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凡娜小心的眯著眼睛打量四周,確認了聖者真的離開後,才敢睜開雙眼站起身,用那把烙印上三色條紋的刀子依次殺死了兩隻惡魔。走到窗邊,看向天際已經消失的黑點。
“虛空造物?賢者啊,這到底是哪一位?”
造物鉛筆原本並沒有擦除的能力,否則那輛自行車就不會如此簡單的被處理掉了。
這是鉛筆沾染神性的結果,詹金斯站在最高的那階台階上,隨後用黑袍沾染些微的神性隱匿自身,再次搭建窄小的樓梯走了下來。
詹金斯的肉體和赫紗小姐一起,倚靠在森林中最大的那顆樹下。樹前是一片空地,魔人死後的灰塵浸潤了土地,使地麵發出細微的光亮。
月光斑駁的透過樹影投射到二人恬靜臉上,黑袍的黑發年輕人帶著黑貓從天上走下來。台階在身後消失,他麵對著熟睡的男女。
神性還剩下最後一絲沒有燃燒,他從詹金斯懷中拿出那根枯骨,想要研究一下如何銷毀,誰知手剛剛深入懷中,骨頭就碎裂了。
“創造與持有靈體接近的新靈體,而我現在是……”
他一邊這麽想著,一邊慢慢俯身,額頭貼在英俊的金發青年的額頭前,緩緩沒入身體。
再次睜開眼時,除了蔓延全身的恐怖空虛感以外,四枚空白的氣泡從眼前浮現出來。
遠處莊園中的兩隻惡魔恰好在此時被殺死,其中一枚氣泡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化作了紅色的光點。
【雙生惡魔(紅色武鬥)】
詹金斯沒有理會它,而是閉著眼睛梳理剛剛獲得新的信息,神性中的神秘學知識暫且不去理解,他得知了第二條有關成神的信息:
“可成神之物,不可為人。”
“所以我不是人?”
他疑惑的想著,然後覺得這種想法也有幾分道理。
黑色的貓咪優雅的走到詹金斯麵前,喵~了一聲,毛色漸變,恢複成了巧克力的黑白樣子。
“果然是你,巧克力,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他疑惑道。
黃色的豎瞳中閃過一絲光亮,“喵~”
“哦,我明白了,那劑藥劑起作用了。”
詹金斯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不對啊,那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我不是把你留在教會了嗎?”
黃色的豎瞳中再次閃過一絲光亮,“喵~”
詹金斯再次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哦,你是在擔心我才會跟過來吧,真乖!”
巧克力得意的搖起了尾巴。
遠處傳來了喧鬧聲,空氣中彌漫的硫磺氣味也小了很多。詹金斯輕輕抱起赫紗小姐,將銀絲手環還給她,小提琴背在身後,貓咪跳到肩頭,匆匆的離開了。
“你要做什麽?詹金斯。”
清冷的女聲從懷中傳出。
“快走吧,惡魔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想米海爾小姐應該沒事。”
詹金斯抱著她沿著林中的小徑快速前進,現在千萬不能被教會的恩賜者碰到,要不然就說不清了。
“你怎麽這麽確認?”
“我,我有特殊的能力!”
他強調著,有些煩悶少女此時這麽多話。
“我剛才,好像昏迷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身邊。和上次出現在醫院碰到的黑袍人很像……”
汗珠立刻從詹金斯的額頭上出現,並沿著臉頰滑下。
“殺人滅口!”
冰冷的惡念從心中出現,然後被正義的穿越者用理智壓了下來。
“不行,我是正麵人物啊。那就找個地方將她永久囚禁,我記得房子下麵還有地下室,然後還可以……”
欲念叢生,但立刻被製止。
走路的動作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詹金斯低頭看向赫紗小姐。
她得意的笑了起來,但依然虛弱,嘴唇蒼白幹裂。
“我就知道,你認識那位最近大出風頭的黑袍人是不是?讓我來猜一猜,你成為恩賜者,就是這一位引的路,所以你才不敢去教會注冊!”
“呃……”
詹金斯被憋的說不出話來。
“被我憋的說不出話了,對不對。”
少女笑道:“請放心,我不會暴漏你的秘密。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讓你的引路人救了布萊妮,這份恩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詹金斯不語,抱著少女繼續向前行走。遠處可以看到城市的光亮了,看來方向沒有錯。
“赫紗小姐,為什麽米海爾小姐今晚會在那裏?”
他不願意繼續剛才的話題,所以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告訴了布萊妮,最近諾蘭的貴族少年少女們都學會了一種‘神奇的’的儀式。我勸阻她不要去,但她不聽,跟我撒謊今晚要留在家裏溫習算術,偷偷來了……對了,你知道嗎,其實惡魔就是小惠靈頓,我們參加假麵舞會的那天晚上,你問男爵的問題很有趣,我就用特殊的渠道追查了一下,結果發現所有的儀式,都是由小惠靈頓流出去的。”
“特殊渠道?”
“是的,你知道嗎,黑市有一名很有名的賞金獵人,雖然要價非常高,但每次都能順利完成任務。我用你的那200鎊托她調查,結果她一天就查清楚了……也對,隻要詢問那群依靠祖宗榮耀的廢物就能得到答案,這並不難。她叫女獵人,我可以介紹你認識她。”
“哦。”
詹金斯感歎了一聲,這個世界還真小。
“那個惡魔究竟要做什麽?”
抱著一個人在森林中走路真是辛苦,詹金斯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但他雖然情商不高,但也清楚不能隨便抱怨女性的體重。
“不知道,惡魔不是天生混亂嗎,可能隻是想隨便做點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吧……”
她不確定的說道,聲音很微弱。
但詹金斯知道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上次惡靈的事情也與惡魔有關,這應該也是它們的手筆。諾蘭市總不可能這麽不走運,潛藏著兩波惡魔吧?
伸手按在赫紗小姐的頭上,激活了治療能力。她的臉色好看了一些,看來肉體的損傷隻是一部分。