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旭日東升,渾圓的太陽象紅紅的磨盤掛在東方,在冰天雪地的反映下,顯得冰冰涼涼的,有氣無力地慢慢向上爬著,紅紅的光線觸摸著雪域,沙漠之湖平滑得象一條白色的地毯,一條平滑而堅硬的地毯。湖邊的胡楊樹象棵玉樹,晶瑩地閃著寒光,樹下,一個巨大的雪堆,象一座小小的雪山。

突然,那小小的雪山,炸裂,雪花象麵粉一樣散向天空,隻風嬴政抖落身上的雪花,又喚醒了身邊的群狼,低低地嚎叫了幾聲,狼王不住地點著頭。

嬴政轉身把昨天那輛拉老狼王來的戰車,拖了過來,裝上黃金,讓那個有文化的狼將軍,帶著100位狼戰士,跟著自己,飛向中國。

中午時分,進入了中國地界,嬴政隻得搞來山草和繩子,覆蓋住戰車上的黃金珠寶。

嬴政又花錢搞來許多酒肉,自己吃,也讓手下們吃個盡興,狼們第一次喝酒,喝得眼睛發綠,嬴政不知狼弟兄們的酒量,也不敢讓他們多喝,休息了半個時辰,繼續趕路。

來到一座小山下,突然聽到一聲鑼響,一陣箭雨,射向狼車。

事出突然,好個嬴政,雙手一揮,左手紫氣,右手黃氣,將50米之內罩住,任由那強箭連射,也穿透不了嬴政的罡氣圈。喜得狼戰士們,不住地嘻笑,不住地吹捧:“額的大王,額的神!”

等到箭雨停下,嬴政低低對狼將軍說:“護住戰車,我去圍剿他們。”

那狼將軍說道:“大王放心,我們守得住的!”

嬴政雙手合十,低低叫了三聲“鬼皇鬼皇鬼皇——變”,變成了狼臉。

嬴政跳下戰車,走近山坡,高聲大叫:“我們路過寶地,不曾拜山,多有得罪,還請高抬貴手,放我們回家過元宵節!”

隻聽一個帶著狗皮帽子的童音響聲:“不錯,今天是元宵節,是要好好過節,我們才下山打劫,搞點錢好過節呀,孩兒們都一天沒吃肉了呀!”

嬴政心想這兒的土匪挺強悍,一天沒吃肉就叫苦呀,我們在長平之戰時,差不多半年都沒肉吃,我還是軍長呢,那些士兵,可能一年都沒肉吃,看來,當兵不如當匪。

嬴政也不怕,又向前走了幾步,哈哈大笑,笑得齜牙咧嘴的(狼臉),嚇得土匪頭兒連連後退,大聲喝斥:“站住,再不站住,我就要開槍了!”

“開槍?什麽槍?請大王開槍吧,反正你要是劫了我的草車,我回家也得被爹娘打死!”嬴政有點哭腔。

“別開玩了,你以為我傻啊——有用戰車拉草的麽?你必然是偷了軍隊的錢糧!少廢話,見麵分一半,分我們一半,小爺我就放你一馬!我們雖然是土匪,我們劫錢劫糧也劫色,但我們不殺人的,除非對方想殺我們時,才有可能殺了對頭,我看你也不敢殺我們,所以,本小爺是不能先開槍的,萬一打死你,鬼皇知道了,要殺我的!”

“鬼皇?你這山寨也有鬼皇?”嬴政近來老是遇到“鬼皇”這個詞,沒想到自己一次不小心的飛行,亂搞來的外號,本是想玩的,現在卻老是能遇到這個詞,現在連這些不成年的土匪都“鬼皇”了!

“跟你說,你也不知道,看你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狼不狼狗不狗的,長成什麽樣子不好,偏要長成狼臉人身,你以為長成這樣很酷麽,很個性麽,本小爺偏不服你,我哪天也長個猩猩臉來跟你比比,看看誰更酷!”

嬴政心想,這小土匪怎麽象個女人似的,說話老是跑題的,我們是談打劫還是放行的事,是談鬼皇的事,怎麽扯上我上相了,齜牙咧嘴地說道:“拜托啦,偽男,我問你的是鬼皇,別跑題啊,不想談鬼皇,就快快放我們過山也行,我還要回家呢!”

“你想問鬼皇啊?對不起了,我這人就這樣,性情中人,見著你這狼臉,裏麵不舒服,就跑題了,怎麽

,跑個題有那麽嚴重麽?——鬼皇是我們土匪的最老大,我們這小小的山寨,怎麽可能讓他老人家親自來檢閱呢!我就是這山寨的老大,這兒我說了算,怎麽樣?”

嬴政當兵打仗多年,習慣了直奔主題,習慣了“是”或“否”的思維模式,對這個土匪老是跑題還真不適應,我管你那個是老大不老大的,敢緊放我們過去就行,我有多少大事在等著呀,急得在大雪天裏直冒汗。

知道這裏打著“鬼皇”旗號,說不定是剪刀王他們的部下,又不好動武,隻好拱拱手:“老大,拜托,直截了當一點,好不好呀,‘放’一個字,‘不放’兩個字,你可要把我急死了,我又沒問你這兒誰當家,總是跑題啊!”

“跑題真的這麽嚴重?沒關係了,人生一世,哪有那麽講究啊,節奏慢點啊,或者跑跑題了,或者故意做錯事了,我看,挺好玩的,做什麽事情不要急嘛,你急啊,我偏偏不急——本小爺,李藍天,就是這個性格,不行麽?!”

嬴政聽到“李藍天”三個字,睜大了狼眼,這個小男匪,這個小偽男,居然也叫李藍天?難怪狼將軍說,人類的智慧這麽弱的啊,起名字不能搞得別致點麽,不僅是雷同,更是雷人——嬴政搬取老狼王李牧家時,是大雪之夜,李家又是300多口人,這還不算奴仆,情況又是那麽急緊,所以就沒提李藍天的事,直到把李家全部安頓好,也不敢提親,因為自己身無分文啊。

想到這兒,脫口而出“你不要再叫這個名字了,因為我老婆的名字叫李藍天!”嬴政被眼前的這小土匪氣糊塗了,說話也沒邊沒際了,居然也跑題,從打劫跑到老婆的名字!

“啪”地一槍,那小土匪李藍天朝嬴政開了一槍,什麽槍,灌滿辣椒水的水槍,突然罵了一句:“不要臉!”

距離又近,事發突然,更重要的是,嬴政根本不想傷著這個小偽男,所以啊,那辣椒水就射中了臉,嗆得嬴政咳嗽不止,雙眼流淚,而那個小土匪居然跳起來,高興是叫著“打中了,打中了!”

嬴政好半天才止住眼淚,止住咳嗽,不得不再次跑題:“我說我老婆叫李藍天,關你什麽事,就突然開槍?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小土匪因為打中了敵人,心情極好,在手下人麵前露了臉,也就繼續賣弄:“是男是女?很重要麽?——我麽,怎麽說呢,我老祖當將軍時,我當然是個女的,我老祖一死,我就得自己闖江湖,當土匪,我就是男的啦,你想呀,要想闖出名號了,在這個男人的世界中,外人要是知道土匪的老大是個一個9歲的女兒,誰還會怕啊?所以,我就是男的,嚇死你!”

嬴政聽到這兒,大概是明白了,但我把李家安排在二狼山,離此地還有80多裏,李藍天怎麽跑到這兒當土匪?再說了,李家那麽多錢,又不少吃不少穿的,不至於當匪呀,更何況還讓一個9歲的小丫頭當土匪。想到與這鬼丫頭也說不清,隻好用計。

“老大,你既然是李藍天,我就投降,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答應了,我就送你好多好多的神奇寶貝!”

李藍天聽到有寶貝,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收起水槍,招招手說:“我不開槍了,你過來跟我悄悄地說,不要叫他們聽見啊。不管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的!”

嬴政大聲吼道:“我就是鬼皇!你帶我回二狼山,回家過元宵節!車上的草就是送給你的寶貝!”

李藍天氣得直跺腳,但因為答應了對方,又聽到這人自稱鬼皇,也不敢亂來了。隻好小手一招,眾土匪跟在戰車後麵,回二狼山李家莊了。

一路頂風冒雪,傍晚,來到了二狼山李家莊。大家吃喝完畢,也請那100位狼戰士吃了點肉和酒。

那李藍天才把狼臉人拉到莊外的山上:“你說過的話要算數的呀,你說要送我寶貝,不會

真的是那車草吧?”

嬴政因為重任在肩,也不敢故意跑題,如果自己先跑題,這個9歲的小媳婦,還不知會跑題跑到天南地北呢。所以很親熱地拉著李藍天的手說:“想要寶貝,也行呀!不過,從此之後,就得聽我的,就是我的人,你願意不願意?”

9歲的小丫頭,哪裏懂得什麽“我的人”,還以為是收編自己的隊伍,至多是招安自己的隊伍,有個小朋友作伴,當然願意了,使勁地點了點頭。

嬴政接著說,:“你不怕我這狼臉?你不怕我帶著的那些狼?”

“不怕!我就喜歡你這長得個性的狼臉,多酷啊,比那些數碼寶貝好看多了!狼好呀,我老祖就是狼最好的朋友!狼都聽我老祖的話,對我們家人也極好!”

嬴政跪倒在地:“皇天在上,我鬼皇請神明作證——”

李藍天見嬴政跪在地上,狼臉莊重,也跪倒在地,學著嬴政的樣子說道上這:“厚土在上,我李藍天請神鬼作證——”

嬴政瞅瞅這9歲的小美人,接著說:“我要娶李牧之四世孫李藍天為妻,一生隻愛李藍天一人,若違此誓,死於自己之手!”

李藍天以為是做遊戲,還是學著說:“我要娶……不對……我要嫁鬼皇,也不對,重新來過。我要娶鬼皇為夫,一生隻愛鬼皇一人,若違此誓,死於鬼皇懷裏!”李藍天以為自己比鬼皇聰明,死在男人懷裏,總比死在自己手裏要好得多。

嬴政站起來,抱起小小的李藍天,用狼嘴吻了一下9歲的小土匪。就抱著小土匪回到李家堂屋,請求拜見李家家長和李藍天的父母。

那李家家長本來不把這個小孩子當回事,無非是看在那100頭狼的份上,才收留他過夜的,現在聽說他是什麽鬼皇,雖然也可能是說謊,李家人還是很重視,寧願錯信,也不能不信,鬼皇可不能得罪呀。

所以李家300多人中來了50多人,聚集在大院之中,家長令人點起火把,就在大院中接見這位狼臉之人。

李家眾人見這狼臉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敢抱著本藍天,氣得李藍天父親要出手,被家長止住,家長問道:“你叫什麽?來此何事?”

嬴政不敢報自己大秦國王子的名字,那樣會嚇死這一家人的,也不敢報鬼皇的名字,報了人家也不信,隻得學著李藍天的做法,跑題:“我姓什麽,叫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放下懷中的李藍天,跪倒在地,接著說:“重要的事,我請爺爺和李藍天父母,答應把李藍天嫁給我!”

李藍天的父親臉都氣白了:“就你……就憑你這狼臉……”

家長止住兒子,輕輕說道:“狼臉有什麽不好,我李家世世為狼,我父李牧更是狼王,任誰都可以說狼的壞話,凡我李家子孫,從此以後,不得對狼族有半點的不敬。”眾人聽到狼嚎之聲,那100頭狼齊嚎,聲震天地。

那家長正要說話,卻見一頭狼跑到他麵前,站起來,對自己耳語。那家長聽罷,大吃一驚,大手一揮,喝道:“大家聽清楚了,麵前這位跪著的小哥,就是新狼王!就是我父親手選定的接班人,還不快快行禮!”

眾人見家長帶頭跪下,祖宗都跪了,自然無話可說,嬴政急急磕頭還禮,本想再試探一下李家人的態度和見識,沒想到那狼將軍搗亂,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家長,對著那狼將軍用狼語喝道:“要你多事,我這是求婚,是私事,不是野狼國的公務吧?”

那狼將軍雖然退下了,心中不服,邊走邊說:“大王求婚,事關狼族,對你是私事,對我們狼國就是公事,將軍如果坐視國王被辱,就是失職,難道也是私事?!”

嬴政見又來個夾雜不清會跑題的狼將軍,隻好求饒地用狼語說道:“是公事,是我的錯,你退下好不好呀,我正求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