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嬰屍

、、、、、、、、、、 ????走廊裏的情形肯定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們個站著的位置是樓梯拐角,靠著牆站著,警惕無比。

在樓梯上方,一個五官移位的小嬰兒就踩著血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走著,怪笑的聲音除了刺耳之外,還讓人莫名膽寒。

“嘻嘻……”

見它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都不自主的把心給提了起來,手緊緊握著拳頭,雙腿微微顫抖個不停。

如果不是我先前說了跑沒用,估計周岩這孫絕對拔腿就往樓下衝,連頭都不帶回的。

“它不會吃了我們吧……”周岩一邊顫抖著,一邊往後退著,背都靠著牆了,還在不停地往後退,生怕那冤孽衝過來咬死他。

雖然我心裏也有點沒底,但我還是強裝冷靜,安慰了一句:“別怕,沒事,幻身是傷不了陽人的,隻能衝身才能害我們。”

聞言,東青點點頭,也隨我安慰著周岩。

“嘶……”

邪齜聲斷斷續續的在樓道中響著,聲音不大不小,倒是不覺得震耳,就感覺有點刺耳膜,耳朵裏生疼生疼的。

沒半分鍾,就走到了我們身前半米處,臉上裂開的大嘴讓人心驚膽顫,膿水混合著血液,帶著腥臭味緩緩從它張開的大嘴中流出。

詭異的笑容,再添上了難掩的暴戾。

“沒事的……沒事的……”我反反複複的念叨著,雙眼緊盯那向我走來的歽人,心跳漸漸加快,隻感覺呼吸都有點不暢了。

就在這時候,我們想象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歽人之孽抬頭看了看我們,對我們晃了晃手臂,嘴裏模模糊糊的發出了一聲聲哼唧,就如普通的小嬰兒一樣,是種很普通的哼唧聲。

“什麽意思?”海東青擋在我們身前,疑惑地打量著歽人:“它不?”

“看看再說。”我也沒搞懂現在的情況,隻能小心翼翼的盯著歽人,做好了隨時被衝身的準備。

歽人在原地愣了愣,見我們沒反應,它自顧自的走到了海東青身前,用手拽了拽他的褲,嘴裏依依呀呀的叫著,聲音很急。

此時此刻,我們個人都石化了。

媽的這是搞毛呢?!套近乎還是想先禮後兵?!

“它好像沒惡意。”海東青冷不丁的說道,隨即,緩緩蹲了下去,一臉平靜地看著剛到他膝蓋的歽人,問道:“你想說什麽?”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泐睢的讀音,開口哼唧了幾聲,打算跟這歽人交流一下,這不說還好,說了,我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回答了。

“你想幹什麽?”我問道,用的是標準的泐睢,聽起來跟天書似的,海東青跟周岩都聽得一頭霧水,滿臉好奇地看著我。

歽人嘴巴邊的膿液還在往外流著,它抬起頭歪了歪,放開了海東青的褲腳,走向我,一把拽緊了我的褲,似是剛會說話的小孩兒一樣,斷斷續續的哼唧著,一樣的是泐睢。

“廁所……幫我……”

我沒回答它的話,隻是皺了皺眉頭,轉開話題問道:“你為什麽要用攔住我們?”

“你們……幫我……”歽人使勁地扯了扯我的褲腳。

“幫你什麽?”我問。

“好疼……幫我……”歽人似是發出了哭哭啼啼的聲音,指著自己腐爛的腹部說道:“疼……幫我……我想……不疼……”

我不解的問道,心裏的警惕往下放了一分:“什麽意思?”

“廁所……我……”歽人指著八樓左側的一間空房,聲音顫抖著,話還沒有說完,隻聽走道中轟的又響起了一聲邪齜,嚇得我們頓時一哆嗦,沒等我們反應過來,站在我腳下的歽人霎時就失去了蹤影,而四周,又恢複了我們先前進入這棟樓時的“黑暗”。

此黑暗非彼黑暗,與前幾分鍾的黑暗不同,沒了那種讓人心顫的陰冷感。

“快走。”就在我發愣的時候,海東青一把拽住了我跟周岩,拖著我們往樓下狂奔而去。

不到兩分鍾,我們一行人就站在了樓下的入口處,相顧無言。

“怎麽回事?放我們走了?”周岩不解的抬頭看著空****的大樓,轉頭問我:“你剛才跟它說什麽了?”

我搖搖頭,沒說話。

正當海東青要開口詢問我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喝罵。

“餓社(說),你們四(是)逗餓玩兒啊?!”胖叔背著一個大包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擔心的打量了我們幾眼,點點頭:“咋滴了麽?你們四(是)咋出來咧?”

“我要上去一趟。”我皺著眉頭說道,並沒回答胖叔的話。

胖叔使勁地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低聲罵道:“你上氣(去)死?!”

“你們在這兒留著吧,沒事,要是十分鍾我不下來,你們就上來我。”我笑了笑,拿出煙遞給了胖叔,自己叼上了一支,點燃。

話音一落,我沒顧胖叔的反對,很自然的走到了他背後,把包打開,拿出了熟悉的蚨匕跟家傳的喜神鑼,笑道:“胖叔準備得果然豐富,連喜神鑼都帶來了。”

“你瓜皮要幹撒(啥)咧?!”胖叔氣得恨不得給我一巴掌,但他也明白,我一般是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皺了皺眉頭:“社(說),你要氣(去)幹撒?”

“不知道。”我搖搖頭,拿著家夥走向了入口,見海東青要阻攔我,我歎了口氣:“你覺得我會去傻逼呼呼的冒險嗎?”

海東青遲疑了,搖搖頭。

“沒點安全措施我敢上去?”我笑著:“你們上去了不方便,指不定到時候還得分心照顧你們。”

“什麽意思?你是要跟那冤孽幹一架?”海東青問我,眼裏的擔心更明顯了。

我抽了口煙,歎道:“幹架個屁,我上去有事,那冤孽好像是要我幫它,應該不會發生不和諧的事。”

“那麽為什麽不讓我們跟著去?”周岩插了句嘴。

“如果真是要我幫它,那麽你們去了也沒用,說不準還得添亂,如果它是想偷襲我,那麽你們跟著上去了隻會拖累我,我肯定能頂住十分鍾,十分鍾不下來,你們就去支援我,那時候它目標就在我身上,不會攻擊你們。”我不耐煩的擺擺手,把煙放回了嘴裏,轉身走進了入口:“別跟著來,等我的好消息。”

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貴陽的史前猛獸,威嚴之大,人們無有不從也。

當然,我的自我感覺從未準過,例如現在。

“走吧,再上去走一遭。”周岩搖了搖頭,跟上了我。

“。”海東青罵了句,跟上了我。

“傻逼。”胖叔搖搖頭跟上,覺得不過癮,又補充了一句:“真傻逼。”

我操,拆台也不帶這麽拆的啊,起碼你們也得偽裝一下,然後等我上去,你們再慢慢跟上來不是?!

隨著煙頭燃盡,我們一行人也緩緩到了八樓,除了我之外,這個拆台專業戶基本上都是警惕萬分,蓄勢待發的做好了一切出擊的準備。

啊不對,周岩是做好了跑的準備,他屬於打醬油的。

“廁所。”我站在一間空屋的門外往裏看了看,見客廳右邊就是廁所,我猶豫了一下,心說這到底是去看看還是不去呢……

“你們小心點。”

我說著,把煙頭扔到了地上踩滅,將喜神鑼拿了出來,右手緊握木槌,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廁所。

胖叔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手電,站在我身後米處,用手電往廁所裏晃著,估計是在打量裏麵的情況。

廁所跟普通的家用廁所一般,沒什麽不同,要是非得說有什麽不同的話……

“好臭啊。”周岩捂緊了鼻,看著那馬,滿臉疑惑。

我皺了皺鼻,心說這味兒怎麽有點熟悉呢……

各位可別亂想,我所說的熟悉,可不是說這廁所裏的味道是那種普通廁所裏的臭味。

這……怎麽有點像是臭?

周岩是幹法醫這一行的,聞到這味道的同時他就覺得了,廁所裏怎麽可能會有屍臭?

走到廁所外,我將胖叔手裏的手電拿了過來,往馬桶裏一照。

不照還好,一照,我……

“嘔……”我扶著牆忍不住就吐了出來,隻感覺眼前金星亂冒,胃裏那叫一個翻江倒海,恨不得把五髒六腑都給嘔出來。

馬桶已經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水下不去,隻能溢上來。

此時,馬桶裏的**是說不出的惡心,有凝固的血塊,還有一些黃色莫名的**。

最讓我無法接受的就是馬桶裏飄著的一具屍。

那是具嬰兒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