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帶著成千上萬的熊羆與顓頊率領成千上萬的犀牛大戰於不周山下,直殺得血流成河,日月無光,刀光劍影中斷腿的斷腿斷頭的斷頭,戰鼓雷鳴中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直殺到半年,在最後生死關頭,顓頊使出絕招,孤注一擲地把100個如鮮花怒放似的妻妾的衣服扒光,讓這100個赤身**美女搔著癢處扭到決戰前線……共工的熊羆之士,瞪著血紅的眼睛呆呆著,任由顓頊這100個赤身**美女溫溫柔柔地一劍一劍戳過去。最後,發了瘋的共工直罵顓頊不是人,竟然用妻子情人二奶小三來騷亂自己的陽剛之戰無不勝的熊羆!共工怒得豎起兩丈多高的頭發,大叫一聲:“顓頊你這個禽獸,我……我……死了也不甘……甘……心呀!”一頭撞向千裏之外的不周山。隻聽得比原子彈爆炸還要響1000倍巨響,天,真的崩了!

藍色的太陽象被風卷起的枯葉一樣飄搖在渾濁的空中,玉水河紅色的水象被擰成繩子似的裙子一樣喘不過氣來。天也不是天,地也不地,天和地纏綿在一起,真的是天旋地轉,在混混沌沌之中,隻聽得天地不斷地發出轟鳴之聲,時爾如虎嘯龍吟,時爾如少女呻吟,時爾如江河奔騰,時爾如沙漠浪行……最後發出炫目的乳白色射線,那乳白色的**射得極遠極遠,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直飛到不周山的鬼穀之中。

“往古之時,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複,地不周載……於是,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斷鼇足以立四極,殺黑龍以濟冀州,積蘆灰以止洪水。蒼天補,四極正,洪水涸,冀州平,狡蟲死,顓民生。”(《女媧補天》)

絕女美女女媧妹妹費了吃奶的力氣煉五色石把天給補了,又用無相處女神眼功狠狠殺了黑龍一十八下,再用絕情神灰堵著了縱橫天下肆無忌憚的洪水。才重新讓天成為天,地成為地。

四極立了,狡蟲死了,洪水止了,萬民重生。美媚妹妹女媧自以為大功告成,天地永遠和和合合,就欣欣然回到瑤池玉女別墅開慶功大會,披紅掛彩的。然後就天天對著鏡子花枝招展地欣賞自己的沉魚落雁花容月貌,天天彈著琴寂寂寞寞地喝著“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但黑龍沒死呀!

斷了四條腿的鼇也沒死!

還有飛到不周山的鬼穀之中乳白色的**也沒死!

自從美女女媧妹妹補了天之後5千年,日月經天,江河行地,紅紅的太陽天天紅紅地東邊升起西邊落,美美的月華月月美美地西邊殘殘東邊圓圓,清清的黃河年年清清大河向東流,挺挺的不周山代代挺挺拔聳立到藍藍的天空。一切太平,太平一切,和和合合……

但是,共工的“我……我……死了也不甘……甘……心呀”卻時不時地遊**在不周山的雲霧之中,時不時鑽進鬼穀洞內。那“我……我……死了也不甘……甘……心呀”偏偏象一把錐子一樣刺進那條斷了四條腿的鼇的頭上,刺得那頭一伸一縮的。又象一把沒有劍刃的鈍劍不斷撬著那條沒死的黑龍的龍鱗,撬得那黑龍渾身是血。同時又象一雙少婦的手愛撫著凸兀的肚子一樣愛撫著本來雪藏在不周山的鬼穀之中乳白色的**,一天一年一代地往上凸兀著。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天長日久,日久天長,年年歲歲,歲歲年年,時光就那麽飛速流淌著——想不發生故事,可能麽?

……

又過了5000年,一個赤身不**隻有腰間圍著虎

皮的樵夫,在不周山的如席大雪之中,拿著一把長2米的巨斧砍呀砍呀,把粗粗的樹枝砍出了大大的裂口之後。這個樵夫一手拿著巨斧一手去折那樹枝,誰知雪大坡陡,當他用力折樹枝時,折了幾下,樹枝沒斷,他就用力大吼一聲“斷……了……吧”,隻聽一聲“呀——”慘叫,連人帶斧帶樹枝一起從山腰直落萬劫不複的鬼穀之中……

又從鬼穀洞口一直滾滾滾滾滾滾……滾到鬼穀洞裏那個巨型的乳山。那一天一年一代地往上凸兀著的乳山被撞出了一條細裂口,那細細的裂口不斷延展著,細細密密地延展著,漸漸地,那萬年牢不可破的乳山,都布滿了那細細的裂紋。從細細的裂紋中不斷透出五顏六色的煙霧,紫的、紅的、藍的、黃的、青的,五種顏色時分時合,那充滿著奇香的顏色不斷變幻,不斷融合,不斷上升,升騰……

隻聽得天崩地裂的巨響,長長的白色火焰穿過先前的五顏六色在空中凝聚著,凝聚著……那奇香也變成一根細細如藕絲一樣長線慢慢凝聚到那白色的光芒之中。最後所有顏色和奇香都凝聚成一塊土色的石頭。

過了半個時辰,隻聽好似極具磁性的男性腹語:“裝死!裝什麽裝!”

見半天沒有反映,腹語聲再起:“還裝死,你小姨個B,你以為我這5000年白活了,再不起來就讓你們品嚐一下老子的皇帝神氣!”

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整個鬼穀洞死一樣沒有半點響動。

腹語笑笑,死鼇不是又長全了腿麽,還把腿縮在殼裏?黑龍,變成泥鰍躲在石縫中我就不知道,還變成樵夫?老子我數三下“一、二、三——”隻見那土色的石頭發出兩道極細極細的藍光射向好象斷了脖子的樵夫和那光光滑滑的石壁,隻聽兩聲鼇叫和龍吟,那好象斷了脖子的樵夫猛得跳到土色的石頭前雙膝跪下,光光滑滑的石壁中也爬出一寸多長縮頭縮腦的鼇匍匐在土色的石頭前。

腹語聲冷冷笑道:“還敢裝死不?”

“黑龍不敢啦。”

“鼇也不敢啦。”

土色的石頭仍然腹語:“你倆個小子服不服?”

“服呀服呀,老子我裝死5000年,居然逃不過你老的神眼,讓我再死100次都服!”那裝B的死鼇和裝傻的黑龍磕頭如搗蒜。

“那以後你們滾出鬼穀洞,逃到天涯海角去,不要讓老子再感受到你們!”

裝B的死鼇和裝傻的黑龍對視一眼,象一隻受傷的狼逃出羊群一樣飛奔到鬼穀洞口,以為從此可以逍遙自在,獨步江湖,為所欲為了。

那隻死鼇看著遠去的泥鰍,呆呆地傻了半個時辰,轉身回到鬼穀洞那塊石頭前,卻看到那泥鰍早早地跪在那石頭前,死鼇瞅瞅泥鰍,泥鰍瞅瞅死鼇,呆呆地傻笑……

腹語再次冷冷地笑道:“算你們兩個狗娘養的有眼光。人——回——來——就——好。——你們可要想好了!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如果從了老夫,就永世不得反悔!”

死鼇瞅瞅泥鰍,泥鰍瞅著人身鼇頭的家夥,齊聲地說:“主人主人,你就成全我們吧。再也不敢裝死,再也不敢逃跑。從今以後,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

腹語哈哈大笑道:“算你們有種,更有見識!從了老夫,老夫也不能虧了你們這5000年的相陪,老夫會讓你們萬古流芳或千古流臭——教給你們萬人敵或萬世敵的本事,讓你們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不過,老大,你讓我們萬古

流芳,那總不能說偉大的黑龍萬歲萬歲萬萬歲吧?也不能讓後世說偉大的土鼇一統江湖萬古流芳吧?名不正言不順,言不順事不成,我們不能再無名無姓了。”

“懇求老大賜名賜姓!”泥鰍和土鼇齊聲道。

“不許叫我老大,要稱我為主子或主人”,那石頭腹語著。

齊聲泥鰍和土鼇道:“聽命,老大,不,主人!”

那石頭腹語道:“黑龍你這小子能伸能縮就姓‘變’,變……就是卞,名字就叫……和吧,卞和,極好的名字。

“那黑龍叫卞和,我姓什麽鳥?”那鼇傻笑首說。

隻聽到腹語:“你長得人不人鼇不鼇,真象鬼一樣。那就姓‘鬼’吧,名字吧就叫‘穀’,後世都會敬稱你為‘鬼穀子’的。”

“現在我可以教你們曠世奇功,不過醜話說在前,我這些功夫也還是皮毛,我修煉了5000年還沒進入二重天的境界,隻是打了個底色,有了氣場。”

“老大,不,主人,你就教我們你功夫的皮毛吧,我們也不敢奢求!”

“那好,教你們皮毛也足以讓你們流芳萬世的了,等以後我修煉有精進時,也還會教你們的。——現在先教你們開眼:開眼神功是所有功夫之本,隻有眼觀六路,目視萬裏之外,眼看前後1000年,才能煉成曠世奇功。我數一、二、三,你們就閉眼。現在開始數數,一——二——,鬼穀子你為什麽不閉眼!”

“老大,不,主子,你看我雙眼不是都閉著,雖然我脖子是軟的。”鼇,也就是鬼穀子委屈地說道。

“還有你,卞和,也隻是閉了兩隻眼!”那石頭腹語道。

“主人,我就兩隻眼呀,都閉著呀。”

石頭腹語道:“聖益聖,愚益愚。聖人之所以為聖,愚人之所以為愚,其皆出於此乎?真是傻B成群呀,傻B我見得多了,隻是沒見過你們這樣傻B,難道*不是眼麽?都把*也給我閉起來!”

那鬼穀子和卞和如醍醐灌頂,敢緊把*用樹棒塞起來。隻見那石頭發出六道紫色的皇帝神氣,分別射向鬼穀子和卞和的三眼(雙眼和*)。鬼穀子和卞和加起來的五眼在吐納之中神光暴閃,閃爍到千裏這外千年之前,天地為之顫栗,山川為之翻騰,半個時辰之後,一切歸於平靜。——為什麽是五眼呢?鬼穀子那*塞得太死了,六道紫氣進去了五道,還要一道如遊絲一樣的紫氣漂移在鬼穀洞,但是誰也沒在意。

“好爽呀!老……大,不,主人,再教我們一招吧。”

“小子,有個成語叫欲速則不達,剛學半招半式,就想一口吃能胖子?想煉神功,都得度劫。不要迷信哥,哥隻是個傳說,哥也得生命不息修煉不止的——現在給你們分配任務:鬼穀子,你現在可以憑借萬修煉和我教你的功夫,收些徒弟,也好幫我們成就大業。卞和,你把我這個石頭獻給楚厲王。你們還記得‘我……我……死了也不甘……甘……心呀’麽?我5000年之後出世,就是幫你們雪5000年以來的不甘心!”

“是,老大!是,主人”卞和還是不習慣叫主人。

從此,鬼穀子在不周山鬼穀洞廣收門徒,號稱鬼穀門,自封鬼穀門第一代掌門,簡稱鬼門(鬼門不是鬼門關,後世的閻王也不敢管鬼穀掌門的)。卞和帶著主人(也就是那塊土色的石頭)到凡間度劫去了。

主仆三人,在即將到來的天下大亂中度什麽劫?流芳千古?流臭萬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