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急忙跑過來,聽了王翦的命令之後,又急急跑出去,不一會,捧來了玉璽。

第二皇皇妖華見王翦伸手接玉璽,突然大叫一聲:“慢——”

王翦轉頭看看妖華,疑惑地不知問什麽。

妖華大聲跑過來,接了玉璽,大聲地說道:“玉璽,皇權所在,豈是你王大司令可以用的麽?你要玉璽做什麽?想篡位麽?”

突聽嬴政連連咳嗽,轉頭見嬴政側著身子,眼睛空空地透視著遙遠的神秘天空。

王翦久曆生死,又經天後李藍天的**,早就過了意氣用事的關了,看著妖華的紅眼睛,歎口氣說道:“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學學天後李藍天的一針見血,請問,兄弟之情重要還是皇位重要?名節重要還要權位重要?救國救民重要還是權錢重要?說這些,你也不懂的,真是個女人!第二皇後,不要女人氣了,我要是想篡位,哪裏要等到現在呀,請把玉璽借我一用——這玉璽與野種兄弟一起出生,同性同情同感,皇帝失魂,玉璽絕不會失魂的,我要用玉璽呼喚皇帝的魂魄!”

妖華聽了之後,又轉頭看看自己的男人,發現男人空洞的目光之中,似有淚光,才不情願地將玉璽交給王翦。

王翦將玉璽放入嬴政懷中,自己則跪倒在地,高起說道:“皇天後土,玉帝天後,玉璽神明,庇佑我們大秦朝皇帝和子民百姓,保佑我兄弟嬴政神歸心府,魂歸形體,魂魄與形體歸一!若是野種兄弟有違天意,我們錯在殺了長平40萬趙軍,若是長平冤魂纏住我野種兄弟的魂魄,我王翦願意以命換取野種兄弟嬴政魂魄歸體,我願意以自己之命換取嬴政之魂,因為,一統山河之後,大秦帝國百事待興,大秦朝可以沒有王翦,但大秦朝離不開野種兄弟嬴政,嬴政失魂,天下必亂,百姓必受兵禍!數百年的統一夢想,多少代英雄的血,都會白流了——天佑大秦,玉璽,玉璽,求求你,顯顯靈,救我兄弟,嬴政啊,魂兮歸來——”

天下的李藍天雖然回升瑤池,但凡心還沒淨,聽到人間傳來了王翦的哀求,心中大惑,運起萬裏神眼,看到自己男人嬴政心魂合一,神清氣爽地躺著,心中暗笑,這個呆子,也學會裝瘋了。於是用神音罵著:“傻子,離開我就沒主心骨了?疑心生暗鬼,你還能懷疑王翦篡位麽?

天命所在,嬴政是你的外形,王翦是你的另一個外形,天令你一心二體,哪有自己懷疑自己的道理!別裝了,以後的事,你自己作主,別來煩我了,我是神仙,不能管人間之事的,這是紀律!”

嬴政聽到天後李藍天的神音,情難自禁,百感交集……突然,嬴政懷中光華陡射,五彩之氣盈室,馨香之味彌漫……

嬴政被李藍天解了心結,玉璽也顯了靈,自己再難裝瘋,長出一口氣,放聲大哭……

妖華第一個反應過來,哈哈大笑,接著又大哭起來,邊笑邊哭,邊上前摟著男人。

王翦跪著轉了個身,麵對大門,磕了三個頭,高聲喊著:“多謝天後和玉帝,我王翦助我野種兄弟登基之後,就解甲歸田以報天後之恩,若是長平冤魂仍然要報仇,從此之後,就隻管來找我王翦,不要再找嬴政了!願天後神明保佑我大秦萬歲萬歲萬萬歲——”

嬴政抽泣著說:“大哥……大哥……你……我……”

王翦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兄弟,魂回來了就好,什麽也不要說了,準備明天的登基大典吧。你這一命,把大家急死啦!不要說李斯想陰我了,連妖華也在發了瘋,都咬我,哈哈……”

妖華不好意思地抹著淚,深深地向王翦鞠躬,說道:“大哥莫怪,邊李斯那男人都懷疑你要篡位,女人遇到謀朝篡位這樣天大的事,能不瘋麽,我又不是李藍天,那麽理性,請大哥原諒我這頭發長沒見識的女人吧!”

王翦哈哈大笑,說道:“人在官場漂,誰能不挨刀,我哪裏會記這樣的仇,如果要記仇,我們從8歲從軍,也算是當官了,30多年來,那得記多少仇呀,還不把自己仇死呀!更何況你是為了我兄弟,我也是為了兄弟,怎會記仇呢……兄弟,我們喝點酒吧,你我兄弟,算是又度一劫!——有點不對勁,你以前魂歸之後,象是睡了一覺,突然醒了,這次好象是清醒得失魂,魂回來時還會大哭!”

嬴政見女人也有疑惑,隻好說道:“掉魂?這次不是掉魂的——我去見我老婆了,不,是去見天後李藍天了……最後被老婆從天上推下來,掉下來時,嚇得哭了!”

嬴政叫宮人上酒上菜,讓眾人退下,隻與王翦和妖華同飲。酒過三巡,嬴政親自為王翦倒酒,滿上之後,拉著女

人妖華,雙雙跪倒,嚇得王翦也趕緊跪地。

嬴政跪著舉起酒杯,眼含熱淚,說道:“大哥,兄弟我,求大哥一件事,請大哥看在多年幫我的份上,再幫我一次!”

王翦急得起身,把門外之人全趕走,關上大門,仍然跪地,低低地說道:“兄弟之間,不可如此大禮,萬一被傳揚出去,有損皇帝威儀,有損我大秦名聲,請兄弟起來說話,我答應你就是了!萬死不辭!”

嬴政夫妻才站來,三人又坐到桌邊,同喝了一杯。嬴政低低地說道:“請大哥接替我做皇帝!”

王翦一聽,一拍桌子,大怒道:“李斯陰我,妖華疑我,眾臣猜我,我都能坦然!現在,連你,我們同生共死30多年呀,你居然也敢懷疑我?你居然如此侮辱我?我真是瞎了眼,替你*心30多年!氣死我也!”說完,舉起半壇酒,舉頭喝盡,轉身想走。

嬴政一把拉住,仍然低低地說道:“大哥,罵得好!可是……我是真心求你救我一家的呀!”

王翦稍稍消氣,仍然板著臉問道:“皇帝一家?要救?什麽意思?”

嬴政還是低聲地說:“大哥啊……皇位如火,從自天後飛升,我天天被大火焚身,吃不好,睡不好,時時提心掉膽的——不僅是關於你的謠言,更重要的是,天機難測,天後預言我大秦20年之後要滅,還預言,亂秦者胡也,怕是匈奴要亂我中華,湖底古國的天書上,還寫著‘楚有王氣’、‘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嬴政的天命怕是一統江山,不是治國之天下,為了反抗天命之20年,為了天下蒼生,也為了我全家性命,所以,我要請大哥做皇帝,禪讓皇帝位,改變一下天命運行的程序,或能救我大秦,或能救我全家!”

王翦聽後,楞了半天,暗怪自己先前把話說滿了,這事是萬萬不能答應的呀。隻得哈哈大笑,轉身把門打開,放進春天來,陽光香味充盈著房間,高聲說道:“皇帝,代天行事,天子,上天的兒子,上天必佑,豈有上天謀害自己兒子之理,天命在你,天命在秦,王氣在你身上和心中,豈可以亂言害正!——兄弟,你盡管放心做皇帝吧。更何況天後李藍天也沒示意你讓位呀?!以後再也不要提這個事情了,我答應過天後的,助你登基,我就回渭水老家種地去,再不問朝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