答。

真不是在忽悠他們,我說的是實話,這東西還不是得兩邊看對眼了才好得起來?

其實我也不是沒喜歡過別的姑娘,沒在一起的原因就是一個,我喜歡她,她不喜歡我,也可能是因為我沒好意思表白導致了我單身十好幾年。

“易哥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周雨嘉冷不丁的問道,眼裏全是好奇。

我笑了笑:“看對眼了就行,其他沒什麽要求,咋了,你要給你自己找個嫂子?”

“我才不給自己找嫂子呢。”周雨嘉哼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瞪了我一眼便轉過頭去沒再說話。

“我記得我沒招惹她啊,咋一副被我逗生氣的樣兒呢....”我有點摸不清現在的狀況了,看向胖叔打算求救,但他早已忽視了我,沉迷於手機俄羅斯方塊遊戲而不能自拔。

我歎了口氣,撓著頭靠在了座椅上,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路景,心裏忽然有點煩亂。

從絕書那事之後,好像有很多事都變得麻煩了,也有很多事都找上了我,這是好現象,還是不好的預兆,我說不準。

四十來分鍾後,車在大十字的重慶火鍋城外停下,我們紛紛下了車,走向大廳。

“你們可算是來了,走吧,樓上包間。”張立國迎了過來,看樣子他是早早就在這兒候著我們了,準確的說是,候著我。

“張叔,這麽些天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啊。”我笑嗬嗬的說道,張立國沒跟我貧嘴,臉上雖堆著笑容,但眼裏的焦急卻是怎麽都掩蓋不住。

“出事了。”張立國壓低了聲音說道:“八號當鋪的人上次不是撤了嗎,後麵又來了一批人,得到這消息後我帶人想去一網打盡,反正他們都在一家旅館裏,結果人全跑了。”

“到現在還沒抓住?”我皺著眉問。

“沒抓住,連他媽一點線索都沒。”張立國頹然的說:“後麵的事你肯定想不到。”

我見胖叔他們都進了包間,便偷偷摸摸的將張立國帶到了走廊盡頭的廁所,關上門,給他遞了支煙:“叔,你慢點說,別急,能幫的我一定幫。”

“抓捕活動過了之後,有十來個同事就在旅館不遠處掃尾,我們先回了局裏一趟,有急事。”張立國後悔的說著,眼睛莫名的有點發紅:“誰知道啊,竟然發生了那種事.....”

據張立國說,他們回警局的時間也不算長,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外加在警局裏耽擱的時間,離他們跟那些同事分開的時間絕不超過一個半小時。

但就是在這一個半小時裏,那十來個同事,就死了三個。

“被吃了。”張立國臉色很白,後怕的說:“被吃了!”

“什麽意思?”我不解。

“有個人發瘋了,然後......”張立國的聲音很是發顫,哆哆嗦嗦的抽了口煙,低聲說:“把他的三個同事吃了,都是先被一口咬斷了脖子,然後臉就被那人一口一口的吃了。”

聽見他這麽說我也是心裏發毛,隻感覺有股子冷風在後頸裏竄,脊梁骨都是涼的。

我沉默的抽著煙,稍微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吃人的人呢?”

“腿上中了兩槍,腹部中了一槍,他動作太快,我們的人沒打中他腦袋,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一點事都沒。”張立國用手給我比劃著:“要不是其他同事來得及時,真沒人能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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